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儀式是此行中最後一個儀式,薩滿會在今晚『縫合』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保護已經打開且淨化的心靈,做好回歸現實的準備。
黛比在一早的團體分享後,安排了她,我,蘇珊娜及史考特一起說說話。因為很害怕不被原諒,一開口我就無法阻止滾滾的淚水,「我知道我不會被原諒,但我還是真心誠意地對於傷害妳這件事道歉」,蘇珊娜看著我便也一起哭了,她給了我一個深深的擁抱,她說其實當天就原諒我了,同時也能夠體會我所處在的煎熬之中,並解釋那顆礦石所代表的意義。我們打開心房說真話,我認識到『原諒自己』的美好,而也因此得到了一個人生的摯友。
和蘇珊娜的談話結束後,黛比告訴我他們今天會把丈夫帶回來參加最後一個儀式。而他的狀態大概是70%回到現實,仍舊有一點精神飄移,但已經算是很穩定的;當然,我可以見他,他也需要我,在參加今晚的儀式結束之後,隔天一大早我們就先離開叢林。這個消息讓我欣喜若狂,恨不得抱著黛比手足舞蹈,幾天來的烏雲籠罩頓時消失。
幾個小時後,我看到譚雅醫生,我激動地抱著她不斷說謝謝,不斷地不斷地......。
走到丈夫的小木屋時,我緊張到差點喘不過氣,有點像是近鄉情卻的感覺。見到他,一切都融化了、都不重要了。他看到我就流下了眼淚,而我遵守著對自己的承諾,不想讓他擔心我,所以我一滴眼淚也沒流,微笑地看著他消瘦的臉頰。
充滿感激地喝下最後一杯死藤水,我終於能夠放心地休息,敞開接受薩滿給我最美好的恩惠。結束了當晚的儀式後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多待了一天,到隔天早上才離開叢林。
由於丈夫的狀況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們在伊基托斯的飯店裡安頓並且安排其他的班機提早回英國。
一週後,終於平安抵達曼徹斯特,秘魯之行也畫下了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