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餔菜肥！

昨天傳來了國中導師的死訊，跟幾個比較好的朋友奔相走告了一下，大家也都是一個「你知道嗎」「我知道了」，然後就沒有什麼反應。沒有人說係賀，也沒有熱心想揪團參加後續事件的。連之前在討論同學會但後來忽然沒有下文的群組，也還是靜悄悄的，雖然應該很多人都知道了。

就是一個「喔...」然後覺得似乎什麼東西真的也一起死了，還有「大家辛苦了，沒事了。」「我們已經長大了。」

因為這樣，聽到了一個小朋友的故事，他國小一年級的時候，因為無聊因為聰明，一口氣把整本習作寫完，導師卻抓狂以報，後續更帶頭抵制他，於是讓他長期都遭到霸凌，即便身體已不在那一間教室裡。

「其實他也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只是大家沒有抵制我們。」那時我也是班上幾個被整得最慘的學生之一，即便回想起來，我成績很好、作業都有好好寫、真的沒惹什麼禍，然還是有些小事可以讓他把我弄得毛毛燥燥，還記得升國三的時候，「你一直考試、錯了罰抄10次、沒有意義、浪費看書的時間當然會考不好、然後又要留下來抄...我現在就要回家！！！」這個至今我覺得非常完整的邏輯，終於讓我氣到把導師罵哭，也開啟了我現在都沒有停下來的叛逆與對人的疏離。

「都沒有人跟你說過要多講去他的、去你的嗎？」我這樣問著曾經長期在那個陰影裡的小朋友，想想海上鋼琴師1900每次說「去你的」時那難馴的神采。我跟我同學慶幸，還好我們沒在後來的幾十年人生都懷疑自己有問題，大概是因為菜肥這個反派角色太瘋狂，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是誰的問題。

但，一定很多人就這樣壞掉了吧，那些導師，到底是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