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6|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2018南美行-8(納斯卡)

在秘魯的這段時間,每天都很早睡,大概清晨4、5點,甚至3點多就醒來。今天刻意睡晚一點,8點到頂樓用早餐,接著回房收拾行李,11點退房。
頂樓的早餐
頂樓的早餐
昨晚跟民宿老闆確認今天退房時間是11點,但我的巴士是晚上8點。我可以退房後寄放行李,晚上7點回來拿行李時,他再載我到巴士站。所以,今天會有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是空著的,我不打算到處跑,決定找家可以長坐的店,好好休息並規劃接下來的行程。
身上的索爾快用完了,在街上逛了一大圈,但是看不到換匯所。 正午時分,陽光熾烈,陰影處涼爽。走到聚集咖啡館餐廳的那條街,憑感覺選了一間外觀看起來舒服的店,點了餐和飲料,慢慢吃,慢慢整理下一個城市的行程安排。
從12點待到4點,整整坐了4個鐘頭。偶爾抬頭望望窗外,才不會忘了自己現在是在納斯卡。
偶爾看看窗外的街景,記得自己是在秘魯
因為坐了很久,店員還不時的來問我一切好嗎? 所以在結帳時,找的五索爾就給店員當小費,她超驚喜的~
接下來還有3小時的時間,我預計要換匯、寄明信片、買明天的早餐,以及吃晚餐。第一件事應該是換匯。
走到街上沒多久,路邊一位小販問我哪裡來的?接著要去哪兒?我說要去阿雷基帕,他說他是阿雷基帕人,有親人(應該是阿姨)在阿雷基帕開餐廳,問我有沒有地圖?就在我的地圖上標示餐廳的位置和地址。
他很友善,也沒跟我推銷他在賣的東西,我反而好奇的詢問他的商品。他用自己手工磨的石頭,做成項鍊或耳環,我選了兩個項鍊墜子,他說一個來自納斯卡,一個來自科卡峽谷。我問了價格,一個20索爾,換算美金他收13元。我沒穿耳洞,就沒看耳環,他當場幫我做了一個用夾的款式,免費。我發現他沒有要敲詐我的意思,但因為我的50元美元大鈔他找不開,於是我就順道問他哪兒可以換匯?他要我走到下個街區,看到有人穿著綠色外套,上面有寫MONEY EXCHANGE, 就可以跟他換錢。
錢我還沒付,東西還讓我先拿走,都不怕我不回來的喔~
銀行門口坐了三,四位換匯員,我接近時,他就拿出計算機按了3.25。好吧~這個匯率跟利馬的換匯所一樣,就先換了100美元。旁邊有個老人伸手,我就把身上的幾分零錢給了他。
街頭換匯員
回到街頭,付了錢,我問他可否合照? 他叫了餐廳的服務員來幫我們拍,這位服務員拍了好久,當我伸手要去確認問題時,他還跟我說,妳不用擔心啦,他不會拿著你的手機跑掉。
拍完照,秘魯先生問我接下來要去哪裡? 如果時間不趕,邀請我坐下來跟他聊聊天。我想,我剛好時間太多,就坐了下來。
他問我的職業,我說是在學校工作,他想知道台灣的學生過什麼樣的生活?我想了一會兒說,他們每天有很多考試,因為如果將來想要有一份好的工作,他們必須要通過很多的測驗。他很好奇,在台灣,什麼樣的工作算是社會地位比較高的 ?我想到的是醫師。
然後,他開始跟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他刻意慢慢地說,但我還是沒有辦法全部聽懂,於是我試著不要用語言,而是用心去感覺他想要表達的內容。
我感覺到的是,他想要跟我分享一些他的價值觀,例如,錢不是人生最重要的東西;人除了身體,還有靈魂。很多人的生命都只看到眼前小小的世界,有時候一路往前走,轉個彎,會有不同的風景。(so I'm here,haha)
一開始他叫住我的時候,他旁邊坐了一個小女孩,我問那小女孩呢?他說那是他的女兒,去找她朋友了。他的女兒跟著他一起流浪到納斯卡,他們住在旅館, 他應該就是人到了哪裡,就把自己做的手工藝品放在那裡街頭賣。
另外,他傳達了一種他很喜歡我們華人世界對於家庭的重視。在美洲,家庭的凝聚力不高,所以很多青少年抽菸,也因此,他堅持要把女兒帶在身邊。他太太的部分,我沒有聽懂,總之他們沒有在一起。
他問我在台灣有男朋友嗎?我說我有丈夫。他看了我的手,沒有戒指,一副我很賊的樣子~ (心中OS : 我並沒有想要騙你,但這是我在這裡保護自己的一種說法)
最後他有提到一個詞,應該是"走後門"的意思,他說他非常非常討厭秘魯的這樣的文化,用錢去pass一些事。我想,以他流利的英文口說能力,他應該是一個有受過不錯教育的人,現在會選擇這樣的生活方式,想必是個有很多故事的人。
臨別前的最後一段話,他是一邊編著線一邊說的。編完了,也就是我們要告別的時候了。感覺到他對於我的離開非常不捨,我也很開心有機會跟這位街頭的藝術家有這段深刻的對話。最後他給了我西班牙式的告別,kiss bye~
明信片應該來不及寄,就算了。在街上,看到有小販放一大桶麵包在賣,買了三個,才50分錢。逛了當地的超市,看到小瓶的印加可樂,想說買來喝喝看吧。
走到納斯卡的武器廣場,享受傍晚的微涼,並用噴的滿身的印加可樂跟納斯卡道別。
回到民宿,拿了行李,跟老闆確認接送到巴士站,老闆還問我,7點出發不會太早嗎?因為一般觀光客搭的夜車是11點。後來才發現,我這次選的客運,好像多是當地人在搭的。
付了50分錢,在客運的廁所刷牙漱洗一番,直到8點半巴士才到站。等待的過程中,售票員親切的問我需要WiFi嗎?幫我按了密碼,問我是哪裡來的?然後他告訴我,這裡有很多中國人的後裔,他自己的祖先就是廣東人。
其實他不會講英文和中文,所以我們的對話都是用Google中文翻西文&西文翻中文來完成。他一直試圖要跟我聊天,還問我,如果他去台灣,可以找我嗎?跟我要了秘魯的電話,還有台灣的電話。我說,打國際電話太貴了,不要吧!他堅持要,我就寫給他,我還將我準備的國民外交名片送一張給他。車來了,他跟我kiss bye,還幫我抱著大行李放到車上行李櫃。
其實,在旅行中遇到的人,互留聯繫方式,往往最後是不了了之(除了台灣人)。但想來,終其一生,我們是沒有機會遇到同在地球的大多數人,而這些在旅行中交會的過客,已算是得來不易的緣份吧~
在武器廣場,用印加可樂告別納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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