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兩隻狗狗從台北家接來之後(前情提要:
〈小日子〉當家人確診成為一場生活風暴),我的精神、時間和體力、甚至連我珍貴的肉肉,都不得不瓜分出去,真的好慘。幫弟弟養的柴犬小米洗澡,發現牠的左耳有發炎現象,弟因此被我罵了一頓。柴犬不太好照顧,掉毛和皮膚都要留意,在家自洗的話,光是吹乾柴犬的兩層毛就要花掉一下午,導致我的吹風機過負荷因此掛掉。
小米和賈思一樣得出門才能排泄,懶惰的牠個性算不錯,平常很靜、可揉可捏,生氣時只會作勢咬人不會真咬,所以我、小米、賈思同處一屋當室友,彼此倒是相安無事。但小米有各種偏好,包括挑食、只在草地排泄,以及很早叫我起床(比我鬧鐘還早),有時候會突然很嗨衝來衝去、突然嚇唬賈思……加上耳朵的問題,我的確要對牠特別費心。雖然不能比,但最近的生活讓我覺得自己好像一打二的單親媽媽。
小時候我們家也經歷過一陣很長的偽單親生活,爸爸在外地工作,一年才回來三四次;媽媽是忙碌的職業婦女,就算媽媽抽空照顧我們家三個青春期小孩的三餐,但我們幾乎是自己長大。外婆有時候會上台北幫媽媽照顧我們,做為比較不起眼、比較安份的中間孩子,我曾對外婆吼過「妳偏心、不公平」。
朋友們成家了、有小孩了,有時候聽她們聊聊自己的家庭生活,我總是覺得那樣的生活離我很遠,我當過孩子,沒有當過父母,因此我嘴上說著可以理解體諒,實際上仍是無法體會。就算養過毛孩也不見得能懂,畢竟之前的愛犬巫里懂事得不像小小孩,反而像個自主性高的國中女生。我是自從領養活潑的賈思後,才有一點帶小孩的感覺。
這次帶了兩隻小狗,特別感受到養育兩個以上孩子的媽媽心情原來是這樣的。即便我比較袒護自己領養來的賈思,但時間和精力上不得不對來作客的小米特別照顧。如果賈思會說話,牠會不會哪天受不了,跟我吼說:「不公平!妳都比較愛牠!」
我不懂兩隻毛孩是怎麼想的,反正我還是一貫作風。
風雨無阻固定提供兩隻毛孩卡通時間(散步就等於看卡通的時間),能力範圍內提供肉肉和零食(以前是賈思一口我一口,現在是賈思一口,我要把我的那口分給小米!可惡!),臭了就抓來洗澡(已採購新吹風機),孩子找我時就適時給予回應(放下手邊的平板立刻丟球球給牠們玩)。反正等牠們睡下的時候就是我的自由時間了(離爬上床只剩兩小時可用)。
爸爸聽到我這麼累,一直想來帶小米回去。只是疫情才正迎來高峰期,我請爸媽保護我,先不要來找我。和真正的單親媽媽比,這點辛苦根本不算什麼,這種極麻煩的生活反而讓獨居已久的我體驗到有家庭的朋友過著什麼生活,是很難得的體驗。再說我已經下定決心,之後看診費用和吹風機我會一一結算在類安親的費用上,之後叫弟來贖狗時付款,我要拿那筆費用買肉大吃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