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6|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那些在巴拿馬遇見的人-安娜貝爾(上)

在巴拿馬工作單位阿米帕惹給的同事們清一色年輕男性。 當第一次有人對我提及將有來自哥斯大黎加的伙伴安娜貝爾(Anabelle Espinoza)加入這個工作團隊時,我腦海充滿期待的想像圖是年輕金髮長辮窈窕的同儕(真不知哪兒來的先入為主...)。
左起:達力歐、安娜貝爾、我及艾力克
左起:達力歐、安娜貝爾、我及艾力克
第一次見到安娜貝爾時,當我還在為她跟我想像落差之大有點失落時,她已強硬的開始主導談話,也不太在乎我聽不聽得懂。
後來才搞懂,安娜貝爾的專長是環境與人本教育,過去除了在哥斯大黎加的非政府組織服務過,也在中美各國許多原住民部落做過很多半志工性質的工作;也是因為安娜貝爾和同事艾力克多年前曾在某個偏遠部落合作過,且阿米帕惹給接了聖塔非山區環境教育的案子,艾力克力邀之下,安娜貝爾答應來聖塔非協助計畫執行。 不同於純志工性質的我,計畫會提撥微薄的人事費用給她,但她必須自行處理住宿問題。那段時間安娜貝爾和艾力克在鎮上主要道路旁合租了一個小房子,艾力克多數時間不在山上,某種程度安娜貝爾也算和兩隻長期陪伴她的小型寵物狗「妮娜」和「吉薩」獨居在異鄉聖塔非。

初時,和別人總是東方式慢熟的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只說西語又常喋喋不休的「阿姨」相處。她像是全速衝入別人生活中的某種失控車,堅持己見的打破所有藩籬。(而且不僅僅對我,她也常自顧自的就和錯身的路人交談起來。)可別因為這樣就覺得安娜貝爾是好脾氣的老小姐。安娜貝爾的情緒起伏很大,一開始我經常被她反覆的情緒弄得自己跟著很累。 很難想像初時不會說英文的她和幾乎不會說西語的我是如何溝通的,最初她會透過艾力克幫忙約我到他們租屋處便餐(無論艾力克在不在山上);只用電話不用網路的她,會打電話給艾力克,讓艾力克透過whatsapp傳訊息跟我說。 而這樣的邀約方式讓我無從拒絕起,總不可能又叫艾力克傳話回去。所以通常我就乖乖的走20分鐘路去赴約。
安娜貝爾住所的早午餐
後來覺得,同是隻身在異鄉的她,儘管不像我有語言的隔閡,但生活還是有些寂寞的;安娜貝爾不像我,有時假日還蠻享受獨處的時光,她喜歡跟人作伴的感覺。 所以初時她和我的相處,通常就是她自顧自的說著、說到某個段落可能翻翻白眼說歐卡妳不知道我在講什麼對不對。 即便有時我會覺得這樣的相處有點累人,且經常處於溝通不良的狀態,安娜貝爾對我一其實很有耐心,是當時生活中少數能練習對話與提供陪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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