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27|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微光

似乎越來越無法敘述你。
這段關係失去了情節,失去了稱謂,僅僅是一道光,一種溫度,一種氣味,而且無法以五感知覺,只是意念上的感應,除了缺乏儀式和經典以外,已經是宗教了。
如果必須較真,我的自白便是儀典,讓一切渾沌歸原,雖然我發現真相便是渾沌,然而那已是不同層次的事,再者,我的文字不就是轉經輪嗎?迴旋便能消除業力?
那你是神?你是高高在上,不言不語但據說慈光普照的金身?無法觸碰,也沒有我相眾生相?
不大一樣,我真的覺得和過去不同。
我曾經燃燒,蠟炬成灰,然而對你的坦白即是受洗,洗我的原罪,我的原罪並非你毫不垂憐,而是我憋屈著,情愛如火球炸裂,也像雪球越滾越大,當我碰撞,真相在前,雖然疼痛,也痛快。
是清醒著的,終於啊。
我大概被上帝給驅逐出境了,那一刻我這樣想,但流放也是自由吧,我曾捂面哭泣,但我在人間還是過日,不等諾亞方舟來救贖,如果我感覺失落,那是因為我失去了生命中的一個房間,那是一個載體,不是一段情愛關係。
所以你不是神,不是那麼偉大但是冷漠的對象,你映照我的孤獨,你讓我清楚我有多孤獨,多特別,多美麗 ,你是夢想的支持著和舞台,所以我需要。
這樣說來我是自私的。
但那是情分,我不敢說愛,如果你如此年邁而我如此青春,這份闊遠都沒有隔開我們,那就不能輕率的定義或分鏡,位份或者其他必須載明的東西任他東去吧,我們之間就是一份至情,就是這份至真,讓我們在各自的人世荒涼裡奔波以後,總會在山腰的驛站共飲,三年五載,半生一世,信守這個沒有日期的盟約,不是愛情,就是信仰。
是林布蘭黑暗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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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張無趣的臉與老派的靈魂。生長於雙北,現定居風城,故而一路有風有雨,好在有文字遮蔽,似乎便無所謂風雨。現在的工作是一邊寫錯字、一邊抓錯字,有時覺得美感更重要,也就無所謂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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