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霉神也有幸运日》

第四章：亲爱的母亲

月色朦胧。阳台上，母亲的面貌慈祥，一切平静。 母亲的双眼无神，却紧盯着月亮。仿佛在说着她那充满风雨的人生。父亲早逝，只留下善和母亲相依为命。独自养大善，也让善总是不言不语。这也许是善的不幸，也许是善的福气。 唠叨，是所有母亲爱的展示。母亲总是唠叨着善，生怕善养不活自己。唠叨善，是因为善是个可怜儿。曾经险些出车祸撞车。如今又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母亲有些伤心，看着善如此沉默不言不语，内向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母亲不断想着，不断回忆着。 “这孩子挺可爱的，可惜不爱说话”从小老师总是这么说着善。 母亲越往曾经想，泪越流越多。 善从房间出来，看着母亲。 “怎么了，母亲？” “没事......” “早点休息吧，母亲。”善虽疑惑，但也不多过问。 母亲看着善，轻轻说到：“好好活着，我的孩子，我亲爱的孩子。” “好......”善仍拉长音地回答。 “早些休息吧母亲。”善说着。 “早些休息吧孩子。”母亲轻轻地说着。 善回房间了。 母亲再次看着月色，轻轻地进入梦乡了。 今夜，很慢长。 母亲，亲爱的母亲，挚爱的母亲，谢谢您，善想着，进入梦乡。 早上，善走出了房间，看着还睡着的母亲，不由自主地走向她。 轻轻抚摸着母亲脸颊，才惊奇发现，母亲以停止了呼吸。善看着，呆呆地看着。 泪，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唠叨没了，安静了，可善的心却静不下来。母亲的唠叨、母亲煮的食物、母亲带着自己去学校、母亲带着自己去找工作，种种回忆漂浮在脑海。 雨慢慢落下，善用了几天时间处理丧礼。前来追悼的人不多，母亲生前没太多朋友。 善看着母亲遗照，才发现原来母亲很少笑过。有一次笑的最开心是善找到工作时。 “母亲，接下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安息吧......”想着，泪又流了下来。 “节哀吧，善.......”芊也有到来。 “嗯。”善恨不得把芊抱在怀里，他多希望有个人可以给他个拥抱。 母亲缓缓送入火化，前来追悼的人深深鞠了个躬，迎送逝者前往天国。 “别难过了......”芊上前说着：“我和舅舅说了，给你几天休息，无需急着上班。” “谢谢。”善看着芊，颤抖地说着：“能......抱一下吗？” “蛤？”芊有些吃惊。 “我......算了。”善说完，失望地走了。 ……. “没事的！有我在！”芊犹豫后立马冲上前，将善拥入怀里。 此刻善也放松了许多。嘴角也微微上扬，得到了解脱。 这些天该过了吧？ 母亲的离去，让善更坚强了。 有趣的是，善这几天做了个梦。梦里母亲和父亲站在了一起。 “为什么要离开我？”善向两人问道。 “你该学着一个生活了，我们在时，你有个后盾；我们离开了，你就要自己建立后盾了。”父亲说着。 “可我不想你们都离开......”善哽咽地说着。 “总要离开，这是每个都要经历的。”母亲答到。 善沉默了，他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还可以说什么。 “好好活着！”母亲还是那句。 “别害怕活着！”父亲鼓励着善。 “别害怕活着”，是善的父亲离开前教会善的。 活着，很难。 两人抚摸着善的头发，亲切地看着善。 善慢慢接受了，父母离开的事实。 母亲和父亲手牵手，行向远方。 离别一刻，双双回眸一笑，走了。 做这梦的主人，也就是善，学会了微笑，甜蜜的微笑。不是兴奋的微笑，而是父母与在一起的微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