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16|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深綠【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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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保和端盤子在顧客享用的餐桌都擺一支紅蠟燭,客人走了就弄熄。小老闆聽有人卡在三樓電梯的消息就跑出休息室,上班時間Emily連絡不上,他覺得可能Emily困在電梯裡。
  管理員說早就通知電梯公司搶修,小老闆叫來四個圍事把電梯門扒開,尿騷味和汗酸從門縫飄出,年紀輕的圍事當場嘔吐一地。
  縫隙發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丘麗喜歡綠皮冰冰的觸感,阿慈要出去抽菸希望丘麗陪她出去,丘麗說休息室沒有禁菸。阿慈「喔。」一聲,眼睛呆呆看著桌上燭火。丘麗把綠皮提起來掛在阿慈脖子上說這樣子比較涼快。阿慈摸摸牠:「整條黏呼呼。」
  「很意外妳不怕牠。」
  「我……可以帶牠出去抽菸嗎?」
  「為什麼帶牠?」
  「一個人會怕。」
  「怕鬼?」丘麗看阿慈點頭,接著說:「可以在這裡抽,我習慣菸味。」阿慈又點一下頭,就把身體埋進沙發裡,丘麗問:「妳是不是不喜歡在屋子裡面抽菸?」
  「……我快要陣亡了。」
  綠皮滑到沙發背融入沙漠色的沙發皮。「我陪妳出去。」丘麗一面說一面站起來拉了阿慈的潤濕手肘,阿慈搖一下頭說不用,「妳不想去抽菸?」,阿慈沒氣地說不要,「身體不舒服嗎?」丘麗取了條毛巾幫她擦拭身體汗水,然後把她搖醒。
  阿慈慢慢地挺身子坐正,胸前的V領濕一塊凹陷出乳溝。丘麗站起來拿桌上的手電筒打開照明,在退冰的冰箱拿出桑葚汁給阿慈喝下,阿慈喝一半嗆到咳嗽,桑葚汁從鼻孔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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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進警局前打了通電話給本田的業務,出來的時候車子拖走了。
  走騎樓經過一家撞球館門口,妙莉開玩笑提議進去消遣,森林瞪她一眼說:「妳進去吸二手菸?」
  「不然去打保齡球?」妙莉一面說一面捏森林的臉頰,她手膀子印著鑲牆壁撞球館招牌的綠光,森林把她的手抓開。綠光中她鼻唇像隻小狐狸的尖鼓。妙莉看森林臉上疲倦才敢這樣做,「新女朋友什麼樣子?」
  森林手伸進西裝口袋拿出香菸來又馬上塞回口袋,「年輕,沒有狐臭,其他差不多。」他把西裝脫掉扔給妙莉。
  自妙莉說化粧品製造都在殘害動物那天她就變了一張不同面孔,騎樓下的昏黑覆蓋不住佈滿鼻樑的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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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慈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清掉,拿了紫桌巾蓋上,中間又鋪一塊樹皮般的長布,又提一只熱水壺燒開水,從壁櫃搬出茶具排列起來。屋主進來房間沒有邀請我們坐下,他手裡拿了小音響放在角落地板插電。南蕭的獨奏流瀉而出。狐狸說是相思燈。
  同條曲重複的播送到我們和屋主馬先生談完正經事為止。
  「一碗喉吻潤。
  二碗破孤悶。
  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
  六碗通仙靈。
  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阿慈引導我們坐下以後,馬先生為小茶會頌了這段開場白。狐狸坐中央正對馬先生,本來浮動情緒似乎因眼前的新鮮感稍息和緩。我坐她右手邊,阿慈坐左手邊小聲提醒指引茶道禮節。
  我盯眼前的乾燥花,紫的丁香,勿忘我,粉色石南花,從花瓣到桔皮紋理的陶釉花器上上下下的打量,狐狸用手肘頂一下我肚子提醒坐姿要端正。
  奉茶的時間流動緩慢異常,杯具與花器紋理如出一轍。狐狸帶來一個藻綠色如蜂蛹形體的陶壺把話題圍繞在她弟弟的往事。從頭到尾馬先生都很巧妙地引用佛語去點道,合情合理的謅了一通又一通。我沒心去聽。結束以後進臥室裡我就問狐狸妳弟弟有對這家人做什麼業?
  狐狸說:「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的問題。」臥床約三坪半四坪大小的木地磚鋪成,寒夜中光著腳站上去的足觸感軟彈溫和不冷硬。我等狐狸鋪好兩個單人床墊,她稱讚阿慈的臉長得像港星張國榮,我就將她壓在床上伸進外套裡掐住乳峰,她尖叫一聲後趕緊小聲說:「馬先生有交代不可以把這裡當作旅館。」我沒印象他們一家誰有講過這一類話,所以我的手沒要作罷。突然門外傳進來像電子合成器的聲音旋律,狐狸把我的手抽出來,我說妳剛不是在發情?「……我用嘴巴幫你弄出來。」她老練的抬我的腳把褲子內褲脫到膝蓋,一隻手支撐肉棒底部立起來好吸吮龜頭,整根充血脹硬就含進口腔進行推拉運動,節奏好似配合室外的電子旋律。我受不了牙齒刮尿道口的來回震動,就兩手用力壓住狐狸的頭把整根肉棒吞進她喉嚨無法動彈。她要抬起頭掙脫的手就掐住我的睪囊胡亂拉扯,我爽到忍不住射精。
  狐狸抬起頭猛咳嗽,嘴巴黏了一根不知道是陰毛還是頭髮的毛,她要出去到浴室漱口,外頭的電子合成器停了,回來的時候手中帶幾張衛生紙把我肉棒和陰毛沾上的口水擦乾淨。
  「我剛出去有看到有趣的……」
  我閉著眼睛發出打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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