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愛麗絲 之 地下邏輯 103

9 The Mock Turtle's Story: 命名

仿海龜的故事

三

讓我們不厭其煩地重覆﹐卡羅似乎在不斷印證我們對《愛麗絲奇境歷險記》的觀察。卡羅對語言哲學的關注已經無從置疑﹐令人驚奇的是他的觀點很是現代﹐超越時人﹐即使已經踏入廿一世紀的第三個十年﹐卡羅寫於十九世紀中後期的遊戲文字讀來仍然新鮮﹗

緊接著「照顧好意義﹐語音便會照顧好自己」，在奉承愛麗絲之餘，公爵夫人繼續她的滿口教訓 (moral)，一個接一個。

公爵夫人希望攬抱愛麗絲的小蠻腰以示親暱，但礙於愛麗絲手上的槌球棒 —— 即紅鶴 —— 怕牠有脾氣，因此抱怨牠可能會咬人。

「要不要我們造個實驗？」

愛麗絲不願被公爵夫人攬抱，便說﹕

「牠可能會咬人。」

「非常對，」

公爵夫人說：「紅鶴和芥末都咬人 (bite)。而它的教訓是 — 同羽之鳥走在一起 (birds of a feather flock together)。」

「但芥末不是鳥啊，」

愛麗絲說。

「對，如常地對，」

公爵夫人說，

「你把事情說得多清晰。」

愛麗絲說:

「這是一種礦物質，我想。」

「當然當然，」

公爵夫人說。她似乎鐵定要同意愛麗絲所說的一切：

「這裡附近有個大芥末礦。這個教訓是 — 我的越多，你的越少 (the more there is of mine, the less there is of yours)。」

「噢，我懂﹗」

愛麗絲大聲說，卻沒有把最後日句聽進去。

「是一種蔬菜。它看起來不像，但它是一種蔬菜。」

「我非常同意你的看法，」

公爵夫人說，

「其中的教訓嘛 — 『你看起來會是怎樣就做那個樣子的自己吧』— 或者，如果你喜歡簡單一點的話 — 『切勿把自己想像成不是非他人眼中可能的過去的你或過去可能的你不是並非他人眼中的過去的你不是那樣。』」

愛麗絲很有禮貌地說道﹕

「我想我應該更好地理解這一點，假如我有把它寫下來：但你說的時候我不大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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