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在大里辦事,回程停紅綠燈時沒看清楚是對向的一輛汽車闖紅燈,還是路口左邊急駛的機車騎士闖紅燈,總之就在路口,直接的發生撞擊。
還沒來得及反應,看到那位騎士被撞擊後騰空彈到右前方路口,而機車也朝我的方向滑行過來停在左前方。
當下我愣住了,我第一次看到因撞擊後噴飛的騎士,真的嚇到,也沒反應過來能做點什麼。
很快的有其他駕駛停下車去探望傷者,也有路人陸續接近,我看著傷者已經有些反應與動作後,我默默的駛離現場。
離開後內心心跳還是急促的,內在有些對自己的指責,覺得自己怎沒有當下為此做點什麼?也怪自己那種事不關己的態度、也不夠勇敢⋯
內心浮現了課堂上老師曾說的:不要只用知識文字去理解倫理道德規範,也要用自己的直覺、感受去經驗,當我們有爭扎、不安的時刻,也許就是一個訊號,而倫理跟道德的關鍵就在那裡,但當我們忽視了、並習以為常時,也就容易痲痹了。
昨天上午從埔里回來又經過大里,吃完午餐走到停車塲要開車,馬路中間一聲巨響,一台機車滑倒在路中央,騎士跌在路旁。
我看到有人圍過去,我又想,我也趕時間要去上課,有人處理就好了,而就在當下那個內心的不安又升起了⋯
這次我選擇走過去,我隔著車道沒有看見有肇事車輛,於是先確認騎士是自己滑倒?還是被撞擊,當下有一個婦人,也在旁邊,我看她也急壞了,劈頭就指著我說:就是你撞到她的~~
我一臉茫然,也有點困惑的說:我是路過旁邊人行道看到過來幫忙的,我是用走的~~
她才跟我道歉說:認錯人了。
看傷者有人幫忙攙扶,正在打電話聯絡親人,眼角還流著血,我示意旁邊的人不要太大動作的觸碰她,然後確認還沒有人打電話報警或叫救護車,於是就打電話給119。
原來消防隊就在斜對面,打完電話不到兩分鐘救護車就到現場了。
我離開後,覺得內心比較踏實,也有很多的觸動,除了看到很多人的熱心,救援體系也很迅速,而我自己也在行動中參與了一部分。
離開往雲林的路上,我思考著這一切的發生,上週遇到他人發生車禍,我因為沒有幫忙而自責,隔了一週,我因為不安而鼓起勇氣做了一點改變,於是我有進步了。
性善、性惡一直是被討論的觀點,但也可以看待成是如何被餵養的過程。
如果自己認同了冷漠的氛圍,也習慣了漠視內心的不安,可能就會習慣冷漠、忽略不安,尤其是自己能力跟勇氣還很薄弱時。
但如果有機會,我們內在的感受機制能夠被提醒、被支持、鼓勵。我們也有機會持續的滋養這份能力,讓它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