2019-04-21|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青春》

「看過張愛玲嗎」
「沒有
她的作品不對我的味
我比較喜歡張曼娟」
這就是我接觸張曼娟的契機。
以青春為名的散文集,不僅寫著青春,也回憶著青春,以及,紀念著青春。
有些事情是青春時才有的,像是曾在某處的某間建築,或是某種味道,或是那可能不再碰面的鄰居小孩,或是像作者所提到的一個不經意的生活小事:午睡。
「成年以後的勞碌奔波,使我幾乎忘記了午睡這一回事。前兩年到美國弟弟家中休假,因為時差問題,令我昏昏欲睡,有時乾脆睡去了。一次從夢中醒來,我看見陽光裡睡在身邊的弟弟的童稚的臉,濃長的睫毛,圓鼓的腮幫子,原來,我們都沒有長大,原來,我們都還是小孩子。原來,我只是在午睡時作了一場夢,經歷了成長,經歷了許多不可彌補的錯誤與憂傷。那麼,我翻身起床,便可以去樓下尋找年輕的母親,我們喚醒弟弟,一同出門接爸爸下班回家。我會把這場夢當作一個秘密,誰也不告訴,或許過不了多久,連我自己也忘了。」
青春是活力的,但是當青春成為回憶,念想起青春後回到現下,總是有些許傷愁的,我想這也就是張曼娟何以能把孩子般語氣的快樂與優柔的心緒結合在一起的理由。她帶著我們回顧青春,每個人都有過的青春,再回到蒼老的今日。雖然未來我們只會越來越衰頹,愈來愈老佝,然而曾經,我們年輕過,有過青春,青春的我們在回憶中,活著。
「青春,是冰做的風鈴。」滴泠泠的清響,但也迅即地隨風融化。青春的聲音總是鈴脆而短促的,教人才剛隨著聲音而來,就要目送風鈴的融逝。僅來得及道上一聲:
再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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