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4-19|閱讀時間 ‧ 約 26 分鐘

come online

既然沒有想到特別新意的標題,就且讓我這個歌名好了。


認識他也別無新意,也不過就是網路。

我是在日本滑到的,結果回了台灣後,他也過來了。

開聊是在台灣,說是來台灣每年固定的六個月出差,房子租在中山區。

也是啦,畢竟是日本人。



他話出奇的少,只有在第一次要把我哄上床的時候,真是卯足了全勁講話吧。後面的幾次,也不過都是身體上的溫暖交換。


「啊,本質是個無趣的男孩呀」

「身體相性可真好呢我們」

「這一聲長嘆,我想是再來一次的意思」

「好想要來一場酒醉的不省人事啊」

「眼睫毛好長、眉毛好粗,眼睛好黑好大呢」

「我皮膚哪有好成這樣,他也太誇張了」

「咦,怎麼一直傳訊息給我?我很忙耶」

「呃,傳一句就消失,有事嗎」



這些尷尬又搞笑的心裡話,伴隨著每次溫存後都會來個幾次。

好像小孩,沒有得到我足夠的關切,似乎要提醒我,他還在。

但目的性又如此明顯,可是他每一次的文字,腦袋閃過的不是什麼特別的情緒,反倒是覺得很麻煩呢。

真是糟糕,伴隨著年紀,人啊,可真是有夠誠實。


不會討好,也厭倦裝傻,大抵是太了解自己到笑出來。


現在住的地區,有很多家庭與新生兒,好似活在楚門的世界。根本不是我的出生地更不是我該屬於的地方。依舊的的陌生又格格不入的搞笑。

也不是說我就該在摩登又世故的區域吞雲吐霧,但我也做不到在這裝傻賣笑到我忘記自己的本質。


我可以早上對嬰兒釋出溫暖微笑的女性,但晚間卻是厭惡哭聲的婊子。



我看著自己小時候對於父母親互相咆哮的恐懼感,不斷生出噁心的膿液,擠都擠不完。傷疤好了又再腐爛。一次又一次。


對於婚姻,我並沒有更好的註解,也不過是又一個資本社會因為需要維持階級及假性和平的一種制度。說到這,倒也不是我通恨婚姻,我只覺得兩個人能走在一起都不容易,千萬要記得珍惜。

不要揮霍啊,該死的人性。


無奈的無奈,人就是會因時間這個變素而產生變化的物種。愛是一種情緒,揮之即來,說走便走。我愛你的一百日不如我吐你一臉的厭惡唾沫。

我走過七年的感情,也深愛過短暫的一年,我走過貧富差距和自由傳統的對比感情,兩段就好不多不少,中間的空窗該經歷的沒有少、該玩的沒有忘、該走的成長沒有留步,我走在每個最剛好的屬於自己的感情歷史線上。


在職場上,因為越來越做自己然後正常達標外,總是能得到上層的青睞,引的同儕不快,那又怎樣,我還是繼續裝笑與賣傻,下班後,你管我是不是機掰郎。

因為擁有多樣的性格與情緒系統,我知道如何生存於大人既幼稚又嚴苛的混亂情緒關係,我知道怎樣活著然後私下啟動避險系統喘息著,每次眼睜睜看著他人在眼前真實又噁心的說著話,我只覺得苦痛。為何要這樣活著呀?不累嗎?


我一直在思考關於自己這樣樂於單身或是甘於寂寞的人到底有多少,但我又不想一直鼓吹這樣自由到底有多美好,畢竟太多人因為原生家庭的缺憾一直要組一個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最完整/最美好的家庭,但是難不成他們都沒有想過人性中不見得可以一直這麼面積極善良面對醜陋的人生課題呢?話說回來,我倒也不是純粹的逃避,我想自己心底存在的是一種沈重的不確認與不安全感,對生命無常的一種深切不信任感。

與其最後落得失敗控制不了他人,或是自己對於調整他人期望的落差感,不如做自己或是調低期待值,沒有期待當然沒有傷害。深深的不信任常常在我與他人相處中深深的烙印在其基礎上,我以最終是要分離來建立每一種關係。哎,可惜的是,讓我最心軟的往往是對方的愛溢出來到我已承接不住,然後我就開始遠離、拉開、避走,深怕被灼傷似的。

詭異的地方就是,不管是誰,當我每次看進對方的眼睛裡時,我既看不見自己更想不起自己為何對對方的愛與信任如此有著深深的苦痛矛盾感。我無法處理,我只能喝著酒排解著這樣的苦痛,我不想回應更不想承諾,有一種糾結又不忍的矛盾像是小刺扎的我痛,卻又不致於我於死地。每想到要回應他人對我的熱烈喜愛,我就覺得沈重,但自己又因為當初的過多親和導致現在生出了過多的罪惡感,我何不就冷處理到我離開一段關係呢?這又是好笑的地方了,沒辦法呀,我太習慣於討好與迎合,植入基因裡的「請你對我好、我拿笑容與親和跟你交換吧」的交易模式,讓我有很多的人際關係誤區。每次想到要因為自己承受不住一種親密關係就想要閃的模式,我既想改變又不想斷開。


可是當我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卻又沒辦法離開眼前的人時,我氣到只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種失序感與失去自我的痛苦,好像是拿出自己的自由與對方靈魂做交易,我繞了人生這麼多圈,難不成就只為了你停佇?這個我眼前的你,他媽的又是誰啊?

不滿與怨懟又開始發芽,一點一滴的侵蝕與交出自己的一切好像跟喝酒似的,一點一滴界線越來越不清晰。最終,冒著要滅頂的風險與對方交纏與交換能量,在彼此內在消長著,不消耗也不能成長,爛在內臟裡,丟不掉也無人清理。


美好啊,祢到底是什麼?自由啊,祢到底長什麼樣子?若我可以將祢吃下,我會長成什麼樣子?

這世界的定律,越是美好、我越是殷勤。

眼前的人呀,越是熱切,我越是著急的想逃。

別呀別,推啊推,拉鋸著我每一吋理智與感性,

一分一秒,計算著那不多不少的智商足不足以支撐眼前的難題,是非、選擇還是問答?

人生與自由,愛與自由,自己與自由。

我那不多不少的人生,還有沒有,所謂的自由?

說出來人生而平等的人是誰?呼嘯著我思故我在的前人,又到底都說了什麼?





我到底有沒有真正愛過誰,還是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為,從我跟家人相處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我愛你們,但我不想看到的那些醜陋面,請你們拿走吧。我愛不了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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