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落

如是者，即是和如是。小孩子在樓梯又走上了幾步。

樓梯下面有聲音傳來，聲音越來越急。小孩子仍舊走上了幾步。

聲音越來越急、越密。 下面有人正在跑上來嗎？ 是要追趕小孩子？ 還是之前消失了的那個人，那個曾經在眼前的那個人，正在跑上來？

但此刻，說小孩子正在踱步，他又不是。 但如果踱步可以一條斜路上發生，或在一條樓梯上，那麼小孩子肯定是踱步。

踱步的聲音，有它獨特的節奏，不急不促。 說踱步的聲音，似乎是小孩子的膠鞋底和木頭梯級的少許碰撞聲。 伴隨著小孩子少許拖著步履，膠底鞋摩擦著梯級的木面。 小孩子聽著這種聲音，很留心聽著： 「究竟是鞋子先撞到木級，或是木級事先在叫呢？」

小孩子未聽過木頭的叫聲，但他都沒有聽過鞋子的叫聲。 只是，木級和鞋子都發出聲音。 小孩子好奇，究竟是木級正在叫，或是鞋子嘶著喉嚨，換來一陣陣低吟聲？

他一步一步正在追上這些聲音，聲音越來越變得清晰響亮。 鞋子和木級的聲音此起彼落， 腳前有聲音，身後亦有聲音，此起彼落。

小孩子踱步，又聽到下面有聲音傳來。 下面有人正在跑上來嗎？ 是要追趕小孩子？ 還是之前消失了的那個人，那個曾經在眼前的那個人，正在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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