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艾諾將女性「不敢說、不能說、不會說」的日常事件,轉變成不帶修飾的精鍊語言,不僅堅持以自傳體,自我發掘想要忘記的記憶、性別羞辱經驗,更創造出一種自己稱為「平白寫作」(écriture plate)的方法——拒絕任何華麗的辭藻、放棄所有漂亮的理論,僅以平白的文字,書寫作為一個女人的日常經歷,描繪出一個「將女人身體作為羞恥」的文明背景。
安妮·艾諾書寫自己的女人日常,卻每每驚心動魄,從性侵、墮胎、結婚、偷情、離婚、老少戀,再再製造法國中產階級社會的「醜聞」,而如此女性日常,整個文學史,為何卻沒人寫過?
安妮·艾諾以弱勢「平白書寫」,卻於文壇震耳欲聾。她放手發覺自身日常經歷,卻展現集體社會意識,她作為女人,控訴男人建造社會的菁英結構,嘗試見證暗影下的次等存在,不管是其自身作為第二性,或者,其出身,作為底層階級...
當諾貝爾文學獎頒給安妮·艾諾,理由為「以勇氣和手術般的精準,從個人記憶挖掘根源,隔閡與集體壓抑」,她馬上表示,這不只是榮譽,「更是責任」,她給自己的期許,為持續「以公正的語言,見證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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