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蘭人不懂乾旱:「三年無做大水,豬母就有金耳勾通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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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集】從超神話到都市奇談:拾念劇集與《金銀鐲》〉裡,提到了 拾念劇集 之前的作品《大神魃》,是以旱神女魃為主角的故事,訪談時突然想不起「乾旱」的台語是什麼,明明小時候曾經講過的……
語言就跟大腦一樣「用進廢退」,畢竟我身處雨不停國:「宜蘭」,在宜蘭,我們有大量跟下雨、淹水有關的地方諺語,就是偏偏幾乎沒有什麼乾旱的俗諺,畢竟,宜蘭人不懂什麼是乾旱XD 。
先來補充一下,乾旱常用的說法有:「洘旱(khó-huānn)」(也是我小時候聽過的用法)及「火燒埔(hué-sio-poo)」等,「洘旱」就是那種當我聽到時會說「對對對,就是這個啦!」的那種很久以前聽過,但完全用不到的用語。
關於乾旱我沒有太多感受,所以我們回頭來談談跟淹水有關的俗諺,通常地方專屬的特色諺語,都跟地方歷史或天候有關,例如這句「三年無做大水,豬母就有金耳勾通掛。(sann-nî bô tsò tuā-tsuí, ti-bó tō ū kim-hīnn-kau thang kuà.)
宜蘭的冬山河從上游的舊寮、新寮,一路向下經過現在是戶外踏青好去處的「生態綠舟」,再流經每年舉辦童玩節的冬山河親水公園、國立傳統藝術中心,經過大閘門後向北接蘭陽溪出海。現在是美景如畫的河岸休閒生活區,但在當年整治前,過度彎曲的冬山河,幾乎年年淹大水。
於是有了這句專屬冬山河的俗諺,對當時冬山河腹地的居民來說,一年沒有淹大水,已經是值得「刣豬屠羊拜天公(Thâi-ti tôo-iûnn pài-thinn-kong.)」的事了,連續三年沒有淹大水,居民大概會高興到連家裡養的母豬,都願意幫牠打副金耳環的程度……當然這不是說真的要幫豬打副耳環,而是在形容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奇蹟。
現在的冬山河已經沒有淹水的問題,沿著河岸自行車從冬山火車站一路騎向五結的清水海邊,是極致享受的活動,有機會到宜蘭的朋友不要錯過(前提是你運氣夠好,當天沒下雨。)
※講到豬,再提一下另一個跟豬及戲曲有關的諺語(過去在節目裡提過):「曲館邊的豬母,未曉吹蕭也會曉拍拍。(Khik-kuán pinn ê ti-bó, buē-hiáu tshue-siau mā ē-hiáu phah-phik.)」,還記得是什麼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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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你的台語更有所謂的「氣口」嗎?跟他人爭論時想一次就把對方唬住嗎?那就不要錯過這句「講一句較無輸贏的啦……」(邊講還要邊把往側邊看,一副「我也不是針對你啦」的感覺)。
櫻花蝦的季節到了。 今天下午在市場準備明天的活動用品,剛好遇到魚攤老闆載漁貨回來,跟他多聊了幾句,發現原來最近是櫻花蝦的季節(看清楚,不是櫻花樹的季節喔),很多漁船這段時間是不太會捕其他魚類,而是專門捕撈櫻花蝦。 那麼問題來了!「主要的漁船都去撈櫻花蝦了,平常要賣的漁貨怎麼辦呢?」
不論是職場、官場甚至家庭,往往在分配工作時瞬間就變成修羅場,雖然我們也不見得願意推託工作,但無奈的是,一旦你接下某個額外的工作,此後這類「任務」往往就變成你的「義務」,完全是個零和遊戲。
每年到了4/1愚人節,社群平台上真真假假的資訊就滿天飛(雖然平時假新聞也是滿天飛就是了),今天平復了惡作劇或被惡作劇的心情後,我們來聊聊跟騙人有關的俗諺:「做官騙厝內,做生理騙熟似(Tsò-kuann phiàn-tshù-lāi, tsò-sing-lí phiàn-si̍k-sāi.)」
聽說有人拿了奇怪的水跟濁水溪「滴水認親」,雖然我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邏輯,倒是想起這句孽譎仔話(gia̍t-khiat-á-uē):「鴨仔過溪-無蹽(聊)╱Ah-á kuè-khe-bô-liâu」。這句話大概是這件事最好的寫照了。
我發現,不論時代怎麼演變,有多少科技產品出現,「屁孩就是孽畜(gi̍at-thiok)」這件事歷久彌新,差別只在一代換一代……對,我小時候當然也是個(一點點而已啦)孽畜的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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