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對決

「小絡，那老太婆是誰？妳是怎麼招惹到她的？」尉遲功護送即墨斑絡回家。 「我也不知道，等下別告訴勻常，我不想他擔心。」 「我說你們倆個老是不想讓對方擔心，有事不說開，小心造成誤會。」 即墨斑絡沒說話，進屋時看到一大一小睡在沙發上。 「喂，老關，帶小孩子進房睡吧。」 「咦，你們怎麼一起回來？」關勻常揉了揉眼睛。 「剛好遇到，那沒事我先走了。」尉遲功離開時望向即墨斑絡，他還是覺得那老太婆的事應該要跟關勻常說說。 「小絡，有買到想買的東西嗎？」 「沒有，但看看也不錯，先把小豪抱回房間裏吧。」 關勻常覺得她有心事，但她不說也就不逼問了，明天再問問阿功吧。 一早進辦公室，尉遲功馬上把昨天的事告訴關勻常。 「注意一下你的美嬌娘，她可能遇上麻煩了。」 「阿功，世上有些不可思議的事，以前我都不相信，直到親身體驗，如果未來我有什麼三長兩短，小絡跟小豪就麻煩你了。」 「講什麼啊你，是遇到什麼事嗎？那毒販的手下來尋仇？」看著平常嘻笑怒罵的兄弟突然這等正經，尉遲功感到一陣緊張。 「沒事，上工。」 今晚本要幫兒子小豪生日，無耐臨時接到車站發生兇殺案，關勻常先以電話告知即墨斑絡自己只能儘量趕回家。 「沒關係，生日年年都可過，你自己注意安全。」其實在說這話時，即墨斑絡內心是如此的不踏實，因為她的眼角已撇見殺上門來的陰陽師婆婆的後代。 ＂又一個死婆子。＂ 「妳到底想怎樣？我不死妳不罷休？」她走出門外正面對決。 「我並不想取妳性命，只想收服妳。」 「收服我替妳做骯髒事？妳這家族連邪惡思想都一併傳承啊，真是愧對陰陽師這個職業。」 「妖女廢話少說，看招。」那老太婆朝她灑去一片黃粉，即墨斑絡躲了開來，轉身張口吐了一縷金絲裹住那老太婆的右手，她拿出口袋裏預藏的打火機，點燃了金絲線，很快的火苗沿著線燒到那老太婆的手掌。 老太婆吃驚的連忙用左手拿出錦盒，說了聲滅，盒中雲霧飄起，灑下一陣水珠滅了火。 「說來那錦盒應該歸我才對吧，拿來。」說完即墨斑絡又吐出一縷金絲包住錦盒往回拉，老太婆喊了一聲斷，錦盒將原本包裹的絲線全溶化了。 「去。」隨著老太婆的指令，雲霧衝向即墨斑絡，她嚇得頻頻後退、腦袋一片空白，突然身後一個小孩的叫聲喚回她的理智。 「媽媽。」小豪叫著並奔向即墨斑絡。 「這裏危險，你快進屋。」 「不行，我不能讓那老婆婆欺負妳。」小豪雙手張開擋在即墨斑絡面前，對著那老太婆怒目相向。 「小鬼，你這媽媽可是妖怪，等你睡著時會把你殺掉的妖怪喔。」老太婆說這話的語調陰森又帶著諷刺。 「妳才是妖怪，醜老太婆。」説完他上前把那雲霧拍散，但雲霧馬上又聚集在一起發出了閃電劈向小豪。 「不准妳傷害我的孩子。」即墨斑絡懷抱住兒子替他受了那閃電的攻擊。 這時關勻常及尉遲功趕回，剛好聽到即墨斑絡的慘叫聲。 「小絡！」關勻常衝向前推開那老太婆，因突如其來的力道，錦盒掉落在地，尉遲功一個箭步拾起那錦盒，拿在手裏朝老太婆奸笑。 「傷到哪了？」關勻常擔心的問著，即墨斑絡回頭笑了笑就昏倒在他懷裏，關勻常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那老太婆。 老太婆見大事不妙，轉身就跑，尉遲功並沒追趕，只是幫著關勻常將小孩帶進屋裏。 關勻常幫著老婆清理背後的傷，殘餘的布料沾粘在即墨斑絡白晰的肌膚上，關勻常看了好不心疼。 「很痛吧，忍耐一下。」 「去醫院吧，小絡。」尉遲功邊安撫著小豪邊勸說。 「不要緊的，休息個兩天就好了。」即墨斑絡氣若游絲的說著，心裡卻充斥著滿滿的能量，看著如此保護自己的丈夫跟孩子，她一定要除掉那老太婆，守住這個家。 這天她托尉遲功的女友小敏代為照顧小豪，說是要去探望一個長輩，因地處遙遠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不好意思，麻煩妳了。」 「別客氣啦，小豪很乖的。」 謝過小敏，她前往初遇那老太婆的街上等候，恰巧看到關勻常跟那老太婆正在對話，她化為人面蜘蛛從下水道爬到他倆的正下方。 「我給你的藥用了沒？還有那個照妖鏡用了沒？」 「我不會用妳那來路不明的藥對付小絡。」 「難道你不想破那連續殺人案？」 「當然想，但這個小絡又有什麼關係？」 「你真笨啊，那妖精就是殺人兇手，不合她意她就毀了全家，再另建一個家庭，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你也要？」 「我們倆個相愛就夠了，我總覺得我們似乎上輩子就認識了。」 躲在下水道偷聽的即墨斑絡心裏喊著，是啊，因為你就是宇長。 「總之妳別再找她麻煩了。」 「我在做的事可是斬妖除魔，竟然會遇上你這麻冥頑不靈的傢伙，總之沒除掉她，我是不會罷手的。」 「我都說不在乎了，妳在堅持什麼？我又不怕她殺了我。」 「是啊，你不怕，但你的下一位可就倒楣了。」老太婆挑釁的語氣讓關勻常很不爽。 「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小絡？」 「其實我也不一定要她死，只要讓她不再變形害人就好。」老太婆竟然願意退一步。 「那要怎麼做？」 「這瓶仙露給你，在她熟睡時往她天靈蓋滴上二滴就好，她就永遠定形為現在的模樣，不會再隨意化身了。」 「妳不會耍我吧？」 「我何必耍你？我只是想救人，還有救贖你那美嬌妻血腥的靈魂而已。」老太婆語中的邪惡只有即墨班絡聽的出來，她先一步回家，等候時機再將關勻常拿回的那瓶鬼東西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