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爭論用的金句:講一句較無輸贏的啦…(Kóng tsi̍t kù khah bô su iânn --ê lah...)」

    〈【特集】溫柔的陪伴:金曲歌王蘇明淵專訪〉裡,訪問身兼律師與歌手身份的淵哥,我花了不少篇幅從不同的角度切入律師身份對他創作的影響,而我的結論是,也許正是因為律師的身份,才讓他的作品擁有現在的情緒感染力。
    在聽他以一種旁白的角度說著「他人的故事」時,其實會有一種很奇特的感受,好像這些故事跟他沒有關係,他只是平舖直敘的述說一個故事,聲音自始至終低沉、平穩,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甚至可以說沒有抑揚頓挫,然而你還是會忍不住被拉進一股情緒的漩渦中,如果你仔細聽,會發現當他說著〈目睭內上倔強的砂〉的故事時,我的情緒其實是受到影響的。
    但是當他拿起吉他唱歌時,聲音中的情緒又有一種爆發式的毫無保留之感,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剛剛的情緒感受是正確的,他的故事敘述雖然平穩,但關注著案件中的情感與愛,這是情緒感染力的源頭。
    不過扯遠了。
    拉回正題,說到律師職業,每天面對各式各樣的「社會事(siā-huē-sū)」,三教九流、菁英人士等大概都是免不了的,那我們就來聊聊有那麼點「社會事」味道的「發語詞」。
    這句「講一句較無輸贏的啦……(Kóng tsi̍t kù khah bô su iânn --ê lah...)」的意義,與字面意思剛好有些背道而馳,雖然表面上是不計較輸贏,但實際的意思則是「我不是要爭論出個輸贏,所以我要是講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的帶有卸責意義的發語詞。
    如果以現在華語的慣用句子,大概就是「我講話比較直,你別介意」,雖然不是什麼太正面的意思,不過在台語語境裡其實相當好用,尤其在一些小事的爭論上,例如當對方抱怨某些事,你想跟他說:「其實你自己才更需要檢討啊!」,這時候就可以用「講一句較無輸贏的啦……你家己!@#$$%……(以下省略三千字)」開頭,頗有一種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位置說話的味道。
    想要讓你的台語更有所謂的「氣口」嗎?跟他人爭論時想一次就把對方唬住嗎?那就不要錯過這句「講一句較無輸贏的啦……」(邊講還要邊把往側邊看,一副「我也不是針對你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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