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7/26閱讀時間約 21 分鐘

【Hobbit真人】Undead or alive 04 [殺手x軍醫]

Catherine‧Deneuve,法國塞納河(Seine)大陸飯店擁有者
Catherine‧Deneuve,法國塞納河(Seine)大陸飯店擁有者
Nicole Evangeline Lilly,殺手世界中立者之一,代號射手(Shooter),Aidan Turner的女朋友
Bonjour mon coeur, bonjour ma douce vie.早安,我的心上人;早安,我甜蜜的人生。
Bonjour mon oeil, bonjour ma chère amie,(早安,我的明眸;早安,我親愛的朋友。
Hé ! bonjour ma toute belle,(嘿!早安,我心中最美麗的女人,
Ma mignardise, bonjour,(我的小淘氣,早安,
Mes délices, mon amour,(我的歡樂,我的愛人,
Mon doux printemps, ma douce fleur nouvelle,(我溫暖的春天,我芬芳的鮮花,
Mon doux plaisir, ma douce colombelle,(我美妙的快樂,我溫柔的白鴿,
Mon passereau, ma gente tourterelle,(我的燕雀,我優雅的斑鳩,
Bonjour, ma douce rebelle.(早安,我親愛的搗蛋鬼。
Hé ! faudra-t-il que quelqu'un me reproche,(嘿!應該有人來責備我,
Que j'aie vers toi le coeur plus dur que roche,(因為我對你鐵石般的心腸,
De t'avoir laissée, maîtresse,(將你留下,我的情人。
Pour aller suivre le Roi,(為了追隨國王,
Mendiant je ne sais quoi,(或是乞丐,我亦不知,
Que le vulgaire appelle une largesse ?(我這凡人能請求寬恕嗎?
Plutôt périsse honneur, court, et richesse,(寧願榮耀、宮廷與財富隨風而逝,
Que pour les biens jamais je te relaisse,(我永遠不會再為這些而與你分離,
Ma douce et belle déesse.(我溫柔美麗的女神。
§
閱讀法國詩人Pierre‧de‧Ronsard的情歌令Aidan‧Turner內心柔情如水。身處被譽為世界最美城市之一的法國南錫市斯坦尼斯拉斯廣場(Place Stannislas à Nancy)中,午後的陽光充滿朝氣地傾瀉而下,蔚藍清澈的藍天,有幾朵美麗柔軟的白雲點綴,白鴿飛過、飄揚著和平的氛圍,他感覺自己無論幾次來到這兒,總是被中世紀的美麗建築與文藝氣息觸動心弦。
他尤其喜歡當代的文學情詩,工作閒暇之餘他會待在廣場附近的咖啡廳,點上一杯黑咖啡,並翻開他翻到要破爛的詩集,悠閒又慢悠悠地度過一下午的時光。
喔、不,事實上他不悠閒,這本書他前年才買下來,學會稍微流暢念法文,甚至了解當中的內容也是近幾個月的事;用情詩來學法文是最愚蠢的方法,尤其你選的還是文藝復興時期的產物,古老的用詞連當代年輕法國人平時說話都不見得會用到,或是知道意思。
他從不認為這是自討苦吃,從她為他選定這本書開始;不可否認,當中一定有刁難的成分參雜,但有什麼是比努力後得到成果更讓人心情愉悅?他的愛人,學習語言絕非難事,它所需要的僅僅是時間,是他輕易能夠支付的。
Mais, mon amour, au nom de notre amour, il faut trouver le temps d'aimer.(但是,我的愛人,以我們的愛之名義,我們必須找時間去愛。)Si je sais que tu m'aimes, du premier baiser je sais, Tu peux me donner le souffle qui manque à ma vie;(如果你說你愛我,從第一個吻我就知道,你可以給我我所缺少的氣息;)Comme d'habitude, L'amour qui ne meurt jamais, Je t'aime.(一如往常,愛永不消逝,我愛你。)
「你又文藝了嗎?」
「你也去找個伴就能深深體會我的感受,Dean。」Aidan對著手機語調輕快地說。他感覺書本內法文的字裡行間都穿梭著Evangeline‧Lilly那甜美又漂亮的完美笑容,她永遠是他心中的一首歌、掌中的一朵花。他思念她,來到法國已經一個禮拜的時間,儘管昨夜他們倆難得挪出共同時間做視訊聯繫,只有上天知道他無時無刻不在心繫著他的可人兒。
「身為一個國籍還有代號都叫做愛爾蘭人(Irishman)的人,你已經快要被法國同化了──沒有冒犯的意思。」Dean‧O’Gorman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調侃。這一年多以來他已經快要受夠拍檔一有機會就不斷練習法語的習慣,有時候Aidan還會用法文和他說話,他很頭痛,他根本聽不懂。
「Evan喜歡法文的發音,我願意用法文為她念盡法國所有的情詩。」
「別在我面前也這麼肉麻,Aidan;再說,她是加拿大人。」
「Pourquoi pas?(何妨?)」Aidan不覺得這當中有半點問題,「說實話,奇異鳥,我人生有四分之一的時間都在法國幹活,法國也許年度死亡人口有千萬分之零點一是我弄出來的,還學不會法語簡直是對我才幹的一種屈辱。」
是事實。Dean聳聳肩膀。「但四分之一的人生之前你也沒意識到這樣的事情。」
「Tout à fait(完全正確)!沒遇到Evan之前我壓根也沒想過這個問題,Dean,關於我怎麼還沒學會講法文。是她讓我明白了我不足的地方,還有我可以為了她改進、變得更好的地方!Oh, Mon ange.(喔,我的天使。)」
聽不懂。Dean怪罪自己腦子有洞得和他的夥伴說話,尤其是談及對方的女朋友。他怕愛爾蘭人又準備不厭其煩地提起關於自己是如何與現任女友相見、相識到如今的相愛過程;那太冗長,Aidan又太愛分享,他以及Aidan的朋友們也從來沒有耐心知道細節及內容。
「Ka pai(很好),你說的都對。好了,我不是來和你聊天的,Aidan,我有緊急事要告訴你。」
「也許你應該先提這個,而不是和我談論我的法國情緣。」Aidan意識到Dean的打斷,他年輕英俊的臉龐染上些許不快,不過一陣子也是釋然的很快就消退而去。他悠閒自得的喝上一口咖啡,廣場柔和的微風吹著他天生奔放的短捲髮,「怎麼?又要接新案子?這一個禮拜我已經做掉兩個目標,再一個就太超過了,警察會找上門,Ken‧Stott先生也不會允許的。」他一邊說,一邊喝光杯中的飲品,「再說,我已經太久沒有回去休斯頓,你會讓我得相思病死掉。」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Dean回答,「我們刺客損失太多人力,收入開始拮据,託John‧Wick的福,你這樣的菜鳥都突然重要了起來。」
「嘿、廢話太多我就掛電話了。」Aidan瞪圓眼睛,紐西蘭人以油腔滑調的毒舌知名,作為他的搭檔,Aidan從來是首當其衝的角色。「別當我很閒,我還有一首詩沒念。」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盡早回來倫敦,Aidan,或者直接到休斯頓那兒待一陣子。」愛爾蘭人聽見夥伴嘆了口氣。
Dean不得不這麼說,情況比他所預想的還要更複雜。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屏幕,Richard的通緝單在短短的三天內,就像重物砸上積滿厚重灰塵的書桌面時,瞬間揚起無數無法阻擋的灰黑塵埃,瀰漫半空、飄散各邊,已經不知道起初它們來自哪裡,並終將飄落何處;看起來對方是鐵了心要Richard的人頭──但是如果真的恨意深似海的話,照理都會設計讓自己有能親自動手的報仇,而非是在組織的工作榜單上,裝作土豪灑錢,就是這點讓他理解不能。
對,還有一個,Martin‧Freeman,一個和他們的世界完全不相干的英國人。
「怎麼這麼突然,發生什麼事了?」Aidan不禁問道。
「其實,今天早上Richard給我來電話了。」
Aidan一聽,愣了兩秒。這令他尊敬不已的名字,他有多久沒有聽到了?他的一顆心突然就被提到嗓子眼。「他聯繫你?我已經有一年沒有見到他了,他主動聯繫你?」
幾乎認識Richard‧Armitage的人都一下子就意識到不尋常的部分,例如Richard的主動聯絡。「出了點問題,他讓我調查一件事情……你知道這幾天,我們組織工作網上有五個訂單,都是要Richard的性命。依我猜測,他似乎被捲進了危險的威脅,可能有人想找他報仇什麼的……但他本人還沒打算告訴我們,他的原意是:他們還構不上是個威脅。」Dean據實以答,對Richard經常獨自行動、不向他人請求協助的習慣,表達無可奈何。
「要真構不上威脅的話,他連打電話都不會。」後輩愛爾蘭人立即把自己的屁股從椅子上彈起來,「你得和我說清楚,mon pote(夥計),被通緝這點我認為不算什麼,你知道我也有過那麼幾次……但如果我沒錯,照理一個組織能張貼的通緝數量絕不能超過一個,不是嗎?以避免咱們有搶活兒幹或者獎金得平分的情況出現。為什麼這三天會一連直接出現五個?」
「我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通緝發布都是上層經過篩選批准的,我覺得這件事情另有蹊蹺。」
「肯定有。你找沒找Ken先生幫忙調查這件事?」
Aidan‧Turner的詢問使Dean皺起眉頭,後者的視線從早上便盯著不放的電腦螢幕前挪開了。他不是沒想過,但正是想過了,所以他沒有那麼做。「不是我不相信Ken先生,」他試著澄清,也在說服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就像你說的,五個通緝單,但上層沒表示任何意思?我不得不懷疑點什麼。」
「你沒告訴他。」他的同伴篤定地回答。
「沒錯,我沒告訴他。」他的語調稍微帶著洩氣,他沒有遇過這樣的事情,他不確定他的處理方式是否正確,又或者會對Richard的安危產生影響。Ken認識Richard的時間比他們兩人認識Richard還要更久,可以說Richard剛入行殺手不久時,他們就彼此打過面照,並友誼延續至如今,Aidan可以一口咬定Ken是這世上絕不可能加害於Richard的、可以信任的其中一人;但是就連個人訊息在當今資訊如此開放的世界,都是輕而易舉能夠獲得的,儘管你有再強硬的防火牆、再優秀的警惕,都會有失誤或者漏洞。沒有什麼是完全,他們現在有六成的把握,可以確定是他們自家刺客組織的高層,與想要Richard人頭的傢伙有聯手的情形。除非面對面談及,難保他們用電話或其它方式向Ken或Graham‧McTavish吐露Richard的事情時,會漏掉什麼應該察覺的資訊。
「你得趕緊往休斯頓去,我之後也會到。」
「為什麼你執意要去休斯頓?Richard先生人在休斯頓嗎?」Aidan雖然如此質問Dean,但他早已飛速地收拾好自己,將詩集慎重擺進背包中,並轉身離開咖啡廳。
「他人在墨西哥,說過幾天會離開,我推測他會先到距離墨西哥最近的、有大陸飯店在的地方,讓自己稍微避避風頭,然後查出幕後使者。所以他最有可能會到休斯頓的瑞文戴爾(Rivendell)飯店。屆時我也會過去,當面和他談能得到的資訊會多一些。」
有道理。愛爾蘭人點點頭。但有一點讓他感到納悶。他瞪著眼:「是說,你什麼都沒調查出來嗎?」他問道,相當於不敢置信,「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恐怕也就了解Dean至深的Aidan能夠從對方的話語當中發現蛛絲馬跡。一般來說如果光靠駭客能力就能處理的程度,Dean是不會需要他的出動,Dean只會在問題解決之後有如小孩般幼稚驕傲的向他炫耀一切事情經過,關於自己有多麼厲害、電腦駭客技術多麼叫人望塵莫及。
「很遺憾的,我什麼都沒調查出來。」Dean板著臉,過一陣子才姍姍地承認,口氣聽來不是在開玩笑,卻也是不情不願的洩氣。「無論是發布任務的人,或是聯繫方法……我現在只查出目前我們組織已經有三個人接下了要去殺Richard的任務。刺客的保密還是做得很滴水不漏,又或者是對方太高明──我猜只有在殺手們正式接案時才會有機會和雇主接觸吧;而且,那三個人在接案後買了往墨西哥瑪莎特蘭市的機票,Richard的行蹤怕是在最一開始就暴露了──你知道Richard一直都很小心自己的行蹤──對方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或許到逼不得已的地步,我們就試著做乙方去接洽案件。」
「等……Qu'est-ce que t'as dit?(你說什麼?)」這都可以算進詭異範圍了。Aidan不禁想到。他幾乎是下意識態度不佳地開始嘲弄他的拍檔:「除了說出『對方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這樣的廢話,你還有其它要說的嗎?兄弟,拜託,你不是老自吹自擂能力優秀嗎?Bordel(媽的),為什麼突然就被人找到了?」
「媽的,我怎麼會知道?頂多網上有紀錄的,就是這半年內他有去過紐約大陸飯店和牛津大陸飯店而已。」Dean惱羞成怒地也飆上一口髒話,他很少動怒,顯然幫不上Richard的忙使他心裡慌張又煩躁。他破口大罵,當然一部分也是為自己過往的自以為是惱羞成怒,「不要再用法語和我說話了,我聽不懂!」
Aidan翻翻白眼,不理會奇異鳥的抱怨,他突兀的轉動著眼球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後,才邁步踏進電梯,「半年來我們都不曉得他在哪裡,你又怎麼的突然知道他有去過紐約和牛津?Dean,該不會是那個『泛泛之輩』剛好透露在哪個祕密網路,剛好又讓你發現吧?不是我要說,看來你比對方的駭客還不如啊,紐西蘭人,人家找得到Richard,就你找不到。」
「連電腦都不會用的人不要在那邊鬼叫,告訴你這件事是好心給你個機會幫Richard,少蹭鼻子上臉。」回嘴歸回嘴,Aidan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Dean。一直都沒有行蹤的收割者,為何突然找到半年前曾住在哪裡的飯店?些許是睡眠不足有關,他遺漏了許多可疑的地方。他擰著眉,手指又馬不停歇地敲打起鍵盤。
「你只能知道我們組織的通緝單嗎?其它組織有沒可能也有?」愛爾蘭人沒心情和奇異鳥繼續爭辯,按下樓層後欲關上門時,側邊有一個女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急匆匆擋住電梯,他趕緊重新打開鐵門,然後女孩才順利地跑了進來。她的膚色白晰,體態婀娜多姿,穿著輕便露肚運動服,耳上掛著紅色藍芽耳機,看起來朝氣又年輕、健康又有活力,應該是剛運動完回來的遊客。
她滿頭大汗,先擦擦流淌至下巴的汗珠後,她回頭對他表示感謝,甜甜地笑了笑,「Bonjour.(日安。)」她微喘著氣說。
「Bonjour.(日安。)」他隨即和善又客氣地回應,內心倒是想著自己未來的老婆穿著這件該是更魅力四射。「Quel étages?(幾樓?)」
「Au cinquième, merci.(六樓,謝謝。)」
「我可沒有更高權限了,要是我駭進其它組織的電腦終端,可能明天你見到我會是一具無頭屍體。」Dean沒好氣地說,未太多注意Aidan那邊的情況,「我還有其它手段還沒使,別以為我已經束手無策。你當我喜歡什麼都不知道嗎?」
作為多年的交心兄弟,互相之間能做的,除了懟人還是懟人,Aidan搖搖頭,「J'en ai rien à foutre, C'est pas mes affaires.(我不在乎,那是你的問題。)和我說說那三個人的事吧,你告訴Richard他們已經找過去了嗎?」
Dean差點摔手機。他能想像愛爾蘭人正擺出嫌棄的臉孔,他連對方是不是在罵他都不知道。雖然他是紐西蘭人,但他對毛利語可一點都不熟,在語言上對懟什麼的就是天方夜譚,他只能舉雙手投降。「他怕是已經遇上了第一個人,剩下兩個人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但照這時間點,應該也已經狹路相逢。第一個是Tarek‧Ludig,法國人,代號毒蠍(Scorpion),以近戰使用蠍子爪來迅速擊斃目標聞名,脖子上刻著一隻黑色的蠍子刺青,近幾年崛起的新星,單獨行動,任務完成率頗高,有不少大佬挺青睞他。」
「近戰沒有人會是Richard的對手,這傢伙鐵定是翹辮子了。另外兩個人呢?」
「是一對搭檔,Lee‧Dawson和Alexander‧Hendricks,代號分別是獵犬和派克,也是新人,剛加入組織不多久,不怎麼有名,目前任務接案量不超過十個。」
五樓到了,Aidan有禮的閃身過女孩,率先離開電梯,從口袋掏出房卡,往自己房間快步走去,假裝什麼都沒注意到。「所以都是年輕人,趕著去送死的。」他瞇瞇眼沉思著,「利用高額獎金跟年輕人的無知與血氣方剛、人海戰術來對付Richard?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方法,泛泛之輩似乎想要模仿Viggo‧Tarasov之前處理John‧Wick的方式解決掉Richard?」
「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可以直接往機場去嗎?我會替你訂機票的。」Dean不打算再浪費一分一秒,能越早的確保他們大前輩的人身安全越好,等和Aidan的通話結束之後他會立即和Richard再取得一次聯繫,「既然我能推測出Richard會往休斯頓去,敵人也一定不會錯過,我晚一點會跟上你們……」
下一秒Aidan按下擴音,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敏捷地一個前滾翻,閃過自身後迅猛朝自己腦勺敲來的鋼製指虎。手機喀的一聲摔上一旁的牆壁,螢幕上的玻璃貼膜承受不住重擊,立刻裂成蜘蛛網型。Dean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發生什麼事,Aidan又有驚無險地躲過下一波運動服女孩如旋風般一刻不停息的三、四個刺拳,朝朝迅速且致命。途中他嘗試也成功地抓住了她的手,可她利用他的緊抓不放,將他直往自己面前扯來拉近距離,凶狠的攻擊像老虎的利爪,再度向他的臉上招呼,他不得不趕緊放開手,作勢跨步拉開距離。
她不讓他逃走,她膝蓋一提,快狠準得要想打擊愛爾蘭人的下體,但他再沒有機會給她,他一扭身,於她視線死角處抽出皮帶下的指刀,熟練地嵌在指間,沒有一絲猶豫,便往運動服女的側胸刷地俐索捅進去,在刀尖沒入身體的熟悉肉質觸感襲來,他又突、突、突刺入其胸膛位於心臟的位置不下五回,女人於是停下動作,抽搐著全身,痛苦地摀著傷口,接著直直向後仰摔在地上,碰的很大聲響,一回合不到三分鐘,他再送走了另一個生命。
這時候Dean才駭入塞納河(Seine)大陸飯店的五樓走廊監控器,Aidan轉過身撿起地上破爛但還能通話的手機,和狼狽地躺在地上扭動身體的女人的畫面很快出現在他螢幕中。
「他媽的怎麼回事?是同行嗎?」
「也許,但我不認為是組織的人。」Aidan皺著眉頭,他扔掉手中滴血的小匕首,站在女人旁邊,看著白色的運動服一點一點被不斷流出的大量鮮血染紅,像一朵紅花,在最後的時間裡,盡情的綻放、展現自我,令人目不轉睛。女人用盡力氣緊壓受傷的地方,瞪著愛爾蘭人的表情似乎是想把他一同拖下地獄。
年輕殺手注意到了,他挑起眉毛,接近冷血地給出一抹從容不迫的勝利微笑,「Oh la la la......me regarde pas comme ça, salope.(喔呀呀呀……別那樣看我,賤女人。)儘管妳技巧不錯,但電梯門晚了五秒才闔上?Merde, t'aurais pas du le faire.(真糟糕,妳真不應該這樣。)」
女人試著想說點什麼,但自她口中噴出的除了血液和唾沫之外,什麼也沒有。
「她要是同身為組織的人就不會在這裡動手。說真的,這兒可是Catherine‧Deneuve的地盤,誰都知道Catherine的原則,我也是做善事一件了。要是留她活口,讓Catherine抓住的話她會被折磨得會寧願現在就被我幹掉。」Aidan說道。殺手世界的鐵則之一:在大陸飯店裡動手,除了死亡,沒有第二個選項。要不就是她一點都不在意,要不就是她壓根不曉得這一條成文規定;無論如何,在他看來,她不像是依靠著組織生存的殺手,更像是野生的。
「但我認為你是應該留活口。站遠點。」Dean命令道,開啟臉部辨識系統,掃描起女人的五官是否有和組織裡的人匹配,「我們不確定這女人衝著你來是為什麼,如果是因為Richard的話……」
女人已經死了,Aidan動手去翻她口袋裡的手機,還有房卡,「Desole(抱歉),我沒有想那麼多,這是我的失誤,她想殺我,我也只是反射性自衛。」這下要和Catherine打招呼了。他抬頭望向角落處的監視器,現在怕是地下室酒吧人員都一窩蜂往他的位置衝來。「要真是跟Richard有關係的人都被列入名單的話,那也是絕了,在別的組織肯定也有我或是你的通緝,你能的話就趕緊先去休斯頓吧,雖然大陸飯店怕是也不一定能夠列入絕對安全的場所了。那些傢伙簡直目無法紀,別在去的途中掛了,奇異鳥。」
「媽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Dean咒罵一聲。
TBC.
再搬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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