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14|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流動的水與性:騷夏的〈水族〉

〈水族〉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
正如有時我們也摸不透自己;
身體是解藥
睡前我總會害羞的泅泳
令自己身體愉悅
但我發現我受困在一個巨大的水族箱
感情一旦認真起來
就會重重碰擊到玻璃
現實很硬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浴缸
水已經流光
檢視堅硬的乳
越想殺掉內心的獸
就越會聞到自己誠實的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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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首詩讀起來像是被封印在水族箱裡,不自由的狀態,但能夠因為身體得到解放。睡前的泅泳是性的解放,但有個限度,因為玻璃缸的受限。
所以一開頭的「如果可以我也很想」,道出自己內心的慾望,只是沒有明說。「摸不透自己」也許是在有限的條件下無法徹底了解自己。
現實很硬,在探索的邊緣徘徊而不斷衝撞柵欄。又或者是已經到極限邊緣,自己當下處於硬挺的狀態。性的一切結束後發現自己躺在浴缸,終於突破玻璃缸,卻進入另一個更大的容器,只是原本豢養性意識的水早已流光,進入「聖人模式」。堅硬的乳還未消退,原始慾望在體內張牙舞爪,當自己越想壓抑獸性的時候,反而更能看清它不被社會接受的模樣。
起初的「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到最後「聞到自己誠實的腥」,是一段探索性與慾望的過程。在真正實現之後,水族的水已經消失,剩下赤裸的自我,檢視性結束後的殘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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