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如果你願意的話。
好,那我們邊走邊講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啦,就......該怎麼說呢......我們兩個分開到現在也已經兩年多了,當然我知道你現在有另一半,我也曾經有過,但......現在回想起來......或是說,即便到了現在,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還是覺得我們那段感情對我來說是非常深刻的,而且是獨一無二,無法被取代的。
雖然我們當時相處的時間不長,也沒有一起做過很多事情,硬要說的話大概是那場跨年演唱會一起在台下大喊「阿妹我愛妳!」是印象比較深刻的回憶。總之,就算那陣子彼此都各忙各的,還是覺得很刻骨銘心,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我想是因為那個人是你吧。)
不過,就算是如此深刻的感情,但肯定是出了一些問題,這不是你的錯或我的錯,而是不可否認,就是有某個東西卡住了,所以我們才會做出分開這個決定,你說對吧?
剛分手的第一個月,我打電話給我最要好的朋友放聲哭泣,渴望從這個世界再獲得一些安慰與陪伴;但在其他時間,尤其是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我甚至不敢去回想整個過程,有時候連想到一句話都會讓我像是被電擊一樣,思緒與身體都僵硬了,完全沒辦法做任何事。
幸運的是,在那個暑假,我去了現在工作的公司實習,結束之後緊接著就是趕實驗、寫論文,甚至在如此忙碌的時間點,我還跑去應徵校內的工讀。我不確定當初的自己是不是出於潛意識才這樣做:讓自己忙碌一點,就不會想東想西。
你要找個位置坐下來嗎?前面好像有椅子。你的飲料喝完了?要不要喝看看我的,還蠻好喝的。
慢慢地,差不多半年之後吧,我開始可以直視這個情緒,敢在文章中書寫這段經歷,也可以放心在朋友面前談及你的名字;開始能笑看這一切,好像我是局外人,在訴說著一段淒美的故事。
這中間有好幾次想傳簡訊問你:「你在想什麼?你的感覺是什麼?」一想就是一個下午,那些話打出來之後又刪掉,刪掉之後又再打一遍,反反覆覆,像是卡在時間裡動彈不得。不過我會想像問這些問題之後,我的心裡會舒坦一點嗎?好像不會,這不是我真正想關心你的動機。
後來我想到了,其實我只是想要問:「你最近好嗎?」
對,就這樣,很簡單吧。
不過我想這也代表了一件事,就是我已經能夠不再抱著任何遺憾去接近你,想和你說話就只是單純想和你說話,沒有其他想法,也不可能會有其他想法了;我確信能夠把你視為非常要好的朋友,想關心你的生活、你的感情、你的規劃、你的一切,但就只是朋友,或甚至是一種叫做「靈魂伴侶」的關係,而不會是其他關係,也不可能會是了。
好啦,剛剛有句話我其實想講,但又覺得怪噁心的,我會覺得我們之前的感情刻骨銘心,是因為那個人是你,如果是其他人,我想不會有那樣的感覺,你懂了嗎?因為是你的關係。
其實能夠像現在這樣勇敢地聊這一切,我感覺到非常地.....幸運嗎?不對,是幸福......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誰說幸福只有情人或是家人能夠給予,能夠坦然面對一段關係並且舒服地活著,那就是幸福吧,就像現在這樣。
最後還是想要跟你說一句對不起,當初是我太過執著,對於你、對於我都不夠了解,甚至到了現在我可能也不是很了解你,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那時候你肯定忍受了很多我的負面情緒,想跟我說但是又怕傷害到我,讓你這麼折磨,對不起。
另外想講的就是謝謝,謝謝你用離開教會我很多事情,包括情緒的界線、給彼此更多生活空間等等議題,真正失去一段感情才讓我痛定思痛;我後來完全明白你當時說的那些話,真希望自己能早點明白,但時間過了就是過了,沒有人能回到從前,不過就還是......謝謝你。
差不多講完了,我想去吃個晚餐,吃拉麵怎麼樣?你最愛的。
這是一篇沒有打草稿、沒有過度潤飾的文章,只是因為最近剛經歷了感情的創傷,想透過書寫來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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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小子@不用上班的悠閒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