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01|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雞婆的力量》

剛好看完作者的另一本著作《一花一天堂》,也把作者這本著作閱畢。
文初先感謝人本教育基金會南部辦公室贈與我這兩本書。
本書較近似散記,主要是把作者生活中碰上的事件以及處理的態度記錄下來,所以包括了在人本以及教育現場還有身為母職的心裡態度。
比如在面對校園霸凌時,去與霸凌者對話才發現他們是不知道如何去傳達自己的情緒與不知如何對話,也發現到他們實際上是受到了高材生態度的刺激才會欺負他(這不代表是對的,只是去理解),而高材生背後又是來自於長輩的期待,而長輩常常又是說著要小孩用功不然將來做工或是當檳榔西施等話語,而這常常是建立在惡性歧視的觀點上(諷刺的是,有些家長是這樣教育的,但當兒女爬上了高於長輩的階級,又禁止兒女基於階級對己身的歧視,這種不一致性所指出的是這僅僅是基於自身為父母的身分之頤指氣使罷了)。而且也會遇到酸言諷刺如:「『有人一直說要怎麼關心照顧中輟生,但不去照顧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丟給外勞照顧。」(但作者陳稱他是在照顧好兒子的早點與看護的事情後才出門)。
其實,在這種種的事件中可以看到這是「教育」的問題,指涉的是體制。例如性侵害的發生,不只是教師行為的違法,在法律之外,能檢視到的是父母的卸責,也就是將孩子丟到學校或是補習班或是覺得花錢就了事的心態,而從不與孩子建立真正的信任關係與進行溝通,醬油廣告中的一家四口從來都只是想像,「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的開場白如是說道。更甚者,不僅是消極無所作為,甚至透過威脅恐嚇來省市,使得孩子噤聲,也無從學習,當家長要孩子聽老師的話,卻沒注意到性侵犯不會因為職業有所分別,無知的孩子亦因不知身體的界線又在(知識)權威(即老師)的行動下,衝突著自己的倫理觀又無所適從,混亂的思緒終致崩潰也是可以預見的,但許多案例卻能看到勇敢的客體竟卻是如此的堅韌。
作者對於特教老師該有何條件的答案是:「有心」最重要。作者重視情感教育與心靈自由,而且對於遇到性攻擊事件也提出了一種將身體工具化的防衛方法:「任何人都不該因身體的遭遇矮化身為人的主體性:比如,車子是『我的』但不是『我』,書包是『我的』不表示『我』就是書包,身體是『我的』但它隨時會因意外而失去一塊皮、一隻手、某個器官,我們的思考不能受限於身體,它是由我的思考決定如何來使用,所以身體是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為我使用的工具而已!要怎麼使用『它』,才是『我』這身為主人的重要功課,而我們的思考決定了我們的方向。」而且也說:「…這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是對方的問題,對方才是有選擇機會的人。…」以此得使受害者不自責。這也是結合作者對於生命的看法,我們的生命就在心靈,而肉體隨著新陳代謝,每天都是不同的自己,所以對於生活重要的是意識所決定的方向,而無需囿限於肉體的種種。
(附註:雖我能理解這種保護機制提出的緣由,但我認為這會產生兩個問題,一是將身體客體化之後,或會產生異化的結論使得主體無從將經驗上的存在自身包納;二是將事件的發生詮釋為我們無從選擇而對方可選擇的,不僅是將事件定性為不可避免的(當然,沒有選擇就沒有責任,就沒有歸咎的結論),而似乎像是厄運襲來一般,這似乎又變成會讓我們面對我們否定的事物時只能不願地接受,更且,將對方定性為有選擇的主體而自身卻沒有,也會將對方抬高於自身的定位,這應非所樂見的,最後,被害者或非無選擇的(泛指所有性攻擊事件),這並不是應該被撻閥的「被害人檢討」,而是去思考與審視所有可能可以被改善的細節,而使得下一個悲劇得以避免。)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