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棨搯心情特別好,準備執行「抹黑琅兒大作戰」,左右甩甩頭,單手一把抓住髮尾,將那一頭粉紅色卻沒補染的雙色布丁頭及肩的中長髮扎起來,綁束成一個馬尾。
棨搯率先走到宛如、烷玲座位,鄙夷輕斥:「我跟你們說,琅兒說你們兩個很蠢,連針線都學不會,而且還很膽小怕鬼!」微翻白眼,加油添醋:「就算你們真的這樣膽小,也不用明說吧。」
烷玲被激怒到,怒斥:「蛤!?我不理解,到底關他屁事?我跟他沒說過什麼話吧,也就問他一次怎麼縫而已,還要被他講成這樣!」
完如依然笑臉淫淫說話:「他真的這樣講喔,阿我們就是學不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棨搯嘟起嘴但嘴唇被暴牙卡住,賤笑說:「你說呢~他就是這樣的人,沉府很深,他想弄掉你們,你們該不會期望他會認真教,你們還真的跟他說的一樣又蠢又笨呢。城堡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只是不會特別明說,但我好心提醒你們,小心琅兒去跟高層打小報告,畢竟他跟晏伶的關係還不錯~」
烷玲放下手中的針線,雙手抱胸怒斥:「到底!他這麼多事幹嘛?」
棨搯笑臉淫淫說:「人都有私心,他怕你們超越他,當然要找機會幹掉你們,嘻嘻。」
完如宏亮說話:「蛤!?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麼黑暗喔!」
棨搯認為挑撥成功,喜不自勝笑「嘻嘻」一聲,輕盈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恰好,代怡和愗愗兩人從樓上領取完布料走了下來。
棨搯轉頭看見機會來了,立刻往前方走去,打斷二人的交談,賤笑說:「代怡~琅兒他說你們雙子星很自私,都沒在教導新人。」
正在和愗愗交談的代怡,撇頭說:「怎麼沒教?他看錯了吧!」
棨搯繼續笑說:「他還說你們雖然有被外派支援過但不會教,該不會外派是塞錢買來的呢~」
愗愗輕斥:「他厲害那他來啊!」
棨搯依舊笑咪咪說:「對,他還說他來你們一定就會被他幹掉~我都快聽不下去,不過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你們自己小心。」
愗愗望向代怡,皺眉斥責:「他很噁心餒,這樣說我們......」
代怡瞟了一眼愗愗沒有說話,眼神傾斜往棨搯那又瞟一眼。
棨搯佇立在那傻笑,心想:『你們兩個是大家公認嘴巴最賤的雙子星,被人家講還會生氣,只准你們講別人,不准別人講你們,白癡。』
代怡看見棨搯在那傻笑死不走,打發說:「嘿嗯,你還有事嗎?」
棨搯:「嘻嘻,沒事沒事,小心琅兒喔,我去找別人說說話說說話。」轉身離開找尋下一個目標。
代怡視線一直緊緊跟隨棨搯,直到走離好一段距離,立刻跟愗愗交頭接耳,講述之前在辦公室後方置物櫃偷偷聽見棨搯「起肖」的事情。
愗愗聽到瞠大雙眼,震驚說:「難怪……」
代怡:「他之前還說過……」
愗愗賤笑一聲:「哈哈,我要去跟他講!」
棨搯掃視辦公室一圈,鎖定目標,走上前去呼喊:「仁洺仁洺,琅兒在說你們壞話,他說你們多角戀很噁心,根本低俗變態敗壞風氣。」
仁洺正在修改設計草稿,擦掉多餘繪製的鉛筆線,一眼正眼都不看棨搯只冷淡說:「用不著這樣吧。」
棨搯傻笑,語氣變得僵硬道:「嘻嘻,裝模做樣。」
仁洺仍然看著桌上的設計草稿,挑起眉毛一高一低,加重語氣怒斥:「我說你。」
棨搯賤笑加重語氣怒斥:「我說你。」
仁洺這才抬起頭瞪了棨搯一眼,兩人相互怒視,火藥味四起。
悉瓜聽到前方的聲音,快速眨了眨眼睛,笑道:「嘻嘻,尷尬了。」
燥仲皺眉說:「棨搯你幹嘛故意挑撥。」
棨搯說:「沒有挑撥沒有挑撥,是事實。」
仁洺輕斥:「就算他是講我們壞話,你跑來跟我們講,你也好不到哪去。」
燥仲點頭道:「沒錯,枉費人家白白信任你,你轉頭就把秘密說出去。」
棨搯輕翻白眼,聳聳肩說:「是琅兒太過分,我聽不下去,所以好心告訴你們他的惡行惡狀要你們小心而已,你別忘記琅兒可是想搶你的設計位置呢~」
仁洺轉回頭繼續修改手中的草稿,不正眼看棨搯說話:「不用你這樣特地麻煩囉,你有沒有加油添醋亂說,誰又曉得。」
悉瓜笑說:「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
惟廷拿著咖啡走回座位馬上意識到凝重的氛圍,瞟了瞟幾眼,搖頭嘆氣:「唉……棨搯,我剛才買咖啡的時候有遇到厚修,他好像有事要找你們那組全部,你叫一下你們那組的去戶外美食區找他吧。」
「好~」棨搯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轉身快步離開,背對時輕罵:「琅兒竟然讓我丟臉,你們這群假正經裝清高的,呸呸呸,通通去得性病,噁心。」上一秒賤罵嘴臉,下一秒卻提起笑臉跑去找瑞瑞談話:「瑞瑞你真笨,被蒙在鼓裡,還不知道琅兒是雙面人。」
瑞瑞就已經很不喜歡棨搯了,這個白癡還敢跑來訴說好友壞話,表面功夫做都不想做,直接怒罵:「三小!」
棨搯繼續抹說:「琅兒說因為你太淫亂,對你很反感,所以故意叫晏伶請高層把你調走。」
瑞瑞斥責:「白癡!你以為我會信?」
棨搯輕浮說:「我只是好心告知~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你還天真的相信他,你自己加油。」往前方瞄了幾眼,原本打算想去找靜寧等人抹黑,但怕被罵爆只好默默跳過找尋下一個目標,特地走到更前方,進入哈冷組的小包廂,高喊:「哈冷哈冷。」
尼佞瞥見,很不屑說:「哈冷被外派到時尚帝都了,你找他幹嘛?又想來巴結喔!」
冰川怒罵:「你這咖小,有准你進來!」
棨搯傻笑說:「我……嘻嘻。」話都還沒說完,被尼佞一聲「滾啦!」喝斥走。
被轟出去的棨搯稍微回頭,斜眼瞪了小包廂的幾人,又忽然想到說:「對了!還有一人,惟廷說厚修在找我們。」不屑地離開充滿鄙視的小包廂,走回座位叫了裴巫兒、珞碼一起去戶外美食區。
路上,棨搯淫淫賤笑,內心很滿意地把和琅兒之前的對談全部黑白顛倒,斷章取義到處說。
剛走到戶外美食區,棨搯、裴巫兒、珞碼發現厚修獨自一人坐在那。午後陽光不那麼刺眼,厚修優雅輕緩端起咖啡,輕啜一口,翻翻手邊的文件資料看看,深思一會兒,撇頭看向草稿,似乎想到了好點子,手腕優雅地轉動,輕柔提起筆繪製。
三人見到這情形,一起大翻白眼恥笑,棨搯嘲諷:「大猩猩裝什麼優雅,做作!」作勢被噁心到反胃「嘔嘔嘔!」了幾聲。
珞碼笑說:「你很壞耶,嗯哼。」
裴巫兒笑臉淫淫說:「我覺得我也覺得厚修很做作。」
三人收起訕笑走上前去攀談,棨搯開口說:「厚修厚修,好巧,你在這,我要跟你說琅……」厚修低著頭認真畫草稿,伸出一根食指「噓」一聲,示意「棨搯安靜,不要打斷正在投入創作的自己」。
「……」棨搯無語的佇立呆站在那,深吸一口氣,輕輕的偷翻白眼看向裴巫兒,裴巫兒也賤笑的回看棨搯。
直至手中的草稿畫到一個段落,厚修才抬起頭大笑說:「好巧,你們也來這。」
等到很不耐煩的裴巫兒眼見終於可以說話了,立刻笑臉淫淫說:「不是你找我們來的嗎,我覺得奇怪。」
厚修簡略的收收桌面,微微一笑:「你們先坐吧。」
棨搯搶快坐在了中間的位置,立刻搶話:「厚修厚修我想告訴你,琅兒說你沒救呢,說你總是輸給他的老大晏伶,很蠢,還說你又大隻又醜又噁心,整天只會像隻蠢猴子在那吱吱廢叫,只會耍那些小手段卻一點能力都沒有,嘻嘻。」
珞碼驚訝的撇頭看著棨搯說:「嗯!?他真的講這麼難聽!」
厚修聽見被辱罵竟然沒有直接發火,反而冷靜詢問:「你確定他是這樣講嗎!?」
棨搯嘟嘴大翻白眼,半瞇眼睛,嘴角賤笑,很嫌棄說:「你被污辱成這樣,我都快聽不下去,你哪有像猴子一樣蠢,猴子都比你聰明。」
厚修雙手交疊用手背托住自己下巴,輕說:「欸不是,你真的確定琅兒說過這些?我怎麼覺得這些話聽起來……是你的心底話呀,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眨了眨眼睛,裝可愛的望向棨搯。
棨搯傻笑說:「不不不,誤會是誤會,我哪敢這樣說您呢。」
厚修下巴微微下壓,撇頭,瞇起雙眼斜眼瞟去,氛圍突然變嚴肅,語氣很沉重道:「你不敢!?」
裴巫兒、珞碼疑惑又驚訝的相互看了一眼。
棨搯傻笑說:「嘻嘻……不知道您為何要這樣質疑。」
厚修原本托住下巴著雙手擋在嘴前,語氣沉重問:「從什麼時候?」
棨搯睜大眼睛,不明白的眨了眨眼,僵硬假笑「嗯?」了一聲。
猝然,厚修勃然大怒,大手一掃,用力掃掉桌上所有的草稿、資料散落一地,大聲吼卻壓扁聲線,尖銳音調怒斥:「不要騙啦!!!我剛才都聽愗愗講了啦!你想跳去晏伶那組是不是啦!我竟然沒發現你早就有叛變的心,叛徒!」大吼「蛤啦!!!」一聲。
裴巫兒、珞碼驚嚇到不敢說話,傻眼的看著。
棨搯睜大眼睛,一臉相當錯愕的表情,嘴角卻微微暗笑,心想:『竟然被愗愗擺一道。』
厚修大吼:「吱吱吱!你還給我偷笑!!!」大手往前一揮,拍倒桌上的杯子,咖啡整個灑向棨搯。
棨搯雙手往臉上一擋,澄清:「不不不,您誤會,誤會是誤會。」閃避不及,咖啡漸得棨搯全身都是,站起來怒斥:「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這麼單純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那都是愗愗在亂講話!」
厚修指著棨搯的鼻子,氣到手指微微顫抖,大聲怒斥:「你靠么阿!!!抄襲我台詞幹嘛啦!你跟我同組這麼久,你這走狗就算跳過去他們也不敢用你啦!你賣肖想。」
棨搯駁斥:「我哪能跳過去!就算跳過去也是去幫你當間諜,幫你打探他們的消息!」
厚修大手擋住棨搯的臉,頭轉向一旁說:「沒關係啦!不用再講,這次就放你一馬,下不為例。」
棨搯雙肩下放,放鬆的「呼」了口氣。
厚修身體往後傾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說:「我已經想好了,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好好的辦。」
棨搯驚訝「嗯?」了一聲。
厚修雙手抱胸,伸出一隻手輕撫自己臉龐說:「你們都沒發現我最近特別低調安靜嗎?」
裴巫兒傻笑說:「我覺得你有嗎?」
珞碼驚喊:「嗯?對阿,你有嗎,你不是一直都很活躍的在…作怪……」
厚修繼續說:「不要說我對你們不好,我這個人很大方的,我就跟你們講一個好消息啦!」
「嗯?」
厚修:「前幾天,我經過高層辦公室偷聽到,他們有意要選人升至中高階了啦!怪不得那個晏伶最近心情這麼好,態度還超臭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棨搯八字眉苦笑:「你還真猴改不了吃屎,又想做偷雞摸狗的事。」
厚修怒斥:「你靠么阿!!!我這是人太好給你贖罪的機會,你講那什麼屁話阿!!!」
棨搯笑臉淫淫,改口說:「就是,晏伶他算哪根蔥,升中高階當然非厚修您帶領的我們這組莫屬。」
厚修羞澀反駁:「你少在那邊拍馬屁了啦!!!我看晏伶一定勢在必得,我要你們確保升上的是我!」
原本還在陪笑的棨搯表情完全僵掉,愣在那裡不動。
裴巫兒臉色大變,支吾:「可是…我覺得這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動搖的事吧。」
厚修不爽怒斥:「我不管啦!只要確保我能升上去,偷換名單還是拉下晏伶還是破壞時裝,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好,反正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們最會了,不是嗎~」
棨搯趕緊反駁:「這件事好難,我們又沒有你那麼聰明伶俐呢。」
珞碼點頭道:「嗯嗯嗯,對阿對阿。」
厚修不悅說:「你知道沒我聰明你還敢跳槽!反正這事你們不行也得行,大家都在同一艘船上,要是失敗我就讓你們在城堡混不下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每個人的那些骯髒小秘密~」
裴巫兒驚詫問:「我覺得什麼秘密呀!」
厚修:「就是秘密。」
棨搯無言的陪笑「嘻嘻……」幾聲。
厚修手指著棨搯,道:「你!已經被我從軍師降為下人,比裴巫兒還低賤,你要好好服從才會把你升級。」
棨搯很生氣碎念:「你啦你啦你啦你啦,你才下人,你才低賤啦,說我比裴巫兒那老妖婆還低賤,琅兒說的沒錯,你這蠢猴子。」
裴巫兒轉頭怒斥:「欸!我覺得你……」厚修冷眼看了一下坐在對面的三人,桌面下抬起大腳往前一踹,踹向坐在對面的三人所坐的長板凳,力道之大,三個人就這樣整個連人帶椅的往後倒。
「啊啊啊啊!!!!」往後倒的三人發出尖叫,重摔在地。
棨搯今天心情大好而束起的馬尾鬆脫,披頭散髮,立刻狼狽的爬起來90度彎腰鞠躬,畢恭畢敬說:「下人明白,馬上去辦。」
裴巫兒、珞碼也迅速爬起來,學棨搯行大禮,90度角彎腰鞠躬,畢恭畢敬說:「下人明白,我覺得我們馬上去辦,嗯哼。」
厚修不屑「呿」了一聲。
棨搯嚇得分不清是「呿」還是「去」,為怕再次惹怒厚修只敢恭恭敬敬應答「是」一聲,轉身離開,背對厚修時立刻大翻白眼,眼歪嘴斜鬼臉「嗤」了一聲。
裴巫兒、珞碼見狀也趕快跟上。三人踉蹌走到隱蔽的角落,珞碼探頭看了看厚修沒有發現,慌慌張張說:「嗯!怎麼辦啦,安穩的日子不過,又要我們去搞事了嗎?」
棨搯怒斥:「要搞事他自己不會去。」說到"去"字,閉上眼皮大翻白眼,眼皮微微顫抖。
裴巫兒恍然大悟,說:「難怪他剛才說你有跳槽的心,我覺得連我也真的很想換組了。我覺得阿我們要來慎重好好想辦法。」
珞碼左右搖晃身體,媚吟「嗯」一聲說:「要讓他升上去,哪有什麼辦法啦!」
棨搯食指著天空,笑臉淫淫說:「有了!我們要不要這樣做?」
裴巫兒:「好,我覺得這邊可以這樣。」
三人窸窣討論完策略,待裴巫兒、珞碼走遠,棨搯輕撥弄自己散亂的粉紅色瀏海,甩一下瀏海不悅斥責:「愗愗你真不錯,大嘴巴很厲害,幸好厚修給我贖罪機會。」淫淫賤笑,伸出舌頭左右來回擺動,輕舔自己鼻頭的鼻水。
稍早時間,也到戶外美食區的完如,驚喊:「欸你看你看!厚修好兇,棨搯他們三個一起嚇到跌倒好好笑,你覺得他們在講什麼?」
烷玲冷淡說:「沒有很想理解。」
完如嘻笑說:「欸!我剛剛聽到他們講說高層要選人去中高階,厚修要耍一些小手段升上去,我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晏伶?」
烷玲不悅道:「然後呢?你幹嘛非要加入去蹚這渾水?」
完如傻笑說:「阿我們就身在這渾水裡,身不由己咩!」
烷玲雙手抱胸,不悅道:「那去提醒晏伶幹嘛,琅兒不是講我們壞話,我、真、不、理、解、耶。」
完如沒有說任何話,就只是眨眨眼睛望著烷玲。
烷玲很不理解完如在幹嘛,直說:「你什麼話也沒有對我說,你只是瞇著眼睛望著我。」
完如仍然同樣的表情,不說話就眨眼看著。
烷玲不耐煩,深吸一口氣:「到底!」
但是,完如仍還是維持同樣的表情,眨眼看著。
突然,烷玲明白的大喊:「喔,我懂你意思了。」
完如這才開口說話,大笑說:「你真的有懂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烷玲不耐煩說:「懂啦懂啦!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你幹嘛不直接用講的,硬要暗示。」
完如臉上嘴角高高掛起,微微一笑:「直接講就太明顯咩,我看電視劇都能用眼神交流。」
烷玲應「喔」一聲。
完如笑說:「欸!我懷疑你剛才在唱歌,只是我沒有證據。」
烷玲驚訝說:「你知道哪首?」
「知道。」
兩人手挽著手大步邁進,對於接下來要去「好心提醒晏伶一事」感到自豪,一起哼唱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