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25|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鄉野傳奇—土地伯公

苗栗縣的南庄鄉,是一個坐落於東北方的小山城。雖然是鄉下地方,但這裡曾經極度的繁榮過。南富村、獅山村、東河村以及蓬萊村過去都有著許多的礦坑。這些礦坑曾經帶動南庄地區的繁榮景象。南庄街上更是充斥著各式各樣的服務業,不管是旅店、商店、戲院甚至是俗稱茶室的特種行業,也是在南庄一間間的營業著。
不過隨著國內對礦業的需求每況愈下,再加上台灣北部的三大礦災,南庄地區的礦業也在歷史中逐漸消失了。過去做著黑金發財夢的外地淘金客,也隨著一個大時代的結束而默默地裡開了南庄。繁榮過後的南庄,只剩下世代居住於此的賽夏族、泰雅族以及客家人繼續耕耘這片土地,而故事就是發生在蓬萊村這個小山村的鄉野傳奇。
從南庄過去的歷史可以發現,最早在這裡活動的只有賽夏族與泰雅族兩個族群而已,到了清朝統治時期,客家移民慢慢地進入南庄地區開墾。客家的先民除了農業的耕作之外,也冒險進入山區內開採當時國際間價格看好的樟腦資源。為求心靈上的安寧以及祈求農業上的豐收,因此客家的先民們也帶來了土地伯公的信仰文化。蓬萊村境內的大小伯公並不少,都是過去客家先民來此開墾時所帶進來的。
進入蓬萊村後的土地伯公廟一景。
進入蓬萊村後的土地伯公廟一景。
故事發生在距今30年左右,年輕的歐拜小酌了一下,準備出發回到東河村去,在當時那個酒駕還並未立法的年代,用路人酒後駕車的事件屢見不鮮,雖然歐拜喝了點酒,但自己對於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有自信的,因此便跨上騎了多年的野狼125。時間已經是大約八點多了,雖然在都市還只是大家剛下班準備要活動的時間,但在鄉下的情況卻是路上人煙稀少,幾乎沒有半點行人了,歐拜獨自騎車奔馳在南庄的鄉間道路上。月色所帶來的光暈撒在整片大地上,路燈的間距之間存在著一種朦朧的灰色地帶,但在車燈的驅趕下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出了紅毛館,一個大下坡筆直向前。左右兩旁的道路雜草叢生,誰又會知道多年之後這裡將規劃成蓬萊溪護魚步道呢?順著路走,一座小橋從眼前到身後也只不過兩秒之內的時間,年輕的歐拜眼前突然閃過一位手持拐杖的老人家。也因為這兩秒突如其來的一瞬間,歐拜連人帶車的撞向路旁的牆壁。
原本涼爽的清風明月已雲消煙散,取而代之的則是疼痛感地襲來,大燈的光線也順著撞擊的軌跡而射向天空,小腿上因擦傷而流出的鮮血證明了剛剛摔車的事實。
(不對,剛剛的老人家有沒有事!!)
忍著疼痛,歐拜站了起來,可是眼前的灰色地帶完全沒有任何一位老人家存在過的氣息,空氣中只傳來野狼125引擎的陣陣低鳴而已。
一片漆黑,只剩機車的光芒。
(即使再快也不可能,那位老人家怎麼不見了!)
來來回回的走,就是沒有找到那位手持拐杖的老人家,縱使有千萬個不相信,最後歐拜也只好當作自己眼花而返回蓬萊村先進行療傷。
回到了親戚家的歐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眾人,除了長老之外大家都認為他酒醉眼花撩亂看錯了。這時,一直在一旁不發一語的長老開口了。原來這裡村子裡有一位土地伯公,有時候會出現幫助過路人擋煞,由於這個路段常常發生車禍,因此抓交替的傳言也不逕而走。不過也有像歐拜一樣幸運的人,在這裡遇到了土地伯公幫忙擋住此劫。最後長老也要歐拜暫時不要再上路了,天一亮再回去東河村。雖然歐拜對於鬼神之事抱持著懷疑,但直到今日,他也還是對於這次奇異的經驗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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