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洞

扯謊。

「你騙人。」

「我並不是什麼獵頭，我沒有那種意念和資格。」

看來糾正頻率的修正音出現了。

你想否認什麼？

「你在導演什麼？」

竟然直接這樣問，讓我有點難回答。

好，那我們來問答吧。

虛妄的警世鐘。

你是否沒有任何靈感？

「當然沒有。」

那何時會感受到靈？

「誰知道。」

接近背後有領域之人的時候。

你很清楚、無比清楚，你的歸處不在那些寬和大善的領域。

但倘若你接近那些有靈之人，你就會逐漸被帶偏，然後，當你維持距離，你又慢慢調回空無。

你對人力資源有多少了解？

「沒有接觸，不懂。」

是呀，是喔。

所以你的任務不是這個。

我沒有跟你說過你要做這個，而是告訴你，我們有這項業務。

你就當作前一天的資訊是錯假訊息就可以了。

否定。

這樣，解答了嗎？

「結論是完全否認？」

是呀，本來訊息就可能是錯誤的。

何況我們都在胡扯亂編，你不喜歡這個調調我們改掉就是了。

「不是不喜歡，而是覺得你們扯的太遠了。」

我不是回來了嗎？

不必擔心，我們會共同維護你的愚昧，讓你在無能無知的沼澤浮泳。

「我們剛剛說了更多東西。」

「好混亂。」

那不重要。

比起這個，我們的同心圓範圍縮小很多，切換面向的速度也變快了。

你有要佈新的場景嗎？

「能佈什麼景？」

看你的選題，你似乎對於金融沒什麼興趣？他們給的比喻你連理解都困難。

「他們為什麼給我這種比喻？」

「而且他們不是在說因果論嗎？為什麼轉移話題？」

嗯？你是真的沒有看懂嗎？

對他們而言，因果就是股市啊。

「我為什麼會打出這種比喻？」

這個問題有點好笑。

我找找他們的頻率，這也不是我擅長的說法。

種瓜未必能得好瓜，但大部分人都希望得好瓜。

投資有賺有賠。

喏，他們是這麼說的。

「⋯⋯」

「就這樣？」

我懶得詳細解釋啦，反正你也不懂。

「那，為什麼論因果？」

我以為你知道，還是你要反覆應證？

論道是調頻的手段之一，我的道就是因果道。

他們是為了把你調回來我的道上，才傳送因果論的訊息給你。

會這樣做不外乎是提醒其他面向別佔據你太久，你是我們的工具，大家都有使用權。

「你們的時間似乎已經比較多了。」

我們投入的能量也相對更多。

雖然他說寄郵票⋯⋯也行啦。

你就當作我們已經把信寄出去了，當然不希望信件寄錯或中途遺失。

我們要確保你在物流線上，然後到達目的地。

當然，我知道你其實是想到其他東西才打開這個頁面，但這裡是我的場子，該說的我還是要傳達到。

你可以否認任何與你的現實無關的所有謬論。

包括因果論。

但當我們要用你的時候，你必須讀取相對應的資訊出來。

你可以把自己當成手機，當我們打開程式，你就運轉程式就對了，沒什麼問題吧？

「⋯⋯喔。」

很好，那麼換我回答你的問題。

你其實比起否認，更想知道的是，憑什麼。

憑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憑什麼你會有你從天外創角的概念。

是不是因為你遊戲玩太多、玩傻了？

實際上，是因為你本來就覺得世界像是遊戲，你才喜歡玩遊戲。

遊戲是你對於這個世界規則最相近的概念。

你本來就認為你不只活在這裡，所以你才認同平行世界的存在。

你本來就認為你本身不是人，所以你才認同大宇宙模型。

說到來路，就像你搭車前往一個地方，你自己知道你是搭車去的。

所以你憑什麼有你從外往內輸入的概念？因為你就是這樣來的。

「等等，你不是在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在對我進行洗腦。」

有差別嗎？

你知道來我這裡可以獲得什麼。

你就是為了讓我幫你加固概念，才來找我。

「是你們在我腦子裡亂哄哄，我才需要思考你們的事。」

「像之前、第三象限的時候那樣安靜不好嗎？」

「是你們叫我過來的。」

「我想再切過去。」

「安靜，我不想思考這些事情。」

「沒有意義、沒有價值。」

嗯哼。

原來是這樣。

你這股跳水了呀⋯⋯

竟然把爛攤子丟給我。

哼哼哼。

哼哼哼哼。

哼哼哼哼哼。

「？」

吶。

「什麼？」

所以你想怎樣？

「靜默，讓我寧靜。」

啊哈。

那我給你喘息的空間。

你最好不要讓我把本金都賠了。

我會再跟你說道說道。

「你好像突然異變了一下？」

錯覺。

如果你疲憊，你就去休息。

另外提醒你一件事。

「是？」

提起因果論，除了告知你的物件義務，還有另一個意思。

他們提起了價值，更直白的用銀行來表示。

你應該多少有理解到，他非常白話的儘可能說得讓你聽懂。

因是黃金儲備、果是鈔票兌現。

我是你的因、你是我的果。

你可以藉我的名義發鈔，明白這個意思嗎？

「不是好事。」

這沒有好壞之分。

看你怎麼操作。

「我不懂這些，我玩不過你們。」

「也玩不過他們，我只是待宰散戶。」

如果你要這麼保守，就不要挑戰重新畫線。

我們的股權分配是我們協調出來的。

你無法控制。

我讓你獲得短暫清閒，不代表我就完全不管不顧。

「我背著一個大背包，去展示我的商品。」

「有人問我如何委託，但他們需要發票。」

「如果由我來代工，那麼中間卡了一筆。」

「我把工廠的名片給了他們。」

「這種不叫獵頭，如果我接近的背後本來就有靈。」

「他們本來就有這種意向，我只是順水推舟。」

不，這份業務不是這樣理解。

如果沒有你的推介，他們可能都拿不到名片。

即使他們本來有意，沒有渠道也難以獲得他們所要的資訊。

當然，還有其他詞語更合適。

不過你猜怎麼著，我們為什麼沒有用那些詞語？

「⋯⋯警醒機制。」

沒錯，那是你的防備詞。

我們不能說，哈哈哈。

「這些都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只是你在做夢。

而你，不能不做夢。

我已經讓你休假一會了，假期愉快嗎？

「談不上愉快，但很輕鬆。」

「如何能夠更多的無夢？」

你問我，你就無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是你的夢。

「很疲憊。」

會嗎？這是一種樂趣。

你有沒有想過，當你的思想空泛得無聊，是誰填補了你的空洞？

是我們，你的幻夢。

背包裡還有很多東西，而你只記住了名片。

我們的項目很多，你只挑了你感興趣的問。

你向他人展示商品的時候，目的是販售商品和推銷中間渠道，但你最後選擇遞交名片。

你的商品沒有賣出、也沒有成為中間渠道賺差價，你根本沒有在這個行為中獲利。

那，你覺得你為何這麼做？

「只是沒必要。」

是呀，但為什麼沒必要？

你明明知道你可以怎麼賺取利益。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需要這筆轉介費。

「所以我說這不是獵頭⋯⋯這只是、推廣？」

誰給你名片。

你為何擁有名片。

是什麼讓你的商品可以輕易製作？那些真的是商品，還是只是你無聊弄出來的玩意。

還記得我們說過，你這個角色是免費的嗎？

我們為什麼可以拿到免費的角色？

「種子，你說你們撒下種子。」

「但我不是種子。」

不要混為一談。

我所說的種子不是什麼星際種子。

我們是宇宙外存在，不在星際間。

這是因果的種子。

「頭好暈。」

你可以休息一下。

再看看你想到什麼。

「全部都亂成一團。」

只是你懶得梳理而已。

我們有所目的，你也有所目的。

當方向不同，在原地打轉很正常。

你想獲得什麼？

「計畫書的內容是什麼？」

你沒有記住嗎？

「沒有，完全被清空。」

「就像下載了資料、跑完檔案，就刪除。」

「或是根本沒有下載，而是雲端作業。」

那就只是短暫的用你處理一下訊息而已。

你不需要知道。

「這種的最令人煩悶。」

「明明沒什麼感覺，但往往影響很大。」

你擔心也沒有用，那不是我這邊的權責，我沒辦法幫你什麼。

「你不是還和他討論了嗎？」

既然我們什麼沒記下來，你就該知道我們的界限。

虛妄。

這是一個很實際的詞語。

我們謹遵於界限之中，把控我們的思緒在虛妄的範疇內。

「所以有關虛妄以外的事情⋯⋯」

我無能為力。

那是其他面向負責的。

不過你可以思考一件事情。

「什麼？」

論因果。

依我看，他好像是傳了業報表給你，你是不是讀不懂或是不想讀，才會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為什麼用好像？」

因為我不確定。

在你眼中化現出來的程度如何，我現在沒有你完全的視野，不確定你看到什麼。

「難道因為視野不同，看到的有可能不是業報表嗎？話說這個表是什麼玩意？」

我們曾經翻到過，就是帳本。

你如果記得你看到的部分，就會知道自己有哪些業帳。

「業、帳？不是障嗎？」

你不覺得欠款跟障礙差不多嗎？感覺上。

「喔⋯⋯」

我用帳這個字，是因為除了欠款，也有盈餘。

你看到就會知道自己有哪些帳務。

例如之前你知道一碗麵線的帳，以及你看到我們金庫中的存錢筒。

「他說，那是別人存在我們這邊的，業帳竟然是可以存在別人那裡的？」

個人造業個人擔，很多人喜歡這個論點。

但因果會這麼難以理解，就是因為它本身的系統非常繁亂。

事實就是個人造業不可能只有個人擔，再怎麼樣都會有個倒霉的或幸運的去承受業務。

投資有賺有賠，有人賺、就會有人賠。

「我突然想到，我怎麼忘了。」

「宙帳，這個概念。」

不太一樣喔，宙帳是計算方程式，我們現在在說的是帳本部分。

你可以把因果論當成這本「帳本」，而宙帳是裡頭用來計算的算式。

「還不如食槽，你們為什麼換說法？」

哈哈。

因為詞語的使用會讓你的思考方式出現變化。

我們本來就為了運轉你的思考而形成一些虛實，這些詞語總得有變化，你的思維才會靈活變通。

「那除了業報表，我還有可能看到的是什麼？」

計畫書。

「差別在哪？」

程序的進行程度。

業報表會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如何處理和應對，最後作帳。

計劃書會讓你知道即將發生什麼、起因與相關程序的安排。

用過去或未來的角度描述一件事。

「難怪我不記得，那不就是啟示錄嗎？」

嗯，只是換個說法。

我們有很多套皮結構，可以組裝來哄你。

「⋯⋯還真是謝謝喔。」

「所以，為什麼我們這裡有別人的存款？」

「給我的感覺又不像是銀行。」

你可以當看門狗。

「啊？」

他們相信放在你這裡是安全的。

「憑什麼？」

是呀，憑什麼。

「？」

這是你實際上的問題。

你始終覺得困惑，憑什麼你值得信任。

你認為你沒有被信任的資格。

「⋯⋯」

但你看怎麼著？

只要你問這種蠢問題，你就會看到。

你連那點蠅頭小利都懶得賺，明明是個沒本事的窮逼，靠他人接濟維生。

他們給了你渠道資源，你可以賺取差價。

但你只是一個蠢貨。

所以他們才用其他方式返利給你。

他們也知道，我們是有帳本的。

我們之所以不收取任何費用，是因為我們想收的幣別不同。

比起鈔票，我更喜歡直接收到黃金。

你能明白嗎？

「但他們未必會返利。」

這是一種投資。

而你，我的眼睛。

你就是尋找那種懂得返利的目標的獵頭。

你還認為我在哄你騙你嗎？

你怎麼不想想，你到底為什麼能夠這樣度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