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18|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親愛的日記】微醺

低溫12度的冬夜,房內的牆壁因連日潮濕而有了黑色斑點點綴,我看著冰箱裡的梅酒,想起當時從同事手中接過時,一邊微笑一邊心想:「果然是不熟的人才會送我酒精。」畢竟對一個連吃燒酒雞也會頭暈的人來說,這份禮物就像鶴頂紅。
但這罐寫滿日文的金黃色液體,今晚卻閃耀著光芒,甚至讓我的眼睛微微刺痛,「這是一個適合微醺的夜晚。」我心想。於是我拿起那罐梅酒,以最快的速度轉開瓶蓋並仰頭狂飲,只怕有一點遲疑,就會產生放棄飲用的念頭。 果然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血管裡流動的已不是血液,而是乙醇,滿滿的乙醇。臉泛紅,心跳飛快,頭開始暈眩。「不行,我需要空氣。」我拿了鞋櫃上的鑰匙,打開家門,扶著牆慢慢地走上頂樓。
一推開頂樓的厚重大門,一陣涼風吹拂,我深吸一口氣。如果人體是一個指南針,頭頂是北方,腳底是南方,那我可以告訴你,有一股灼熱正以行駛高速公路的速度從胃部一路向北,經過食道抵達口腔,那溫暖的酸讓我張開了嘴,等回過神來,一幅潑墨畫已完成,如果要命名,我會叫它「不羈」。
看著眼前的巨作,相信明早管理員必定會調閱監視器,查看是哪位被埋沒的人才。想到名氣可能來得太快,我突然清醒不少,打開水龍頭,拿起地上的水管,認真地開始沖洗。 說好的微醺呢?我看著天空緩慢移動的光點思考著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喝太快?喝太多?同事下藥?那光點是飛機還是幽浮?」這些疑問依然無解,但我卻意外的進入到一個新的狀態。
你離開後的第53天,在這半夢半醒之間,我終於看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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