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14|閱讀時間 ‧ 約 39 分鐘

R的事件簿|白衣行動 新版

      午夜,一場大雨突襲了城市,潮濕的柏油路讓空氣中悶悶的,幾團霧氣駐足在路燈下,突然,清脆的金屬聲突然煞過無人的山提街,鏗鏘一響,火光閃現,一位留著短髮的男子應聲道地,飄忽的長髮揮過,帶走了男子,消失不見。


      「昨晚我在山提街開著車,開到一半在前面不遠處看到一個矮矮的人拿槍把一個大概有一百七十多公分的男生殺掉了,因為我差點撞到他們,所以我緊急煞車,下去看看,結果那裡在我下車後沒有任何人,只留下這個。」報案人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手機上顯示著報案人昨晚拍的照片,濕潤的柏油路上隱隱約約有個紅色的英文字母R,照顏色和字形來看,可能是血,但也不排除是油漆。

      「請問有行車記錄器嗎?」我問,報案人搖了搖頭。

      「那有看清楚犯人的長相或特徵嗎?」

      「當時有點暗,但犯人好像帶著什麼東西在頭上,他頭上有明顯的綠光點,然後犯人身高很矮,好像是長髮,身上穿著洋裝……對了!我下車時聽到「蹦」的一聲,等到我走下車後,就沒看到任何人了,但是原本有人的地方有一些煙霧,煙霧中參雜著一點油味。」報案人努力的思考著。

      「為什麼會在馬路上行凶,而不是在人行道上?受害人沒事怎麼會走在馬路上?」我詢問報案人。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好像是要穿越馬路。」

      「好我知道了,感謝你的報案。」

      報案人走出我的事務所,看來我的推測沒錯呢。

      六個月前,一起連環殺人失蹤案就此展開,第一起發生在一月七日,而下一起發生在二月七號,而今天是六月八號,昨天正是六月七號,也就是第六起了。

      這起連環殺人失蹤案的共通點有犯人都是長髮的洋裝女孩、凶器都是槍、在煙霧中消失、消失前的巨大聲響還有地上留下血色的英文字母R。

      也因為血色的R,我們也稱這起連環殺人失蹤案為「R事件」。

      R事件我已經查了六個月了,每次都會有一點點的線索,但都不足以構成合理的推理。

      我打開寫有「R事件」標籤的置物櫃,裡面有每個月七號案發後拿到的一些證物。我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八格的塑膠盒,都已經第六起了,我還沒破案,看來必須好好思考一下。

      一月的格子裡,有一個裝有寫下字母R所使用的液體的小罐子,還有一些案發現場的照片,以及線索筆記,第一起案件發生在酒店外。

      二月的格子裡,都是一些跟一月格子裡一樣的東西,但多了一顆被勳黑的螺絲,這顆螺絲落在R上,而且第二起是在當天發生後就有人馬上報案,所以這個螺絲應該也是線索之一,第二起案件發生在快關門的遊樂園裡。

      接下來每個月都大同小異,只不過每個月都還是會摻一兩個奇怪的東西在裡面,除了二月的螺絲,還有三月在厄法利加銀行前的驗不出基因的頭髮、四月掉在電影院外馬路地上的白色涼鞋,看尺寸確實是大概十幾歲的小女孩的、五月掉在伊拉商務區空地的乾燥彼岸花。

      我坐在座位上看著這些證物,但還是跟幾個禮拜前一樣,毫無頭緒,犯人每次殺了人後都不知道用了什麼黑科技消失了,而且監視器也都會在案發那段時間斷訊,正當我還把思緒埋在證物裡時,事務所的木門被推開了。

      「普哥,咖啡我買好了。」我的助手洛西斯帶著兩杯咖啡走進來。

      「跟我去山提街一趟。」我背上卡其色的側背包,戴上金色的圓眼鏡,往門外走去。

      「那咖啡……」洛西斯手足無措的拿著咖啡看著我。

      「送給事務所的細菌喝吧。」我隨意地說著,然後走下樓梯,洛西斯把咖啡放到我桌上後,也快步下樓。

      我們坐上我那台老舊的車,山提街離事務所不遠,稍微開一下就開的到了。

      洛西斯操控著廣播,轉了幾圈控制器後停在一台西洋樂的電臺,他跟著哼了起來,像是出遊一般。

      我們是要去做R事件的調查不是要去旅遊啊!老哥。雖然很想這樣講他,但我每次辯不贏他,不過也是他不凡的邏輯辯論能力跟敏感的五官我才讓他當我助手了。

      伴著洛西斯的歌聲,我們來到了山提街,把車停在路邊,帶著相機和側背包下車,沿著山提路走了不久,一個不太明顯的R字出現在馬路中央,大概是因為雨水沖刷吧?

      這次現場沒留下什麼奇怪的物品,倒是字母R附近的柏油路跟兩三公尺遠的柏油路看起來有些許差異。

      「這塊柏油有接受過高溫。」洛西斯肯定的說,但是他自己也應該知道,下雨的晚上怎麼可能會有高溫。

      我彎下腰,用手碰了碰字母R,但它跟前幾次的不一樣,前幾次都還可以清楚摸到液體感,但這裡的這個只有柏油路的石頭觸感,也是,昨天下著雨,能留下來就已經算是天助我也了。

       「嗶!!!」一聲長喇叭之後,「嘰~」的煞車聲在我後方響起,我和洛西斯從馬路退回人行道,但車並沒有就這樣開走,而是停在路邊,下車後朝我走過來。

      下車的是個男人,帶著墨鏡,嘴巴露出不屑的表情,身穿西裝,散發著一股貴氣。

      「你哪來的,穿著一身乞丐衣服來這裡撒野?你知道這裡是紀念最成功的經濟家山提的山提街嗎?我們這裡不歡迎你這種……」隔著墨鏡我都可以感受到男人排斥的眼神。

      「您好先生,我是普萊德偵探事務所的普萊德,正在進行調查。」我拿出我的名片。

      但男子卻用手打走我的名片,掉在地上後踩爛他。

      「我勸你現在離開,別假借調查之意來沾這種你得不到的財富。」

      我沒有因此生氣,只是略過男子拍了幾張字母R的照後,立馬離開山提街。

      回到事務所,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啜了一口咖啡,涼掉的咖啡還是有點噁心,不過還可以喝。

      這次的受害者應該是個有錢人,才會住在山提街。

      我開始整理起這次的證據,其中最有用的(應該說也只有發現這個)就是那受到高溫後的柏油路,這跟勳黑的螺絲以及乾燥的彼岸花連結在一起,犯人應該有攜帶高溫器具,但我目前還想不到什麼合理的物品可以去解釋,犯人的凶器是槍,所以不會是手榴彈或炸藥之類的。

      唉~這起案件真的很難處理,因為是失蹤,所以我也不知道受害者的共通性,也沒有人過來通報有人失蹤。

      「普哥,外面有個人。」洛西斯放下拍證物的相機,在我的指示後打開門讓他進來。

      結果進來的正是剛剛在山提街遇到的男子。

      「嗯……裝潢的品味,還算行吧?」男子環顧著我的事務所。

      「請問有什麼事嗎?」洛西斯好像對男子的態度很不滿,用有點煩躁的口氣問。

      「我回家後突然良心發現,打開我家的寵物攝影機,然後發現這個東西,就算我大發慈悲給你證據吧,還不跟你收錢呢!」

      男子打開了影片,寵物攝影機似乎放在一樓的窗戶旁,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街上,一位模糊的人正穿越馬路,突然,一個小孩從屋頂上跳落,在空中開了幾槍後落地,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小孩又開了一槍,男子倒地後,女子撩起男子,在突然從地上竄出的煙霧中消失了。

      那天下著雨,影像不太清晰,但這是最有用的證據了,我請男子留下影片,也謝謝他幫忙。

      「洛西斯,幫我查查看找不找的到這個受害者。」

      「用不著這麼麻煩,這個人我認識。」男子開口。

      「他是?」

      「恩希,他在山提街很有名,他常常在山提街表演,而且……」男子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他。

      恩希,是我國中朋友啊!

      「我認識他,謝謝您提供證據。」


      那天之後我就一直在調查恩希的情報,他除了常常在山提街表演吉他外,還會在便利商店裡無薪幫忙,但看似好心的他,其實在國中有一件不良事蹟。

      國中的時候,我們班轉來了一位轉學生,他的雙腿在在小時候癱瘓了,每天推著輪椅來上學,但那搞笑的樣子也成為同學嘲笑的對象。

      他叫做曼提,除了那坐輪椅的搞笑樣子,他還常常自以為是,愛打小報告,這就跟當時班上有我還有其他六人組成的七惡霸起了衝突,我們七人做的壞事他都會跟老師報告,而且還一副高高在上,以為自己做了很了不起的事一樣,這不但給我們七人很大的麻煩,也非常痛恨他這種令人噁心的態度。

      於是,再升國三的暑假,我們跑去他家。

      然後燒了他家。

      當然我們不想殺掉誰,所以特別找了他們去旅遊的時候。

      不,不想殺掉只是其他六人的想法,我超想殺掉曼提的爸媽,然後看看他的表情。

      他們在外面一得知自己的家失火了立馬趕回來,我也趁著他們還沒有家住的時候殺了他的爸媽,瞞著我的所有夥伴。

      但下手後,我就後悔了,心中沒理由的產生無數恐懼,看著手中的刀,發抖著。

      我把一切塑造成像是兩人自殺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像不像,但至少沒有人找上我,除了曼提本人,他痛恨我,但坐在輪椅上的他不是我的對手,之後他就消失在我的人生裡了,不知道是自殺了,還是怎樣。

      現在想起來,我竟然也做過這種事,做完這種事之後還跑來當偵探,這麼想也還真諷刺。

      而燒家的想法最一開始就是恩希提出的,他這想法也挺變態。

      找一天去我們那所國中敘敘舊好了,雖然那裡已經變成廢墟了。


      七月六日,即將發生新案件的前一天,我發掘我犯下了一個大錯,這天我跑去第一起案件發生的酒店喝酒,隔天就要有一起新的殺人案件,但我還沒破案,這讓我很憂鬱,只好跑來喝酒,結果卻聽到隔壁客人在和調酒師聊天。

      「勒司特還是沒來嗎?」一個長的蠻漂亮的包包頭女問調酒師。

      「還是沒有啊。」調酒師遺憾的回答。

      勒司特不也是我國中同學嗎?我馬上靠過去。

      「請問勒司特他是什麼時候不來的?」調酒師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跟他說他是我國中同學,調酒師看起來是信了後,開口跟我說他從一月後就沒來了,以前可是每個禮拜來超過三次。

      當下我才得知我犯下的大錯,我根本沒有心處理這個案件,連第一起案件的案發現場都不去做調查。

      但往好處想,案件的共通點似乎連起來了,被殺害的受害者,我猜,應該都是那批欺負曼提的……七惡霸,如果是這樣的話,明天被殺害的,或許就是我本人了。

      看來明天的行動,不,以防萬一,今天的行動都叫洛西斯跟著好了,不如今天就直接去國中校舍躲著,兇手應該不會猜到我會去那裡吧?

      回去事務所後,我帶上側背包,和一把防身的槍跟小刀,洛西斯也帶上了防身器具,接著馬上和洛西斯開車前往在深山裡的學校,我們國中在一座山裡,現在想起每天爬山上學才覺得那時候還真能吃苦。

      邊開車,我突然想到一些奇怪的點,如果要殺害的是我們七惡霸,那嫌犯要嘛就是曼提,要嘛就是受夠我們惡行的老師,但不管怎麼想就是沒有人是小女孩又可以在煙霧中消失。

      過了兩個小時,我們來到山腳下,剩下的路就要自己爬上去了。

      又過了一小時,我爬到了學校大門口,一想到小時候我只花了三十分鐘而已,就覺得人老的真快。

      走進校園,時間已經六點多了,天色微暗,我走進我們班,國三的寒假,土石流埋沒了校園,之後我們就到了其他有空教室的學校上課了,所以我們還有一點小東西還放在教室裡二十多年沒被人碰過。

      我和洛西斯走進我的教室,看到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我和洛西斯拍了拍學生木椅上的灰塵後,坐了上去。

      「你有什麼想法嗎?」我詢問洛西斯,雖然這次的案件他幾乎都有與我調查,但是前幾天因為生病在家裡進行調查,才剛痊癒就被我叫來這裡。

      「算有嗎?你過來看看。」洛西斯從口袋拿出小筆記本,翻開其中一頁,上面寫了一些筆記。

      「你看,兇手每次犯案的地點酒店、遊樂園、銀行、電影院、商務區、山提街,你把第一個字的注音分解下來,變成ㄐㄧㄡˇ、ㄧㄡˊ、ㄧㄣˊ、ㄉㄧㄢˋ、ㄕㄤ、ㄕㄢ,然後把她分成三等份,每一等份會有兩組注音,把前者注音的前面提出來,後者注音的後面提出來,變成ㄐㄧㄡ、ㄧㄢ和ㄕㄢ。」洛西斯順暢的把注音拆解後重組。

      「那我們現在在哪坐山上?」洛西斯問我。

      「九燕山……!」難道兇手早就料到我會來這裡了嗎?我這豈不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是的,九燕山跟注音拼出來的一模一樣,我覺得這不是巧合,然後你在看看著個。」洛西斯翻到筆記本的下一頁。

      但這時,一聲槍響,我和洛西斯反射性的倒地想躲子彈,子彈沒打進教室,而是打在了玻璃上。

      我們往窗外看,一個雙馬尾小女孩,拿著一把白色槍,還沒看到他的細部長相和其他身體特徵,他就從欄杆跳下去一樓,我們教室在三樓,一般來說,這種高度不斷個腿都是奇蹟了,這小朋友竟然就這樣跳下去了。

      我們兩立馬衝出教室,從三樓望下去,看到幾搓頭髮在我面前消失,立刻衝下樓,一定要追上那個小女孩。

      突然,身後學校裡的所有班級裡,竟發出足以照亮黑夜的光,廢棄學校裡的燈全亮了起來。

      雖然想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必須去追小女孩。

      不,看來用不著那麼麻煩。小女孩自己出現在校園中心,把槍對準我。

      「蹦!」的一聲,槍頭爆出零點幾秒的火光,這槍打中了我的左肩一點,血開始滲出皮膚,染紅了衣服。

      「不要動!」洛西斯也舉起他帶來的手槍。

      早知道穿防彈衣過來的。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那傷不是什麼大傷,於是我也拿起我的手槍,與小女孩對峙。

      我們慢慢靠近小女孩,互把槍指著對方。

      「手舉起來。」我向小女孩大喊,但她只是用輕蔑我的眼神看著我。

      「把妳的槍放下好嗎?小妹妹?」洛西斯用溫柔的口氣說,但她仍用恥笑的面目看了我們兩一眼,然後用充滿稚氣的聲音大叫:「死吧!」後對我又開了一槍。

      幸好我在她說「死吧!」時就先閃開及將要開槍的軌道,我往下蹲,並用手當支點,撐起我整個身體,並用雙腳絆倒小女孩,但小女孩卻輕輕一躍閃開了,什麼驚人的反應能力啊?

      我和洛西斯又朝小女孩射了好幾槍,但她都游刃有餘的躲過了。

      「你撐著,我觀察一下。」洛西斯這麼說後,就跑走了。

      只剩下我一人,我再次把槍對準小女孩,開了一槍,小女孩也同時開了一槍,兩顆子彈在空中相會,互相擾亂彈道,但誰知,小女孩並非開了一槍,而是兩槍,我還在被我們兩顆子彈吸引時,小女孩的另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我的左腰。

      忍著疼痛,我又朝小女孩開了三槍,把她有可能躲避的地方都封鎖,果不其然,小女孩被打中了右腹,但卻沒有任何血冒出,也沒有因疼痛而產生行動的不自然,是穿了防彈背心嗎?雖然奇怪,我還是繼續與她對峙。

      又跟小女孩戰了一小段時間,一顆從樹幹後的子彈射出,差一點打中小女孩的頭部,結果還是被她躲過,只削過了一點頭髮。

      洛西斯從樹幹後跑出,又對小女孩開了好幾槍,彷彿子但是無限的一樣,但全部都沒有射中,不是洛西斯槍法不好,而是小女孩太會躲避了。

      接著小女孩轉身,往更深山裡跑,洛西斯順勢撿起剛剛被她射下的頭髮後,馬上追往小女孩逃跑的方向,但小女孩速度很快,彷彿每天都打混在這座山裡,而且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很難跟著她。

      我和洛西斯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滿是樹根砂石落葉的山裡穿梭,熟能生巧的翻過前方的大石頭,得心應手的爬上山壁。

      太陽已經完全垂落,月亮星星把頭探了出來,四周比傍晚時更暗了。

      終於來到一段路比較平坦,不用翻來越去的,但小女孩奔跑的速度也是異常的快,我們追得很吃力。

      平路延伸到一個大空地.空地中座落的一座巨大的神廟,像是用黃土堆成,門口有兩尊三個大人那麼高的神像。

      神廟感覺已經蓋好很久了,破損的地方到處都是,屋頂也爬滿了藤蔓。

      小女孩跑進神廟,為什麼要自投羅網呢?神廟裡除了出入口,就沒地方逃跑了。

      帶著疑惑,我們向神廟走去。

      走了幾步,但要踩下下一步時,洛西斯大叫了一聲。

      「危險!」

      我下意識退開,才注意到前方示一灘爛泥。

      「這應該是沼澤,如果走進去,就麻煩了,順著剛剛小女孩走得那裡好了。」

      原來,小女孩進神廟前特地繞了旁邊的路而不是走正中間的路,原因就是因為正中間的路是大自然的陷阱,沼澤。

      我們小心翼翼的來到神廟面前,洛西斯給我看了看剛剛被她打下的頭髮,我摸了摸頭髮,頭髮好像黏黏的,有種融化的感覺,突然,腦中的一個閘門瞬間被開啟,突然想通這一切。

      「洛西斯你靠過來一點。」我想到該怎麼對付那個小女孩了。

      我把嘴貼近洛西斯的耳旁,把我的計劃告訴他。

      洛西斯聽完後,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比讚的手彷彿在說就這麼辦了。


      我和洛西斯走進神廟,一走進去的那刻,一發子彈劃過我的臉頰,神廟裡很暗,但小女孩臉上的綠光很顯眼的告訴我們她在哪裡。

      突然,神廟亮起來,點亮神廟的是插在神廟牆上的火把,神廟內部很空曠,只有七座神像圍繞著整座神廟,左右兩邊各三座,中間一大座,仔細看的話,左右兩邊共六座神像,在流淚?

      小女孩趁我不注意又開了一槍,這次打中我的右腳大腿,好在目前三次被射中都是擦過去,沒有真的打穿,看來小女孩的準度也沒有多高。

      我和洛西斯也朝小女孩開了幾槍,但小女孩都全部靈活的躲過。

      我對洛西斯點了個頭,示意可以開始計劃了。

      我又開了幾槍吸引小女孩注意,而洛西斯冒死的直接往小女孩衝去,把小女孩直接推倒在地,然後用身體壓住她,我也衝上前去,小女孩的額頭右邊,一顆綠點在閃爍,洛西斯把小女孩翻到背面,柔順的長髮下藏著一顆電源。

      我按下電源,小女孩瞬間變得冰冷,接著洛西斯熟練的分解這個做成小女孩樣子的機器人,在裡面找到了電池,我們把電池拆掉,這樣一來,就不會有再次啟動的危險了。

      「等等,這是,炸彈嗎?」我拿起一個有重量的東西。

      「往外丟!危險!」洛西斯搶過那個像炸彈的東西,用力丟出神廟,「蹦」的一聲,炸彈炸開了,好險洛西斯有即時反應。

      「既然兇手真的是我想的機器人,那就必然有幕後兇手了,該怎麼找呢?」我看著洛西斯說。

      「我想不用找了。」洛西斯站起來,看著炸彈炸過後的平地,如果剛剛丟進樹林裡的話,恐怕會釀成火災吧。

      「這不就有個人親自找上門來嗎?」外頭,一個坐輪椅的黑影出現。

      「蹦!」一發子彈射了進來,打中了我的左肩。

      我和洛西斯衝出去,途中也不忘躲避子彈,走出神廟後,我看到那個坐輪椅的人的長相。

      我眼前的人正是國中時代的笑柄,曼提。

      「不要動!手舉起來!」洛西斯把槍指向曼提。

      曼提慢慢把手舉起來,以憎恨的眼神看著我。

      「普萊德,你的仇,我還沒報!」

      我不管曼提說的話,搶走他的槍,將他綁起來,他的腳還是不能動,還需要我們兩背著他下山,反正,R事件總算告一段落。


      事後我和洛西斯兩人在事務所一路睡到晚上七點。

      我們找了一間餐廳慶祝破案。

      「虧你想的到兇手是機器人這件事,我還是沒想過這種犯案方式。」洛西斯邊喝著剛上的濃湯邊說著。

      「你想想所有線索,其實非常明顯,只是我們缺少想像力而已啊,而且恩希會用這種方式也合理,行動不便就只好用手操控機器人囉。」我玩弄著湯裡的馬鈴薯丁和火腿丁。

      「不虧是你。」

      「你也幫了很多忙啊,但話說,那朵乾燥彼岸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唉,案子都過了,就不能好好享受眼前的美食嗎?」

      「也對。」在和洛西斯大笑後,我們開始享用我的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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