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息遊戲遇到敵國O上將怎麼辦？可是很香1》連續版試閱09

～第二章～

　　離開遊戲室後，顧玫卿沒有去整理行李，而是將睡裙、褲襪等交給家務機器人，要機器人用最不傷布料的程序清洗後，才倒上床鋪闔眼睡覺。

　　他一路睡到隔日上午十點，在餐廳簡單用過午餐後，拉出行李箱收拾行囊，搭乘無人計程車前往翠嵐港。

　　翠嵐港與昨日一樣熱鬧，但不同的是昨天顧玫卿是走軍用通道離港，今日則是從民用通道入港。

　　「媽媽！我要吃那個！」

　　「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就要上船了，其他的等會……」

　　「歡、迎、艾、莉、卡、來、首、都！」

　　「隨身行李、托運行李、電子傳票……你的護照是不是過期了？」

　　紛雜的話語在合金穹頂下迴盪，顧玫卿穿過送行或準備遠行的民眾，到離星櫃台出示證件和邀請函後，領著行李前往第三後船室。

　　負責接送紀念日來賓的船艦剛駛入港口，但還沒開放登艦，記者、議員、維安人員、負責紀念日表演的學生……眾多乘客坐或站在候船室中，滑動投影視窗或和伙伴嘻笑交談。

　　沒有人注意到顧玫卿，他暗自鬆一口氣，沿著牆壁走向角落，剛站定位就聽見自己的名字。

　　「顧上將！顧玫卿顧上將在這裡嗎？」

　　圓柱型機器人一面呼喊一面進入候機室，將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勾向門口。

　　這讓顧玫卿立即湧起拉下帽子、立起衣領假裝不存在的衝動，然而機器人頭上的面部辨識儀先一步掃到他的臉，迅速掉頭來到Omega面前．彈出一個投影視窗道：「您好，請簽收貨物。」

　　「我沒有訂購任何物品。」顧玫卿蹙眉。

　　「您沒有，但您的同事有，中央軍第四軍團總司令，托伊中將今天上午購買了港內寄件服務。」

　　「托伊買的？」

　　顧玫卿睜大眼，想起同僚急性腸胃炎的事，彎下腰問：「他出院了嗎？」

　　「本問題的解答不在我的服務範圍中。」

　　機器人晃動投影視窗道：「顧玫卿上將，請簽收包裹，包裹中有寄件者給您的留言。」

　　顧玫卿三兩下完成簽名，投影視窗消失，機器人打開頭頂的置物箱，露出淡紫色的盒子與一個小卡片。

　　他拿起盒子與卡片，卡片上是托伊纖細的字跡──對不起！因為我太弱的關係，讓你的假期泡湯了。

　　機器人問：「您有訊息要給寄件者嗎？」

　　「你有這服務？」顧玫卿抬眉。

　　「有的，您的訊息將附在包裹投遞成功通知中。您有訊息要給寄件者嗎？」

　　顧玫卿點頭，思索片刻後道：「請告訴托伊，好好養病，不要想太多。」

　　「您的語音訊息已存檔。感謝您使用港內寄件服務，祝您旅途愉快。」機器人關閉置物箱，轉身離開後船室。

　　顧玫卿將紫盒收進行李廂，察覺到有複數的視線打在自己身上，拉平嘴角面注視牆上的時鐘。

　　顧玫卿的五官頗為清麗，但只要不笑就會給人壓迫感，心情鬱悶板起臉時殺傷力更大，因此大多數人都默默收回注目，只有十幾名高中生仍盯著他。

　　這群學生遠望顧玫卿近兩分鐘，其中一人鼓起勇氣起身走向他，弓著身體怯生生地問：「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首都高中合唱團的團員，請問方便問您一些問題嗎？」

　　──不方便。

　　顧玫卿很想如此回答，然而他從學生的臉上看見強烈的不安，心頭一軟改口道：「什麼問題？」

　　「本次紀念日，斯達莫帝國的攝政王會出席……」

　　學生吞一口口水，雙手握起渾身緊繃地問：「我聽說他張嘴就能咬掉成年人人頭，是真的嗎！」

　　「不只有咬人頭啊！」

　　另一名高中生遠遠舉手喊道：「據說他還把政敵的兒子做成烤肉，在晚宴上逼對方吃下肚！」

　　「我聽說他永久標記了二十個Omega，還曾經讓Alpha懷孕！」又一名高中生道。

　　「然後他單靠精神攻擊就可以放倒一個Alpha機甲隊！」第四名高中生道。

　　「我聽到的是一個軍團。」一位年輕記者插話。

　　記者身旁的同業探頭問：「他就任大使後從未公開露面，有傳言說是因為他對無蹤者女王之戰時毀容，是真的嗎？」

　　「不是因為他已經死了嗎？」稍遠處的中年人問。

　　這串問題轟炸超乎顧玫卿的預料，他整個人傻住，和眾人對視好一會才開口道：「就我所知，黑格瓦親王是獸人中的龍人，龍人的特徵是有龍角和龍尾，嘴部構造和人類相同，應該無法一口咬斷別人的頭；私生活部分，我和親王只接觸過三次，且三次都稱不上面對面，沒有私交下無法回答。

　　親王的機甲雖然在女王戰時嚴重受損，但他並沒有毀容或死亡，至於能不能靠精神力壓制Alpha機甲隊……我認為他可以，但我認為直接殲滅敵人更輕鬆。」

　　「殲滅敵人的意思是……」

　　最初發問的高中生額上浮現冷汗：「他可以一個人打倒一隊機甲嗎？」

　　「這要看機甲隊的水平，只要對手不是中央軍的精銳部隊，他獨自處理兩到三隻機甲隊應該不成問題。」

　　「獨自處理兩到三隻機甲隊……斯達莫的攝政王這麼厲害？」另一名高中生細聲問。

　　「他很厲害。」

　　顧玫卿點頭，思緒飄回過去，看著黑格瓦的座駕──厄比斯，在戰艦與己方機甲間穿梭，明明大小堪比小型驅逐艦，移動起來卻沒有絲毫笨重，甩尾、揮劍、急轉……一切動作都精準到能以優美形容。

　　輕微的顫慄感襲上顧玫卿的心頭，他的聲音脫去清冷，染上幾分燙熱：「論一對一機甲戰，聯邦軍中大概只有我能拖住他；如果是軍團戰，能做他對手的指揮官恐怕也只有兩人。」

　　候船室忽然陷入寂靜，起初顧玫卿還沒意識到情況不對，直到他面前的高中生輕輕嗚咽一聲，才驚覺自己失言，連忙抬手道：「不過也因為如此，當年與無蹤者女王決戰時，親王是非常可靠的友軍，多次拯救包含我在內的聯邦部隊。」

　　「……」

　　「且聯邦已經和斯達莫簽訂和平協定，親王沒有理由襲擊我們。」

　　「……」

　　「若有意外，我會盡全力……」

　　「宇宙軍會確保諸位和整個聯邦的安全。」

　　談諾的聲音和手掌同時拍上顧玫卿的肩膀，朝眾人自信地笑道：「另外本次紀念儀式的護衛由中央軍第二軍團的總司令蘭開夏負責，是能在軍團戰上和親王匹敵的男人，他再加上顧上將，不管是一對一還是多對多都不用擔心！」

　　候船室內先安靜，再爆出紛雜的話語。

　　「對啊！這趟不只有緋紅暴君，還傀儡王子呢！」

　　「仔細想想，斯達莫的攝政王真有傳說中那麼強，哪需要和聯邦合談？其實他也怕聯邦的軍人吧？」

　　「啊啊我都忘了護衛是第二軍團，有機會和開夏大人合照嗎？應該會有吧？」

　　「如果那個龍人敢亂來，就把他就地正法……」

　　顧玫卿望著恢復生氣的候機室，肩膀微微垂下，轉向談諾道：「對不起，我……」

　　「我知道你不擅長說漂亮話。」

　　談諾輕笑，拍了拍顧玫卿的手臂道：「沒關係，這交給我和開夏，你負責揍人就好。」

　　「統帥……」

　　「我沒在開玩笑。」

　　談諾故作嚴肅，看見空橋的通行燈由紅轉綠，放下手臂誇張地喘一口道：「總算能登船了，我昨天忙到半夜兩點，不快點上船睡個午覺，晚上的晚宴可撐不住。」

　　「您這麼疲倦？」顧玫卿剛鬆下的肩膀瞬間繃緊。

　　「這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