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張愛玲) 如果放到現在來看,女生或許不太喜歡被這樣的二分法區分吧? 熱情的紅玫瑰對上文靜的白月亮。 雖然小時候,背過李白的床前明月光,只是...人生中第一次對月光產生感覺,卻要等到國三時期。那是周休一日的年代,雖然周末要上半天課,補習班卻也開晚班,莘莘學子(我以前都念成欣欣學子...^^;)為了考上理想的學校,成群結伴的報名補習,兩百多人擠在一間大教室裡,看著補習老師像綜藝節目的主持人,口沫橫飛的激情表演,老實說,這招還真的有效,比起白天的學校老師像讀稿機一般念課本,聽起來容易多了。
家裡是成績主義者,不過我們家到沒有什麼重男輕女的文化,只要能考上前三志願,花錢請家教或送補補習班都行,想當初我姊考上景美女中,還哭個老半天,我卻是那種只要考上就好的性格,爸媽看不下去,就把我丟去國三的聯考衝刺班了,既然是個別報名,當然就不是抱團的,下午學校放學後,我一個人就搭公車來到中正紀念堂梅園社區的大教室,補數學理化。
補習班老師很有意思,不是每個老師都會講笑話,為了增加學生的到校率,下課前十分鐘班導師還會進來扯一些有的沒的,雖然不是黃色的,但是,講到他以前當兵時內褲被偷的事情,還是很好笑。我猜應該是洗丟了,別人沒內褲穿,就偷他的,但是穿別人的內褲,感覺很噁就是了...。
那個年代的信義路,還沒改成單行道,晚上九點半下課後,我一個人在公車站等263回家,從早上七點,到晚上快十點,一天之中超過12小時都在外面,雖說補習用腦有點累,但是在等公車這段時間,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看著頭上的月亮,彷彿總算有了輕鬆的感覺。
後來我高中考到哪裡啊,考到復興高中,我爸我媽不想讓我跑到新北投那麼遠,就幫我報名延平中學,還被我不小心考到了,後來就繼續過著在仁愛路上通學的日子。
如果說城裡的月光,是某個人對某個人的單方相思,那麼這首Somewhere Out There就是一對男女對著月亮的深情對話,我很喜歡。
Somewhere out there
在遙遠的某個地方
Beneath the pale moonlight
在皎潔的月光下
Someone’s thinking of me
有個人正在夜裡
And loving me tonight
思念著我、愛著我
Somewhere out there
在遙遠的某個地方
Someone’s saying a prayer
有人正祈禱著
That we’ll find one another
祈禱著我們彼此
In that big somewhere out there
能在這個遼闊的世界裡找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