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已被汗水浸泡的校服,回到了家。將書包放在書房,洗好手拿好衣服放在房間,便動身前往浴室時,發生了具有永不打破的東西被忽然敲了一下的一幕
「向陽,你去哪啦?學校有額外補習嗎?」媽媽在廚房一邊抹著吸油機,一邊好奇問著
「沒啦媽,只是我今天搭巴士搭過站搭到終點站了哈哈哈」
「蛤?!」
「啊... 」
「怎麼每次每一件小事這麼不小心,每次在外都一定糊糊塗塗,可以改一下嗎?!才一年就要到高三了這樣的性格上大學怎麽搬出去生活?」
「欸真不知如何說你,說你又會讓你不爽,但有時真的不得不罵兩句」
雖然沒看到母親的臉,但平常都習慣挨的罵在今天竟會襯托出今天小旅行的清新感,我臉上雖然毫無波瀾,但在洗完澡後,用腳推開半開著的們(因為本人認為門把很髒,所以都半開著方便用腳推開),一看見床的那一刻,也就是我內心意義上真正的純淨空間。好期待,因為情節和台詞正在被編排並發生著。
「哥~」我好像從內心挖出開心並送給哥哥。
「弟~ 怎麼叫得這麼大聲啊,都嚇到我了」他說完後一聲清脆的輕笑,總是讓我想湊近這個陽光的孩子還有大海中一直開著的燈塔,海銘梁。
雨聲今天充當了此刻的背景音樂,我好滿足,但哥哥還是比較喜歡大海的深沉。我和他的「親熱」只止步於親吻和為彼此身體續溫的擁抱。
...
即使知道眼前並沒有任何人,但我卻寧願閉上眼享受這個雨中物語。過一陣子,我才從哥哥的懷抱中退出,向他臉上親一下表示我暫時的離開。前往書房,面對那些個個都寫著生物,化學,物理等等彩色封面的「磚頭」。
做完後,媽媽的語氣顯然緩和,我和她也恢復平日的氛圍,只是我總會預想這樣的氛圍在某個時刻被打破。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不確定有沒有很深刻的羈絆),我都會在感受「相處很舒服」的氛圍後暗自放低期待,感覺這樣的時刻在我的生活並不多見,所以都感覺疏離感從縫中出來並住在我那陰暗的內心。等到晚上寂靜獨存,我打開房間門都會看到幻想的地方,在夜晚銘記這青春,再將眼淚或是喜悅交給懂我的人。
但今天的奇異感鑽了出來,為我這灰色的青春軌跡塗上一個問號。是找到了一個與自己經歷差不多的人嗎?那位女畫家是否也像我一樣在人群中以平凡的姿態容易被忽略,被人淡忘。說到她,我都在仔細回想著她所凝視的那一群人的歡聲笑語,這也是為什麼我認為她跟我經歷差不多的主要原因。
她是否也和我一樣人際關係經歷了迷茫?
對於人際關係的不拿手,幻化成了放低期待。有時明知道只有放低期待才能不迎接更大的失望,但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依舊在我們內心留下碰觸就會疼的瘀青,於是一次次當被注意到的小瞬間就能變為創可貼,暫時安慰到我晚熟的心靈......
這些畫面或感悟我都只肯放在內心書房的抽屜中的小抽屜,要說也等到幻想有在時,自抱自泣,死死抱著隨身物,進行著所謂的「調節」。畢竟我認為這是青春期的無病呻吟,又有誰會重視這些我內心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