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在我們面前示範以歌曲《Carry You》排的舞步。他隨著節拍擺動四肢,肌肉控制自如,毫不費力將舞步串連起來,動作簡潔優雅,乾淨俐落。副歌響起,看著眼前的舞者依著鋼管優美地旋轉,由指尖到腳尖肌肉流暢伸展,忘我投入在藝術當中。那股專注美麗的力量,突然強烈震攝我的身體和靈魂。那刻時間仿佛暫時停頓,四周邊界消失,我進入了只有藝術和我的無人之境,一個永恆空間。回過神來,我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我想,Oh shit, I‘m in love。眼前人變成神仙般耀眼,世上原來可有 such beauty and grace。
這幅自畫像畫於他臨近崩潰的自殺邊緣,生命最後一段日子。畫中他與周邊藍灰綠色螺旋狀的迴路融為一體,憂鬱抑壓感本應甚重。但在那遍虛無的冷調藍,和他那水泥青色的臉之中,他的鬍子、頭髮和眉毛呈現鮮明、溫暖的紅橙啡色,像訴說著他對生命的熱情。他雖眉頭深鎖,但眼神堅定,意念穿劃破時空,穿透靈魂。我站在畫前好久,未能移開眼睛。Don McLean 向梵高致敬的歌曲《Vincent》裡頭那句「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