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未來,有一雙手把我們接過去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Hello Nico 最打動我的歌是〈親愛的自己〉,還記得它在學校的哪個角落,無人的餐廳,寒冷的日子裡,破破的耳機神燈般地竄出精靈,環繞、包覆著我。它有能力,穿越了那段時光的幾千個明天,筆直地朝向我走來。
歌曲發佈的那一年是我的低谷,成癮、逃避、麻木,失去了眼淚。不知從何時開始,也許從進入青春期開始,不會為他人而流淚,只會為了自己的挫折而哭,其他一概被自我保護機制屏蔽,我無法負荷那些,於是結繭。
玫瑰少年也發佈在那年。今早我在跑步機上聽。有一天我能成為你,而你可以成為我。你沒有錯,錯的是這世界。當你覺得沒有選擇的時候,你一定要選擇自己。事發二十一年後,新建的男廁以玫瑰,女廁以大樹標誌,這是去年的新聞。
如今不再為自己的挫折而哭。那天在書店提及凹與山的《理查》、四把椅子《好事清單》,最後帶走《薛西弗斯的神話》,當下沒有意識到「自殺」將這三者串了起來。絕望,但不灰暗,是明亮的聲音,談的不是死,而是生命、意義。
「過去黑暗的未來是現在 但不絕望 它不絕望」,強迫女孩的歌,很適合送給畢業的人,前途一片黑暗的我們。記得看過人說二十幾歲的挫折,像從二樓摔下去,當然很痛,但還有一線希望。其實只要還活著,就是同樣的道理吧。
「那麼,你想要對過去的自己說什麼呢?」實習時受訪、擔任好友課堂報告受訪者時,都被問到了這個問題。我沒辦法給她什麼好的建議。但現在的我想告訴她,不要相信那些恐嚇。所有讓你感到恐懼的話,不要相信,相信我。
即使我們的聲音往往狼狽、粗糙、潦草,也很可能讓誰在一瞬間覺得,原來我不是一個人。你當然不是一個人啊,我也在這裡。即使你不領情也沒關係,不相信、不甘心、聽不進去、過不去,也都很正常。你終究會一個人讓時間經過你。
我也想告訴你,對你的感謝和尊敬。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做得比你更好、我沒有比你來得更高明、更知道該怎麼辦。你已經很棒了,你能夠把你,交給了我。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一切都可以不一樣,或者你想要哪些一樣,也都行。
Hello Nico 創作〈親愛的自己〉時,想的是眼前如此在意的、過不去的事情,總也會變成曾經。如果可以,向過去的自己伸出手,拉他一把,走過那段日子。或者在未來,有一雙手就這樣伸出來,把我們接過去。
非常浪漫、溫暖、有力量。也許誰也救不了誰,就算是我,可能也無法救贖過去的那個自己。畢竟是那樣的年紀啊,身體動彈不得,成為靈魂的牢籠。永遠搞不清楚問題在哪,需要什麼,即使接收善意與幫助,卻感覺全身破洞。
但是我接到你了,接力棒已經交到我手上。如果你沒學會自己走路,沒關係,在我的身體裡,你會體會到這個過程。你可以相信我,就如同現在的我,120%相信未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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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無關的那些,以及永遠重點誤的我。開車不會開直線,人是歪的,視線也是歪的。沒有要傳遞的訊息。說到寫的話,聯想遊戲是我唯一會做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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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慮的方向不正確,我的認真、我追根究底的精神沒有用在對的地方,我流的眼淚過於奢侈。
「在回家的路上 唱著自己的歌」,不會再像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那樣哭,不會再害怕一個人走。
為了工作、為了目標,我們想要成為機器(即使我們都已成為賽博格),但我畢竟有心臟。成為機器只是理想,不是目的與意義,你終究只能成為你自己,從內部生出力量,與心朝向同樣的方向。
有些事情就當作空氣,不是壞事。愛像是空氣,只要我們活著就必定伴隨,無需費力尋求,我相信。有人說愛情並不等於愛,愛情就是愛情,我也相信。B認為愛情是隨機事件,而我認為把它當空氣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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