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27|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末世還是來了!(穿書):105

      仰頭張望,天空一片漆黑,不只沒有月亮,連一顆星星也不見,可這一帶卻是燈火通明,只因一堆男性化身倉鼠,不停揮汗踩著自行車,正以人力產生電能。
      這是此地特有的發電方式,讓活人不停踩踏板,車身皮帶連接發電機,透過轉化模組,進一步儲成電力,讓這一座小城燈紅酒綠,隱隱光暈直透天際,成了人人口中的不夜天。   
      踩在自行車上的,勉強算是活得有尊嚴,至少能靠體力掙飯吃,跟末世前的苦力相同,那些跪在路邊,像畜口般被鍊成一長串的女人、孩子,是弱勢中的弱勢,誰曉得買人的傢伙,會怎麼處置。
      晨浣眼睜睜看著一個猥瑣糙漢子,買了一名瘦弱小女孩,心裡格外難受:「姐…」
      「我有主意」胡黎身邊陪著晨浣,兩人穿著一般服飾,低調走在市集。
      兩人逛了三十分鐘,愈看眉頭愈緊,這些人過得是怎樣的生活?貌美女子、男子沿街攔客,代價談妥以後,路邊脫衣當場交易,販賣活人算是小事,秤斤論兩賣的那種,讓胡黎、晨浣最為髮指。
      青壯男人成群結黨的走在路上,看見喜歡的就搶,瞧見不順眼的打,各勢力間的喋血鬥毆,不斷反覆上演,過路客們冷眼旁觀,那些被打倒在地的重傷者,不一會兒淪為砧板上的帶血生肉。
      一名油頭男子,滿臉絡腮鬍:「小妞,幹麻遮頭掩面的,是不是有暴牙?」
      晨浣冷不防揮拳,將攔路的搭訕男拍暈:「滾!」社會我浣哥,人狠出招快呀!
      他們瞅著暈倒在地的傢伙:「白痴」倆人戴著口罩、棒球帽,試圖遮掩容貌。
      「姐,賭場就在前面」晨浣指著路的盡頭,那是不夜天最繁華的場所。
      胡黎領著晨浣,緩緩前進:「我們走」
      不遠處的中控室裡,擺滿了大小螢幕,負責監視城內最熱鬧的街,還有四個出入口:「老大,這倆個生面孔,在城裡逛了很久,啥都沒買!」
      「這才幾天?章喚太不濟事了」隱身於黑暗中的男子,勾起嘴角冷笑。
      小嘍囉請示上級:「老大,現在怎麼辦?」
      「先叫齊兄弟!瞧他們能搞什麼鬼」他起身離開中控室,準備正面迎戰。
      晨浣負責接洽:「我要兌籌碼」
      守櫃台的男子粗聲大氣,眼帶鄙夷冷哼:「用什麼兌?活人不收!」
      胡黎也不氣,淡然說道:「糧食收不?」
      晨浣手一揮,身旁出現一噸物資,全是真空包裝的白米,引起現場一陣驚呼。
      「收收收!祝您贏得愉快」站櫃台後的服務員,笑得一臉諂媚,狗腿地裂嘴笑。
      胡黎拿著一只袋子,將籌碼全掃進去,也沒仔細數有幾百個,反正很多。
      他倆雖然遮掩大部份容貌,可一雙靈活眼眸卻無法隱藏,多少人對他們行注目禮,卻不敢貿然上前,只敢在腦裡幻想自己人財兩得,淨是一些不合諧的淫穢思想。
      胡黎領著晨浣,挑了一張檯子坐下,賭桌上玩的是二十一點。
      荷官站在牌桌的另一側,替新上桌的賭客發牌:「還要嗎?」
      「發」胡黎敲了敲桌面。
      荷官一發牌,是張老K,胡黎馬上爆了。
      胡黎放下籌碼在桌面:「再來」
      她底牌也不看,不論牌面大小一律再要,如此反覆十幾分鐘,輸光了手中籌碼。
      荷官面帶微笑:「這位老闆,看來您今天運氣不好」
      胡黎頭也不抬:「又不是輸不起」
      「兌籌碼」
      「是」晨浣手一揮,又拿出了三噸物資,一樣是真空包裝的新米。
      籌碼像雨一樣,傾倒在胡黎手邊,她立馬變成場中最有錢的賭客。
      她好整以暇的坐著,繼續淡定輸錢。
      這般糧多人傻的豪奢舉止,有其它賭客沉不住氣了:「小妞!妳會不會賭錢?不會的話,哥哥教妳!妳伺候我幾晚,就當是學費了!哈哈哈~」
      胡黎淡淡瞟了他一眼,那名多嘴的漢子,僵直倒臥在地,一瞬之間不醒人事,站他周圍的賭客馬上彈開,沒人看見是誰動手,又是怎麼辦到的,滿腦子黃色思想的男客們,瞧胡黎人狠話不多,差點嚇萎了。
      胡黎坐在桌邊,穩定而緩慢的持續輸錢,晨浣守在她身邊,將籌碼不斷往外扔,丁點兒不心疼,這是珍貴食糧兌來的,每枚都代表著一公斤白米,能讓一家大小吃飽。
      這麼輸呀輸的,圍觀的賭客看得挠腮撧耳,這不擺明送糧給賭場?有沒有多的?賣點給我們吧!好久沒看見白米了,各個饞得慌呀!若不是賭場裡,多得是荷槍實彈的保安,他們都想撲上來綁人,逼她身邊的空間異能者,把食糧全拿出來了。
      等胡黎輸光那三噸物資,一位長相邪氣的挺拔男子,年紀不超過三十五歲,穿著一身昂貴西裝,臉上帶著客套微笑,像面具似的:「這位貴客,這麼賭多小家子氣呀!不如進我們VIP室賭?」
      「行呀!」胡黎站直身軀。
      「不過…按賭場規定,不能攜帶任何武器進VIP室」
      胡黎聞言,俐落脫掉灰色長風衣,裡頭是一套蕾絲黑禮服,若隱若現還開高衩!就憑這身裙裝的緊度,別說想藏一把槍,恐怕連胸罩、內褲都穿不了。(胡黎淡定表示:咳咳…姐穿了丁字褲)
      胡黎的雪白大長腿,差點閃瞎了一眾男客,剛被按熄的淫穢思想,立馬熊熊燃起,壓都壓不下,套一句某炮灰說過的遺言:光是這雙腿,我能玩三天。
      西裝男見狀,笑意更盛:「呵呵~這位貴客,我們有金屬探測器」
      胡黎仰起了頭,姿態高傲堪比女帝:「我樂意脫!你管不著」
      「歡迎~請問要兌多少籌碼?」欣賞美的事物是天性,大家看了心情好,有何不可?最好這位美人兒,到最後連自己也輸了,他能嘗一嘗鮮!好久沒見這般精緻的女人了。
      胡黎望晨浣一眼,晨浣拿出十噸物資,全是真空包裝米,兌的籌碼得用車來推。
      西裝男比著VIP室的方向:「請!」
      胡黎領著晨浣經過金屬探測器,晨浣卻被場邊的保安攔了下來。
      「這是?」
      西裝男解釋道:「他是空間異能者,誰曉得裡頭有沒有武器」
      「賭個錢吱吱歪歪的,我們不進了!」胡黎領著晨浣調頭就走,姐手裡有糧,心裡不慌。
      西裝男瞧她想把籌碼全兌回白米,趕緊出聲留人:「不如我們在大廳賭吧!」
      「賭多大?」胡黎雙手環胸,開啟霸氣測漏模式。
      「一底五百,每次加碼,最少一百」比起剛才一次幾個的輸,這速度像在搭穿梭機,最狠能一把便輸乾老底。
      胡黎看著周圍賭客,全都閃得老遠:「誰跟我賭?」
      西裝男一貫淺笑,彷彿這是他的招牌表情:「我」
      「你誰?」
      「呵呵~我是這間賭場的老闆呀!」
      「好吧!勉強接受」
      胡黎坐在賭桌邊,先是拿掉了帽子,露出一頭瀑布般的烏黑髮絲,她輕輕撩了撩,一股屬於女人的獨特香氛,淡淡飄散於空氣中,令人心曠神怡,晨浣守著堆滿籌碼的推車,緊跟在她身側。
      「可以發牌了」胡黎準備好大殺四方。
      她等了幾十秒,荷官還在放空:「幹麻不發?」
      西裝男瞪了荷官一眼:「快發牌!」
      「是、是!」荷官被胡黎吸引了注意力,他還以為胡黎會脫掉口罩,心裡正企盼著,能一睹她盧山真面目。
      荷官先是替兩人發了兩張牌:「還要嗎?」
      「要」胡黎一樣,底牌看也不看。
      西裝男快速瞟了一眼底牌:「我不用」
      他自己是黑桃十,對方是一張紅心Q:「看牌面,妳說話」
      胡黎輕飄飄地喊著:「梭了」晨浣連忙將籌碼全扔上檯,幾乎佔滿了偌大桌面。
      西裝男的微笑面具,出現了裂痕:「什麼?」
      胡黎盯著他,無畏無懼:「你怕輸呀?」
      「呵呵~這位貴客好膽識!跟了」西裝男一聲命令,他的手下運來同量籌碼,太多了堆不上去,得暫時擱在一旁地上。
      西裝男好久沒賭的這麼爽快:「開牌吧!」
      胡黎小手一動,她的底牌是張梅花9,加起來是十九點。
      「呵呵~我贏了」他底牌是一張方塊K,一共二十點。
      蠻不在乎的胡黎,輕輕撥了撥頭髮:「哦!」
      「兌籌碼」米嘛~她領著小伙伴們,吃十個輪迴也吃不完,輸點兒出來又如何。
      西裝男不敢置信:「還兌?」
      胡黎歪著腦袋,語調輕鬆:「幹麻?你怕我輸?」
      「這…」他在賭界浪蕩十數年,竟是看不透胡黎的套路,她物資就這麼充足?已經輸了十幾噸米,還有米能兌籌碼?這批驚人物資量,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讓她吃飽穿暖,數年無慮。
      胡黎嬌聲輕笑:「莫非你良心痛了?呵呵~」
      「再兌」胡黎看向晨浣,他點了點頭,手一揮,又是十噸真空包裝的新米。
      所有人驚得說不出一句話,這數量拿到末世前,依舊十分驚人,何況末世快兩年了,眾人多月沒見一粒白米,她卻是一噸噸的往外拿,像在傾倒砂石那般,隨意輸在賭桌上,眉頭不帶皺一皺。
      西裝男沉思了三分鐘後:「這位貴客,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胡黎看了看她身邊的空位,示意那貨可以走近一點。
      他低下頭,刻意放輕音量:「我記得自己沒得罪過您,何苦下這道催命符呢?」數量如此龐大的食糧,哪怕全收在金庫裡鎖好,就憑賭場的安防與人手,可能撐不過三天。
      胡黎倚著檯面支手托腮,與他那張帥臉,距離不到三十公分:「我第一次瞧賭場,怕賭客一次輸太多的」
      「末世前不怕,末世後…什麼也比不上命珍貴」他一直是開賭場的,這些年來混得風生水起。
      胡黎裝逼裝了半天,總算能切入正題:「我曉得這城裡你說得上話,我問你要一個人的下落,你願意配合的話,這堆籌碼我全贏回去,米你留著如何?」
      「這位貴客,您想要誰呢?」好買賣呀!不答應的是孫子。
      「夜涼」
      西裝男挑挑眉,不動聲色道:「這位貴客,夜涼正是敝人」他本名盛如水,太俗氣了有木有?叫夜涼多帥!附帶神秘屬性,小妞們愛死他了。
      胡黎盯著他,正經八百:「我只問一次,第二次直接動手,元淳在哪?」
      「誰?」西裝男神情錯愕,不似作假。
      胡黎細細打量他的表情:「你不認識?」
      西裝男實打實的作答,不能再實:「真不認識」
      胡黎坐直身軀,姿態閒適:「查一下,誰頂著你名諱亂來」
      夜涼一頭霧水,他賭場開得好好的,平日裡不販賣人口,亦沒燒殺擄掠,亂來啥了?「這位貴客,我不太懂妳的意思」
      胡黎坐在高腳椅上,雙腿自然交疊:「當老大沒耳聽八方,很容易掉腦袋的」所有人盯著那條骨肉勻稱的雪白美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胡黎話才說完,現場傳來數聲槍響:「不相干的人,全給我滾出去!」所有賭客、工作人員,口水都沒得及抹,一溜煙跑得乾淨,空蕩的賭場裡,就剩胡黎、夜涼、晨浣,還有一群兇神惡煞的持槍歹徒。
      胡黎氣定神閒,姿勢都沒換一個:「哎呀!說曹操,曹操就到」
      西裝男站直身軀,不明白他的來意:「閔豪,你幹什麼?」
      兇狠的壯碩漢子,手裡端著一把M4自動步槍:「大哥,這小妞都告訴你了吧!我也別裝了!你爽快點兒,把金庫密碼給我,我賞你一頓好死!」閔豪領著他的兄弟近百個,包圍了眼前三人。
      「這誰?」神態自若的胡黎,緩緩將頭髮捋到同一側,絲毫不為所動。
      「我的保鑣頭子」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呀~為什麼這些異能者,等級高了以後,就想另起爐灶?老老實實的幹活,有什麼不好?身為速度變異的他,港覺心hen累。
      胡黎直勾勾盯著他:「喂!你!元淳在哪?」
      閔豪一臉淫穢,打量胡黎週身上下,當場起了反應:「紀驍就派了妳這小妞來?是來給爺暖床的嘛?哈哈~」說話就說話,還探手撓了撓自己褲檔,真夠下流無恥。
      胡黎輕聲問著身旁的人:「你這賭場氣密度如何?」
      夜涼據實以答:「還成」這賭場先前是一間大飯店,裝有防爆玻璃與隔音窗。
      「扔了」胡黎使著精神力,瞬間緊閉所有門窗,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恩!」晨浣拿出四只煙霧彈,拉掉了安全鞘,朝著那群持搶大漢扔過去。
      現場瀰漫著各色煙霧,伸手都要不見五指:「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他們心裡一慌,立即開槍亂掃,夜涼見大事不妙,想要趁機逃跑,卻被一把拉住:「別動,我保你毫髮無傷」胡黎八百年前就設下結界,別說槍子兒,灰塵都飛不過來。
      胡黎好整以暇,坐在原地紋風不動,晨浣杵在胡黎身側,拿出防毒面具戴好。
      「給他一個」胡黎指著站在她身後,一臉驚恐的賭場老闆。
      晨浣又掏了一個,順手扔給夜涼後,朝胡黎點頭示意,胡黎讓他出了結界。
      晨浣催生吸血藤蔓成鞭,一下下的狂抽,打死了便算!掃倒不少持槍猛漢。
      胡黎宛若無事人那般,著手整理她一頭長髮,接著戴回帽子。
      夜涼乖乖戴好防毒面具,杵在胡黎身後不敢擅動,咋整的?幾百發子彈全掉地上了,這女人的異能太兇殘了!幸虧那元什麼的,不是他下令抓的。
      煙霧實在濃密,他們被薰得受不了,沒被晨浣抽倒的那些,三三兩兩奪門而去,守在外頭的嚴肅,一拳一個擺平漏網之魚, 不停咳嗽的閔豪被逮個正著,大神三招內讓他K.O在地,拿束帶將人紮成東坡肉。
      不起眼的角落處,站著餓得混身虛軟的元淳,總算脫困的他,大口吸著營養液,趕緊補充熱量。
      胡黎瞧眼前一片狼藉:「不好意思呀!把你場子弄亂…不過我救了你一命,咱算扯平」
      夜涼戴著防毒面具,胸膛急遽起伏:「妳、妳到底是誰?」
      胡黎沒有回答:「夜老闆,你知道為何魔術師,總用性感美女當助手嗎?」
      夜涼搖頭:「不知道」
      胡黎穿好長風衣,打算起身走人:「呵呵~因為美女一登場,所有人都在看,誰還注意魔術師呢!」
      夜涼瞧著胡黎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妳…妳為什麼沒殺我?」
      「因為你是一個傻蛋」胡黎回頭一望,扔下這句。
      夜涼劫後餘生,有些心魂不定:「多謝貴客不殺之恩!」
      胡黎一步步朝外走去,沒有再回頭:「你若惜命,無論外頭發生什麼,都別管」
      夜涼脫了防毒面具,抹了抹額前細汗:「感謝貴客的提醒」
      外頭傳來十數聲巨響,猛烈爆炸接連發生,地面都跟著震了十幾下,不夜天的四道城門,全被應聲炸毀。 
      各處被關押起來的肉票,被一抹倏忽鬼影釋放,手裡塞了張紙條,寫著”西出口”,當她們趁亂脫逃時,一名蒙面男子,動作俐落的掃尾斷後,讓她們無後顧之憂的奔向自由。
      赫林等在出口外頭,杵在一輛東風大貨卡旁,雙手插褲袋:「有人想搭便車嗎?我要去西部基地」這附近的持械守衛,已經全被他敲暈了,此刻非常安全。
      一群可憐的女人孩子,紛紛爬上貨卡,赫林見人來得差不多,發動引擎開溜。
      
      嚴肅手插口袋,看著胡黎朝他走來:「這條裙真美,太美了~」
      胡黎雖然報備過她的計畫,但嚴肅身上那股醋味,大老遠就能聞到:「待會兒多換幾套,穿給你看個夠,成了吧?」
      「待會兒?」老婆穿得這麼性感嫵媚,還想去哪兒?危機感大作的嚴肅,一把將人挽進懷裡。
      胡黎睨了他一眼,眸光含嬌帶媚:「還有點兒小事,老公你東西收光了嗎?」
      「恩…」嚴肅輕啄吻胡黎的額頭,老婆交待的事情,他怎會耽誤。
      胡黎指尖在嚴肅胸膛畫圓:「再幫我個忙,把那一套發電設備收了」
      嚴肅深邃眸光閃了閃,不解。
      「增加就業機會嘛!」西部基地電能貧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光靠那幾個雷系異能者,哪是正經辦法,大晚上基地裡沒幾盞燈呢!
      狐狸小隊來這一趟,把城裡的物資掏光了,四道城門炸爛了,所有肉票全放了,一眾匪徒都敲暈了,現在連發電機組也一並帶走,看來這一座小城,終將走向廢棄一途。  
      「恩」嚴肅轉身離開,去辦胡黎交待的事,東坡肉還暈著呢!讓元淳看守便成。
      胡黎領著晨浣破門而入,先前那名好色的糙漢子倒臥在地,瘦弱小女孩縮在角落不停發抖。
      「傻傻的,他昏了妳都不趕快逃?不怕他醒了以後,對妳不利嗎?」胡黎的精神力一直跟著他走,變態羅莉控的他,一入門就想脫褲逞兇洩慾,胡黎毫不留情地擊暈了。
      小女孩像是反應過來那般,顫抖身軀細聲呼救:「救救我!求求你們~」
      晨浣看她嚇得站都站不穩,主動上前去牽她的手:「跟我來吧!」
      一行人在西出口匯合,嚴肅拿出一輛十人小巴,讓所有人上了車,包含獲救的元淳、小女孩,那一名不醒人事的幕後主使,踏下油門加速離去。
      紀驍接到衛星電話後,帶著一眾親信等在大門口,遠遠瞧見一輛小巴駛來,車門緩緩打開,第一個下來的,便是一身紫青的元淳:「副官!」
      元淳看見紀驍,感動的熱淚盈眶,他一直深信,紀驍不會放生他的:「長官~~」為了他們這幾些年的革命情誼,為了空間裡的文件、晶核、醬料、食糧,元淳始終保有希望。
      「你沒事吧?」紀驍打量元淳週身,除了被揍得像豬頭,好像沒什麼大傷。
      元淳搖搖頭,身為軍人被刑求算什麼,咬著牙忍過就算了。
      胡黎雙手插衣袋,走近出入口處:「基地長我交貨了,麻煩您結帳」嚴肅把閔豪扔在地上,這貨是幕後首腦,一整個非常欠死!看來難逃槍斃的命運。
      紀驍說話算話:「好…妳要多少?」
      「阿赫」
      赫林早就到了,他載著一車女人孩子,等候著隊長回歸:「姐,一百二十三個」
      胡黎把膽怯的小女孩,推到紀驍面前:「加上她一百二十四!元副官的命,兌一百二十四張門票,不算貴吧?」
      紀驍大感意外,他以為胡黎會要求晶核報償,他看著瘦弱的女人孩子們,立刻點頭答應。
      胡黎頭也不回,輕聲喊道:「老公」
      嚴肅手一揮,將盜來的各式物資琳瑯滿目,堆在紀驍眼前,猛然一看像座圍牆。
      胡黎大略瞟了那堆物資一眼:「基地長,麻煩您清算後,全兌成信用點,平均打在她們每人的卡上」粗估每人能領五、六百點,夠她們在基地裡站穩腳跟,過上正常生活。
      「謝謝你們…謝謝~」那群瘦弱的女人孩子,聞言痛哭流涕,沒想過自己死裡逃生後,還能過上安穩日子。
      胡黎冷聲交待:「妳們乖乖的,別犯了事被基地長扔出去,懂?」
      宛若重生的一群人,點頭如搗蒜:「是!我們會乖」
      「啊~累死了,回家睡覺」當了一晚誘餌的胡黎,扭扭脖子,伸了個懶腰。
      紀驍看著胡黎,心中感慨萬千,這群人著實本領滔天:「謝謝!」
      胡黎揮手道別:「不客氣,合作愉快!」嚴肅走在她身邊,三小伙伴跟在後頭,肖堯有些依依不捨,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說些什麼,只得低著頭默然離開。
      紀驍本想挽留肖堯,心思百轉千迴後,嘆了口氣沒說話,夜還長著,他一大堆事情要辦,這堆女人、孩子得先安頓妥當:「所有人排成一列!登記戶口」
      一陣大混亂後,不夜天滿是咆哮聲,那群亡命之徒,被不知名人士黑吃黑了。
      夜涼驚覺不對勁,連忙跑到地下室查看,望著固若金湯的保險庫,此時空空如也,夜涼不禁一陣苦笑,該說傻人有傻福嗎?那名神秘女子留下一噸白米,沒讓他山窮水盡。
      原來他也是顧著看美女的觀眾,忽略了魔術師那雙神奇的手。
      隔天早上胡黎領著三小伙伴,想繼續奸商各大公會,當她打開店門,發現仍是一陣狼藉,立馬播了電話:「喂?基地長嗎?」
      紀驍接到胡黎的電話,格外興奮:「是!我是」
      胡黎暗罵肖堯他舅太遲鈍,居然不懂趁她忙著,趕緊毀屍滅跡:「有一筆帳找您算算,不曉得您啥時有空?」
      「我現在就有空的,不如我過去?」不知自己大禍臨頭的紀驍,一心想著多親近外甥。
      胡黎再度暗罵,這個不曉得湮滅罪證的二貨:「好呀!我人在店裡,麻煩您了」
      「小堯!」不到十分鐘,眉飛色舞的紀驍匆匆趕來。
      「舅…紀基地長您好」內心充滿期待的肖堯,看見他後頭跟著元淳,馬上改口。
      紀驍喜悅心情,忽然黯淡:「小堯,怎麼了?昨天我們…」
      肖堯看了看元淳,眼中閃爍著戒備,沒有說什麼。
      紀驍看著身後的男人:「哦~元副官是自己人,我告訴他了!」
      肖堯輕聲問候:「舅舅,元叔叔您們好」如果兩人交情非比尋常,他不必多疑。
      「哇~讓我看一看,這麼大一個呀!你到底多高?有沒有一米九?」元淳還以為,紀驍會找到一個小孩子,沒想到是一名高挑少年,還是隱藏版的異能高手,一拳指不定能打死一頭牛。
      「我一米八左右」
      元淳追隨紀驍多年,紀驍找到自己的親人,他比誰還開心:「哦~好高哦!肯定是像了紀長官」
      「人家說外甥肖舅嘛!呵呵~」紀驍與有榮焉,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肖堯是他的外甥,可是為了省略麻煩,一方面規避危險,他們很有默契的,同時保持低調。
      元淳一臉企盼:「我能不能看一看你的長相?」
      「嗯…」肖堯瞧他一身的傷,也不休息兩天,真是敬業愛崗。
      肖堯解開面紗,元淳盯著他看了三分鐘:「哦~好像!跟紀長官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他帥多了!我這身黑的~能看嘛!」灰髮灰眸的肖堯,膚色白皙細緻,簡直是韓系美少年。
      進入大嬸模式的兩人,立馬對肖堯又按又掐,拉手摸臉看前望後,嘴裡不停誇獎讚嘆,若非他們身為長輩,還是很熟悉的人,肖堯一招讓他倆原地去世。
      胡黎雙手插腰,周身瀰漫著低氣壓:「聊完了?」
      「胡老闆,怎麼了?」紀驍與元淳再眼拙,也看得出她的怒意。
      胡黎指著地面:「基地長,麻煩您數一數瓶蓋,一個五百晶核」
      「呃…」紀驍看著地上一堆碎玻璃,還有一大攤糊成一片的醬料。
      胡黎輕聲冷笑:「咱們是自己人,給您打六折,然後再抹了尾數」
      「呃…」這一地少說十幾萬晶核,真賠要給胡黎,他得兩餐吃風了。
      肖堯輕聲央求,懇請胡黎網開一面:「姐,舅舅他不是故意的,他為了元叔叔,是一時心急了」
      胡黎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著紀驍,一句話也不說,差點要把他身體瞪穿了。
      紀驍那麼大一個人,嚇得頭也不敢抬,細聲嚅囁:「對不起,我太衝動了…」媽蛋~這麼兇狠的女人,誰敢娶回家?太可怕了。(嚴肅愉悅表示:我呀!)
      胡黎瞧他態度誠懇,暫且按下不發:「阿赫、小浣拿掃把、畚箕來,讓他自己打掃乾淨」
      肖堯拿過掃把想幫忙,胡黎瞟了他一眼,肖堯像是觸電那般,嚇得連忙鬆手:「那我關門!我去關門」
      「恩…」胡黎曉得,再怎麼整治紀驍,也不能讓外人窺見,臉面得給他留足了。
      紀驍拿著掃把定晴細看,全是上好食材呢!「聞著挺香的,實在可惜了…」
      「是呀…」元淳蹲在地上,幫忙撿拾碎片。
      胡黎坐在櫃台後側,低頭專注點著手中tab:「基地長,現在可是末世,一口糧一滴水,能救一條人命,希望您以後慎選打架的地點」日理萬機的胡黎,同時忙碌許多活兒,這tab是她的行事曆。
      紀驍昨天在氣頭上,沒注意自己砸了什麼:「是呀!看著都覺得心疼呢~真是浪費了…」
      胡黎瞧他們粗手粗腳,不曉得要搞到幾點:「你們幫忙整理,會快點兒」
      「是!」三小伙伴杵在一旁當擺飾,怪尷尬的!有事情做剛好。
      肖堯蹲低身軀,指尖輕抵著地面,立馬發動異能,一舉將碎屑殘渣,全凍成了冰片,赫林大致掰碎了後,撿進晨浣拿著的塑料袋裡,不要三分鐘整理完畢。
      元淳輕拍著紀驍的肩膀,激動喳呼:「哦~冰耶!是冰耶~長官!好厲害哦!」
      肖堯戴上手套,順勢解釋:「我是變異水系」
      「整理完了?大家辛苦了,都來吃東西」不知何時,胡黎店裡出現一張圓桌,擺滿了各式點心,水果派、蛋糕、三明治、飯糰、鮮肉包、牛肉捲餅,一旁有成壺的咖啡、果汁、鮮奶茶、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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