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31|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夏爾蜉之夢]跳樓

    2009/01/21 十二年前的夢,看了紀錄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常做傷害自己的夢。
    還是學生身份,和班上的同學維持著一種奇怪的互動,像是福利社一樣的供給他人,而那些人都是我過去的人生裡認識但不熟稔的。
    來了一個年輕可愛的新班導,看起來才十八、九歲,樣貌年輕體態又嬌小,她走到我的面前來揪著我的頭髮說「哇!妳比我還要老,幹嘛剪這種可愛頭髮,好好笑喔!」似是無心地說著,我卻氣得站起來就拿椅子砸向她。她眼眶含淚「我又沒說錯什麼!」一瞬間她的臉和聲音都令我極有既視感,重疊我曾恨之入骨的某人。
    所有的同學都幫著腔使勁嘲笑數落我,已不關乎頭髮還是什麼事,畢竟只有夢的輪廓,而那些不重要的細節都遺失了,只知道自己非常心碎而且淚流滿面。
    接著是升旗典禮,老師說「妳不用去啦!太丟臉了!留在教室裡就好,千萬不要出去!」我抓著她哭著說「妳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真的很傷我的心。」又是一臉無辜,而所有人群起保護。
    我爬上二樓女兒牆,站在高處看著操場上的那些人們,年輕班導的臉已完全重疊可憎之人的臉,虛偽的笑臉與無辜以清純柔軟的樣貌包裝著。她大喊「看!她居然想要跳樓耶!從二樓跳又不會死!」其他人跟著訕笑。
    所有操場上的人都望著我,眼神透露出期待。於是我又攀爬上三樓,再度望向那些期待的人,期待中又透著欣喜,我只好不負眾望地一躍而下。
    堅硬的水泥地在夢裡像是一張有點硬的床,沒有痛楚,扭曲的四肢和慢慢淌出的血緩慢散佈開來,頭覺得非常沉重,稍微還有點意識的我睜著眼睛流著淚動彈不得。所有的人都圍來了我的身邊,輕輕踢著我斷了的腳和踩踏血跡留下新鮮的腳印,一切都像是一場表演,而他們笑得無比開心。
    畫面逐漸模糊,我因為哭到不能呼吸而醒來。回想這個夢其實也沒什麼,就連為什麼生氣難過都無法再次感受,只記得夢裡真的好難過。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做夢的人,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是生理上確確實實地做了夢。夢像是流經我身體的河,在沖刷後,夢醒時分留下水蝕的痕跡或是突然顯露一角的化石,也許是惡意扔進的垃圾。每次醒來我都會清晰地記著夢的碎片,重複回想夢的全貌,有時候甚至融入了現實的記憶中。2018年起刻意地記錄下這些夢,直到現在,仍然持續中。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