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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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說來台灣人不大吃辣,儘管仍有少數以辣為特色的菜餚,但一般家常菜通常是不辣的。我曾聽說本地人去台灣旅遊,回來抱怨食物沒味道,還提醒其他人若去台灣記得帶参峇,免得餐餐沒胃口,吃的不開心。馬六甲住了幾年,偶爾我陪先生吃一點辣的菜餚,但終究算是不吃辣的。

某周末我們至馬六甲文化街走走,街尾有攤販售中國的酸辣小食,先生對那半透明的涼粉頗為好奇,我雖奉陪,卻對老闆千吩咐萬吩咐,務必給我們最不辣的。小心翼翼吃下一口,尚可,是我能接受的微辣,這份融合了多種香辛料的涼粉,滋味相當不錯。儘管辣的後勁逐漸顯現,我吸吸鼻子,順利吃完一碗,慶幸自己吃辣的能力又增進一些。

第一關圓滿通過,下回我們挑戰普通辣度的麵條。第一口也還好,我信心滿滿又吃下一大口,誰知立刻嗆的難受,鼻涕眼淚汨汨流,連忙拿出面紙擤鼻子,喝下好幾口蜂蜜檸檬。這下已知此麵很辣很辣的威力,我小口小口慢慢吃,沒幾口再度需要面紙和蜂蜜檸檬解救。我手忙腳亂對付眼前的食物,沒想到先生也直喊受不了。我們不願浪費食物,只好打包回家慢慢解決。

喝了幾口茶,吃點水果,估計辣味徹底離開口腔,我們再度挑戰剩下的麵條。先生心有餘悸,備妥二個大碗公開水,洗洗麵條再入口。沒多久碗公水面滿是辣油,接著先生宣布放棄他的麵條。好不容易我消滅了自己的麵條,頂住壓力,一股作氣將先生剩餘的麵條吃完,滿口的辣難以形容,心裡卻充滿了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先生和我決心下不為例,花錢找罪受一次就夠了。別人魂牽夢縈的美食,沒想到對我們反而是莫大的折磨,世事還真不能一慨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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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和先生參加在雞場街舉辦的「鄉音考古」有聲書推介禮。兩位民間藝人拿汀河水娘(福建南音)、呂秀鸞(閩南童謠)的現場表演十分精彩。如有資源,應該為兩位長輩分別錄製專輯,讓她們的演出呈現較為完整的面貌,也便於流傳推廣,同時留下紀錄,畢竟熟悉民間口傳藝術的人已經越來越少。 乍聽福建南音,我覺得很熟
詩詞中屢屢出現的蘋、蘋花、綠蘋、白蘋、靑蘋等等,理論上都是同一種植物。南北朝以後的文人,常將「蘋花」或「白蘋」用在詩中以寄寓情思。如南朝鮑照《送別王宣城》詩:「既逢青春獻,復值白蘋生」、唐劉長卿《負謫後登干越亭作》詩:「秦臺悲白首,楚澤怨青蘋」、唐杜審言《和晉陵路丞早春遊望》詩:「淑氣催黃鳥,晴
熟悉三國故事的讀者,或許記得的盧。的盧為白額馬,從額頭到牙齒,有白毛或白斑,古人均名為的盧,《相馬經》等書多有紀錄,但想必白馬例外。可見的盧為統稱,並非個別馬匹的名字。的盧為烈性快馬,堪稱名駒,然而向有妨主(對主人不利)之名,歷代有不少相關故事。 的盧故事最有名的,首推躍馬檀溪。話說劉備初至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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