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新聞得知,之前與好友一起住的青旅,爆出浴室偷拍,民宿老闆當場被警方以現行犯逮捕。民宿經營民宿五年,合理推斷半年前我們入住時,針孔錄影機就存在了。
這篇新聞,是好友貼給我的,閱讀當下一方面提取記憶確認是否住過,另一方面則有種無以名狀的感受,因為去入住的體驗其實還不錯,也都跟民宿老闆有說有笑的,但是他卻在背後偷偷出賣了旅客們對他的信任。
身為女性的我,過去的確時不時會擔心被偷拍,尤其是去到隔間縫隙很大的廁所時,更是會左右張望是否有手機鏡頭一閃而過,甚至曾經做過一個可怕的惡夢—如廁當下現場目睹嫌犯並被襲胸。
但我沒想到有天自己洗澡的畫面,很有可能真的存在某個人或某些人的電腦裡,供意淫。
幫助自己。
但我發現如果自己也沒有持有影像,這個管道也無法協助我移除影像。
所以我需要移除或者共處的,是知道自己被偷拍影片可能在網路上流浪的這件事。
身為心理師,也遇過來談個案為了私密影像可能被流傳而苦惱。
但當自己真的經歷類似情形時,那種感受真的很無以名狀,會想詛咒看過且持有這些影像的人一生不順遂,另一方面也會想,為什麼這麼衰,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同伴告訴我,我們依然要抬頭挺胸,因為沒有做錯事。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但真的會對人性打上一個問號,也反思如果今天與民宿業者相仿情事的個案走到我面前,我能否與他晤談呢?
在諮商界,相對人/行為人這一塊的晤談,確實都真的是比較挑戰人性的,畢竟要去同理反方的處境,或是不同於自身價值觀甚至挑戰道德底線,不是每個心理師都能/願意與這類型的個案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