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9 –儀隊制服

　　工業裁縫機真好用，希望現世大學可以成功申請服裝系的輔修，至校創立產品設計系從沒學長姊成功拿到該服裝系輔修的畢業證書，我他媽想辦法都要拿到！整理桌面上額外問老師的版型製作紙，學的尺寸算法在現世用不用的到？抱著今天空課縫好流蘇的三件儀隊服，當初跟學校爭取勉強能看的款式真累。

　　抿了下唇有點乾，廁所鏡面前拿口紅蓋住昨天咬傷的血痂，急不得，離校慶還有一週多，得掌握好時間點。

　　學長要申請校外選手、啦啦隊等其它團體還需要訓練幾天、植稻則要跟學校取消培訓，再過繼天......

「小奈奈！」娜娜米笑盈盈過來，「剛烤好的喔，給妳吃！」她的家政課選烹飪。

我打量了一下，捏起包裝好的那袋溫熱餅乾，「妳沒吃過就叫我吃啊？」

她驚慌，「誒？什麼，餅、餅乾都差不多啦！」

我狐疑注視，「還真沒試吃過。」

她脹紅臉，「可以吃啦！」

我準備現場拆開，她慌張的手揮動說，「現、現在吃嗎？」

我嘆氣，「妳不知道餅乾要放涼才可以包嗎？」

「咦？」

我捏起一片微燙的餅乾放在她手上，自己也吃起一塊，很普通的微甜餅乾。

「嗯，能吃。」我點頭評論。

「好過份！」娜娜米委屈喊。

「對了，妳校慶參加什麼啊？」我問。

她沮喪地咀嚼，「兩人三腳、拔河、大隊接力......」看來沒再團練裡，「小奈呢？」

我吃起第二塊，「喔，儀隊指揮刀。沒了！」

她張大嘴餅乾都快掉了，「好帥！今年居然有？聽說是週年慶才會有誒！」

我推回她的下巴，她吞嚥下去，「對啊，所以市長會來。」

「最近看妳在房間一直寫東西，也跟校慶有關嗎？」

「嗯，各班的介紹詞還有學校迎賓之類，就是些開幕儀式的講稿。」

她嘴巴又掉下，是脫臼不成？我索性丟一塊餅乾進去。

　　田地已經恢復健康，雜草會自然生成吧？希望礙事的傢伙別再給我添亂。我來到廣播室檢查有沒有記錄檔，昨天跑太急擔心被錄到，結果學校記憶檔只能存當天，過午夜自動刪除，還真是裝飾品啊，也好，不用擔心被反查。體育老師的攝影機記錄最後也只有黑色人影，看不出什麼特徵，真要算就是黑色雨衣，要不買新雨衣就是把證據都除掉。

「學妹妳還會改衣服啊？」鳶華姊興奮的看著身上合身正式的白色儀隊服。

「留妳在這太浪費。」清洵姊讚嘆看收好的腰身。

「小縫補而已，用不著找專業的處理。」看來她們喜歡真是太好了。

「我們去外面練吧！讓他們瞧瞧帥氣的我們！」鳶華拉著我們。

「清洵學姊，為何有指揮刀沒有槍？」我問。

「好像是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槍都被沒收了，只剩這些未開刃的指揮刀。」

「每年都有表演嗎？」

學姊笑了，「不是每年，今年特別順利，啦啦隊倒是每年都有。」

「那學姊妳會甩刀很厲害誒？有人教嗎？」

「啊，以前在儀隊待過，碰巧罷了。」

「還好有學姊呢。」讓我能逃過一劫。

「我們才是，還好有妳。」兩位學姊燦笑，閃落她們身上的陽光如鑽石的折光，我想讓她們有美好的表演經驗＿

「去室內體育館練吧？」清洵說。

「幹麻，我想直接去超場秀給她們看！」鳶華應。

「被看光就沒驚喜了啊！」清洵拉著鳶華。

「說的也是。」我附和。

「妳看，學妹也說了，去室內體育館啦。」

「好吧。」鳶華嘟嘴妥協。

　　站在空蕩的場內中央，指尖穿過筆劍柄的圈環，唰！回繞八字的刀穗迅速在後與頭頂掃過，收後再轉接拇指刀削風而止，唰！持刀擺前。

「嗚呼！成功啦！！」粉色的頭髮蹦跳躍舞。

「奈奈，之前就想問了，為什麼妳學這麼快啊？」清洵姊喀聲收刀。

我也收刃，刀穗勾在指尖，「之前......嗯，以前老家那廟宇有悅神活動，我曾幫忙表演三年，有些舞蹈需要運用手部的靈活性。」

「喔，好酷！什麼舞啊？」鳶華探頭。

「長扇舞、短扇舞、燈籠舞、仙女悅神舞，一些民俗舞而已。」

「看妳姿勢也很標準，」她露出手臂跟腳的舊刀痕，「也沒受什麼傷？」

我心疼的看著學姊們的傷疤，「以前我是學校的總帶操，還有跟班級去表演舞蹈......」指腹貼上她的舊傷，「學姊還痛嗎？」

學姊們笑了，「不痛，就是喜歡才練啊，對吧？」鳶華燦笑點頭。

「妳那麼辛苦學過來，別受傷才好！」

心暖的令我莞爾，「大家都辛苦了，表演一定會順利的」

我檢查著她們衣服的合適狀況，「衣服還舒適嗎？有沒有哪裡要改？」

粉髮學姊比讚，「完美！」

綠法學姊動動身後搖頭，「沒問題。」

「呼，那就好。學姊先把衣服換下，我們到操場練練看？」

「好啊！」

我摺好儀隊服，清洵姊折的很漂亮應該不用擔心她會不會整潔衣服，鳶華姊就慘不忍睹，我搔臉尷尬笑，「學姊們，還是先由我統一收著？鞋子跟禮帽也還沒來，校慶彩排的時我再拿給妳們試。」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清洵姊說。

「我完全沒問題！」鳶華姊說。

「都放更衣室就好啦？」

「不不不，」我急忙回絕，「還是我去租個學校櫃子用？」

「這樣的話交給我吧，我在學校有租學生置物櫃。」

「太好了，那我清洗完明天拿給學姊。」

「OK！」

　　我們換回制服配刀來到操場，綁好馬尾避免風吹打擾，這時很多選手都還在場上練習而熙熙攘攘，三人豎立面對司令台，出鞘的刀整齊劃一，我莊嚴有力喊出，

「敬禮！」一道風聲斬斷凡塵糜音，迎著萬目睽睽不斷嘯過臉邊的冷鋒，唰！「禮畢！」喀！銀刃回鞘。

此起彼落的人聲與鼓掌漸漸放大，「她們是誰？」

「那是耍刀嗎？」

「誒？她是我們班的吧！」

「哇靠，也太猛......」

　　我倏然害臊起來，小聲對兩旁學姐說，「我們練到這？」

「哈哈......我也覺得被這樣看怪不好意思。」鳶華姊說。

「再練幾次吧，到時候校慶會更多人。」清洵姊說。

我吞口水，「是......」硬著頭皮繼續練習。

　　看來我臉皮還不夠厚......

　　幾回下來我們都習慣不少，結束練習後談笑一番彼此道別，學姊幫我把劍來回去放，我捏起披在肩上的毛巾擦汗，乎聞其聲，

「就耍個刀，這麼大陣仗。」我撇眼看向聲音處，那木髮女環手向我這嘟囔。

我淺笑沒有理會，往尚有人在打籃球的方向走去。

「嘖，剛剛還不夠，現在還去找男生？」她語調提高，旁邊有細小的聲音勸阻她。

　　我提著書包和衣服颯爽走到室外籃球場，植稻還是在跟威利學長搶球，場上有人才注意到便大喊，

「山川誒！」驀然眾人回首，也太誇張？

植稻甚至直接僵住持球的姿勢，我莞爾指一旁的球員休息區，「不介意我可以坐嗎？」

「當然啦！」金毛犬高興回喊，植稻球被拿走都不知道，我笑著扶裙坐下，拿出筆記本畫著禮儀帽跟靴子的配件，加點金粗繩點綴好像不錯，還有金鈕扣......

「山川！」我抬頭看，還不太熟悉的臉但他有綠捲髮跟金耳飾，我推猜說，

「木及同學？」

「嗯，」他背對光還是看的出釉黑臉頰上的微紅，「妳來找誰嗎？」

為何一定要找誰？「我沒想誒？就剩這裡燈還亮著。」我指著場上巨大的照明燈，「因為儀隊服還沒到齊，剛剛我想到設計的配件想先記下來。」

他張著佩服的雙眼蹲了下來，視線低了我一些，他說，「我可以看嗎？」

我想應該沒差，「你對衣服也感興趣啊？」遞前筆記本，他突然抹褲擦手確定乾燥後小心接下，

「怎麼連衣服都是學生處理？」他看著筆記說。

「省錢吧？」我苦笑，「學校也批准我部份修改，能改改衣服也挺好玩的。」

「配件都妳縫的？」他對照書上一開始沒有裝飾的素衣和我腿上的有流蘇的折好的成品。

「對啊，流蘇也是我自己做的。」

「哇靠，也太強！」他看我莞爾微佻左眉，自己拍了嘴，「呸呸，太厲害了！」

他見我眉頭放鬆打探問，「不會連這靴子跟帽子妳要自己改吧？」

我聳肩，「先看廠商的成品。」

「靠，太神了！」我微嘟嘴又抬高眉頭，他又用力的打自己的嘴，「該死，我這臭嘴......」

「幹什麼。」突然植稻沒好氣的站在我們旁邊，我向他招手。他暗紅的眼神注視了我一會兒，轉而蹙眉盯著木及，木及尷尬笑，

「沒幹什麼啊，就聊聊。」

他一邊的眼膩起，感覺更不爽了，「聊什麼？」

「啊？」木及不可置信地看他，忽然學長一聲，

「就叫你別管那麼寬了！山川學弟。」學長也忽悠靠過來，注意到木及手上的筆記本，「喔？木及你還真勤學，下場就讀書啊？」

「啊，不是的......」他尷尬的一手搔頭，另一手把筆記還給我。

植稻臉臭到不行，「你這傢－」我立刻拉他的褲管微笑，他愣住收起殺意噘嘴。

「你們練習到什麼時後啊？」我問。

學長搶答，「現在！學妹我送妳！」

木及也趕緊說，「我也可以！」

「我、我！」

「山川我送妳！」這另外兩個陌生的聲音是怎樣？

「囉嗦，我送就行！」植稻霸氣說。

「學弟，你是不是搞錯什麼？學妹說了算吧？」他笑咪咪地看我，「對吧？」

我傻笑，「那個，謝謝大家好意......我想起還有家裡的事要跟植稻說，我等他一起走。」

學長失望的垮下臉，植稻欣喜的揚起虎牙，這又是在比什麼......

「你快點，晚上蚊子多。」我撐臉對植稻說。他喔一聲立刻到場上拿回籃球和椅上的書包，

「好了。」他一副要散步的狗狗神情，其他人嘆息的說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