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03|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2020-05書|傷之總和《滌這個不正常的人》

「滌:因為他怕髒,他覺得這個世界很髒。」
書腰上盧郁佳的推薦序上寫著「這或許是張愛玲散文《私語》以來最冒犯的家庭書寫了。」我根本沒看過《私語》,但看著廖瞇要寫自己繭居族的弟弟的事,我也一同冷汗直流。
真的嗎?真的可以寫出來嗎?真的可以讓大家知道嗎?真的沒有人會受傷嗎?寫出來後會不會產生憾事?又有多少人願意開始理解?
我們預測會受傷,所以不解決問題。 那之前已經受的傷呢?是不是永遠無法癒合了?
照推薦序分享的,日本據估計有五百萬人繭居,台灣依比例至少有一百一十五萬人繭居,而僅有其中一例,被書寫、或被看見。
其他人呢?是不是假裝沒看見,就不存在了?
每個家庭都有專屬的秘密,那樣的秘密在看不見的地方,時不時能達到共振,宛若地下河流,多少支流匯聚成海;如同有次詩人分享糗事經驗,難保那不是共同難以述說的經驗之一。
那這個書寫想達到的目的是什麼?
我認為是創造「想要理解」的這件事。
而非產生錯誤的期待。如:對方應該要完全理解我(不存在)
我們總是滿心期待: 對方看見、 對方想要理解、 對方理解、 對方完全理解。
恣意認為是直線性的小徑前行,殊不知每段都是極為險惡的縱谷壑溝。 一段到下一段得陪伴多少疤與痛,苦和淚,才能緩慢地將理解與被理解之前的線, 縮短成蜂與蜜的距離。
當傷之總和,成為了集體創傷;書寫不曾掀開的傷,則成了集體的療癒。 療癒了嘗試「想要理解」、「想要被理解」,卻仍然受傷的我們。
我想這是這本書,最重要的意義。
#萬卷書計畫 #0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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