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的第五根。
意味著你還有七次機會,用肺去交換15分鐘的快樂。
煙會有聲音嗎?
每當我看著你倚著陽台的欄杆,看著那一縷一縷剛出世就死去的蒼白,感覺就像在看一部八零年代的黑白無聲片。
當以為一切都如同靜止畫,緩慢地讓觀眾似乎都有了時間去想像這幕的分鏡,卻發現不知何時,在觀影中,左肋骨上一公分處早就被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像那天你看似緩緩地走,但每一個踏下的步伐都像肉眼無法捕捉的圓頭子彈,血肉之軀一但靠近,非死即傷。
而我到最後都問不出口的那個問題,那盒你忘記帶走的菸也沒有回答我。
到現在它還是乖乖地躺在大理石桌上,外包裝那黑白交錯的花紋剛好呼應了它的棲身之地。
手槍是砂輪打火機揉和了按壓式防風打火機的產物。
補充瓦斯的手法像裝填彈匣、扣下板機的速度要如同老菸槍的大拇指劃過砂輪一樣快狠準、也要像按下防風式打火機毫無懸念。一但有一絲懸念,火就點不著。
你點火抽菸的樣子是那麼決絕,到最後的最後還是那副神情。
所以煙會有聲音嗎?
後來我會習慣性地走去陽台,倚靠著曾經有你的體溫的欄杆,等一個永遠不會出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