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04|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三十八歲的時候 分手了。3

他說:你記不記得你說過要不要設定一個時間,也許我們到那時就分開?

恩,我說過這樣的話。我保持聽著他繼續說。

他說:我覺得那個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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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常聊對於分手的感覺,朋友說我們這樣常常聊應該不太好,

但我總覺得反而有種安心感,我從小就有個毛病,很喜歡替離別做準備。

但離別沒有準確的時間,就如同我的父親,我想不起最後一次他打開家門,從此離開是哪一次,我沒有時間道別,沒有時間看多幾眼,沒有能準備一些台詞慰留他,沒有能準備一些哭喊怒吼他,沒有能恨他也沒有能繼續愛他。

啊!提到原生家庭,也很老套。

啊,可是這就是我了。

我很害怕分離,所以我也很害怕把愛給足出去。

跟我在一起的人都累,得不到相同的回應,

我總是有所保留。

我會讓對方感覺比較愛我,

我會保留一些讓對方照顧我(當然我也真的有些地方蠻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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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看著他的臉,我知道我留不住他了。

他說:他累了。

恩,我懂。

我知道我能為他做的只有放開。

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讀到他的累,我沒有做到讓他有把握願意告訴我他覺得累,

要求我調整。

他說:我希望你做自己,但我也想做自己。

啊,我一直覺得我們兩個有爭執有吵架,但一直都有坐下來冷靜的溝通說話,

我以為第三年,我一直在進步,我們一起在前進。

這一秒我才知道,

原來我覺得的和平和前進,在他那裡是他的忍讓。


我太自己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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