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1/06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魅影》2

「哥哥⋯⋯是不是來過這裡?」

看著一臉淡定,卻言詞鑿鑿、確信的口吻彷彿親眼所見此情此景的大小姐,管家只有點頭的份。

「是昨天吧。」

她看著牆上世界新聲的海報,再次用帶有不屑的語氣出聲,道:

「我還在想他為什麼像是在構思計劃一樣⋯⋯原來是看到希望了啊。⋯⋯哼。」

她看向管家,做出了和兄長一樣的決定。

「我要參加,你去安排。」

接著,明明可以就這樣直接回去的少女,卻又帶著管家,走到了報紙上的報名地點。

管家一邊在內心心想著,這還真是一對難搞的兄妹,一邊輕輕點頭表達了解。

不過他終是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畢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毀掉自己未來的計畫。

雖然很對不起那對、只是沒有認知到自身感情的兄弟⋯⋯

看著那對有著糾葛愛情的人誕下的孩子,他決定現在還是先專注在基本的事情上。

將脫離的思緒拉回現實,管家拿出手機,對這個家族的大小姐提出建議。

「要直接和您的『老闆』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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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夢裡完美的6人團隊,木棉花的心卻在痛苦的掙扎。

因為、作為當事人之一,木棉花不想要再繼續回憶下去了。

她知道接下來,會依據她的回憶⋯⋯

出現那個場景。

月季花。

她,那個美麗的女同學,也是她的閨蜜。

她們喜歡的事物相同,不論興趣、愛好⋯⋯

真的就只有這一點,天不從人願。

本來、明明就只有這個不可以一樣。

——偏偏,她們喜歡上了,同一個男生。

她們都不知道這件、導致之後她們友誼破裂的重磅炸彈。

自己是個沒什麼特色的女孩子。

而月季花人很好。

這點,木棉花在不情願被比下去,也得承認。

月季花沒有和那名男生告白,不讓他感到有負擔的和那名男性相處。

和他走的很近、很近。

直到有一天。

月季花和木棉花兩人在陰差陽錯之下,知道了彼此對「他」的感情。

他們互相用帶著不太意外,卻又參雜著少許委屈的笑容,互相驚訝的看著對方。

不太意外,是因為「他」本來就很受學校女生的歡迎。

委屈,則是「以為她們可以互相支持對方」,卻被背叛的感覺。

從那天開始,兩人互相說好,以他的心意為主。

誰成功了,都不可以記恨對方。


要一直當好朋友。


最後,「他」和木棉花告白。


在那一刻、

那一瞬間、

那一剎那。



她真的非常、非常高興。

也非常、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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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女性走後,一位男性緩緩走出巷弄。

「他舉辦的啊⋯⋯」

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像是再度有感而發那般,感慨的再度開口:

「明明已經⋯⋯」

——會是想要達成什麼目標嗎?

在自言自語興頭上的男子,卻因發現了接下來出現的女性,而慌忙收了聲。

「你要參加嗎?」

故作鎮定,他看向一旁的女性。

「⋯⋯這是必須的,也算是給自己最後的希望做一個滿足⋯⋯月季花。」

回答問題的同時,他喚出同為海報的拜訪者的女性之名。

接著,他反問。

「⋯⋯妳呢?」

「理由和你差不多⋯⋯這對我來說必須的⋯⋯卡薩布蘭卡。」

——愧疚嗎?

——還是為嘗試改變既定的結果而引發的悲劇⋯⋯懷有早已不具備意義的責任心?

或許兩個人心中所想極其相似,但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就像是想藉此窺探出過去的破綻,進而改變現在。


最後,互相喚者對方名字的他們,卻也像是只有這點可以講,相互散去。


很快,夜幕再次降臨。


就像是想要藉由現實中夜晚的寧靜,來襯托那幻覺一般的夢境所造成的心靈喧囂⋯⋯


以悄無聲息的夜作為掩護,虛幻的過去與現在交織、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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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誤會了。

原來她⋯⋯不論是自己,還是月季花。

肯定到那個時候,都無法釋懷的吧。

因為「他」,不論是對於木棉花,還是月季花,都太過重要。

無法放下。

在一個樂團訓練完的午餐時刻。

她們二人在廚房為團員們做中餐。

是在仙履蘭的家中。

他家是低調的、著名的富裕家族。

也因此這件事才壓得下來。


「木棉花!躲開!⋯⋯!」

如果他那時候沒有出現,現在會是怎麼樣呢?


不小心起了口角。

剛好,是在那「器材」完備的廚房。

「都是妳害的⋯⋯!」

泣不成聲的她,失去了理智。

然後,揮刀砍向了我。

我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刀,朝自己落下。

就在這時。


他像是白馬王子般出現。


拯救了自己。

「啊⋯⋯我在、做什麼⋯⋯」

也讓月季花清醒了。

其他團員們也趕了過來。


不過卻也,留下了無法挽回的代價。


「你的⋯⋯、!」

「啊⋯⋯」

「咳咳⋯⋯」

「紅景天⋯⋯!」

「你沒事吧!」

「怎麼了?好大一聲⋯⋯!」


這之後,我們團隊中的每個人⋯⋯——「梨園」,共同隱瞞這件事情。


但,

不論是誰⋯⋯ 

她們雖然仍舊暗中支持著隊友們⋯⋯

我——木棉花


仙履蘭


卡薩布蘭卡


月季花


川上山忍冬


還是他——紅景天


卻也無一例外,不再來往。

不是記恨。

只是每個人,都不想回首,自己每好卻以「悲劇」收場的回憶。


這是「她所知道的」,到現在為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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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山忍冬和卡薩布蘭卡都是當今很紅的歌唱藝人。

「他們」工作的公司在同一個地方,所以會經常聊天⋯⋯當然最主要的原因肯定不是這個。

卡薩布蘭卡是個熱血的社會新鮮人,基本上都會參加各種的公益活動。


川上山忍冬、也會和他一起去!


如此在內心大吼——下定決心的川上山忍冬,高興的開口與卡薩布蘭卡開啟了今日的對話,或許她也會將這件事如此稱呼——幸福的開始。

「今天也要去的吧?那個人權的遊行!」

「當然,妳要陪我去嗎?」

卡薩布蘭卡笑著詢問——當然也有可能在那之上,更多的是期待。

「嗯!」

川上山忍冬綻放出真正如藝名一樣、宛如花朵的笑容。

專注守候、真心的奉獻。

卡薩布蘭卡希望可以對得起她的藝名。

「話說小卡、你的聲音是不是從某個時候開始就變得怪怪的?是在退出那個學長的讀書會附近嗎⋯⋯?」

「有嗎?」

他笑著回答,雖然並沒有直面問題的核心,但或許是因為表面上雙方都看似不怎麼在意這樣的一個問題。

再一下下。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他摸到了一個,他自從離開孤兒院後,唯一留有那裡記憶的吊墜。

算不算偷⋯⋯

算不算偷⋯⋯

一邊想著無關緊要,卻又有些危險的事,過去的回憶也湧入卡薩布蘭卡的腦海裡。

當然也包含痛苦的部分。

看向川上深忍冬,仍舊滔滔不絕的說這話的她,身上散發出的是與那件事截然不同的美麗氣息。


卡薩布蘭卡下定決心。


——總有一天,我會向川上山忍冬坦白的。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單純,那這樣看似堅定的態度來拖延面對問題的時機而已。

畢竟那被他緊緊握著,也同時避免被別人發現的吊墜裡,就埋藏著問題的本源⋯⋯


以及,少許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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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咳、咳!」

在和其他間演藝公司侃侃而談的公司招牌兼公司老闆,突然用手帕摀住了嘴,發出強烈的咳嗽聲。

「老闆⋯⋯?」

跟在他身邊的公司員工⋯⋯卡薩布蘭卡,立刻發掘出了不對勁。

秘書也察覺到異樣,於是準備送走來訪的客人。

秘書——川上山忍冬在這時也為了這個目的,趕緊發聲。

「不好意思,可以請你們下次再來嗎?有點急事。」

見對方公司的代表「鬱金香」仍然有些不明所以,川上山忍冬示意男友「直接先把老闆帶走」,而她再慢慢解釋。

「是這樣的,敝公司和投資人約在⋯⋯」

講了一些有點複雜——雖然實際上只是希望對方離開的藉口後,再遞給對方自己身為這間公司秘書的、附有電話的簡介後,見對方露出理解了的表情,她趕忙送客,並急匆匆的走向老闆的辦公室。

「小卡!『小赤』沒事吧!」

「沒事,老毛病而已。」

回答她的是紅景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她就知道。


幾乎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場景。

不管是什麼時候,

他總是不告訴他人自己真正的情況。

那次也是⋯⋯雖然最後木棉花都說了⋯⋯

她嘆了一口氣。

就是這個動作,她看到了那條在紅景天襯衫口袋裡的手帕。

看起來是在慌亂中收起來的,沒有折的很整齊。

像是要遮住什麼——

靈敏的視覺,讓川上山忍冬注意到了那個不太對稱的地方。

漏掉的地方,出賣了隱藏在其中的秘密。


上面沾有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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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所以就是這樣,感謝您的來訪。』

莫名其妙。

明明看起來就是他們老闆突然有了什麼問題。


她能這麼確定的原因,就是和她對話卻突然咳嗽的青年,在那一瞬間,好像很痛苦。


以及走出去的步伐,有些吃力的感覺。


『是這樣的,敝公司和投資人約在⋯⋯』

再加上,那名秘書著急的想趕她出去。


——結果她就因為擔心再加上一點點的好奇,就跟出來了。

莫名其妙就來到這的鬱金香,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啥是大醫院?!』

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就算要跟出來是鬱金香自己下的決定,再加上多少有猜到,不過她還是對此感到了少許的震驚。

對鬱金香來說,這發展還是太戲劇化了。

是不是不該跟出來的⋯⋯?

好像挖到了當紅的大明星不得了的秘密⋯⋯

『不過他是哪裡受傷了⋯⋯?』

善良的鬱金香,並不打算把這件事上報給老闆—她的爸爸。


只是有點想、幫助他們。

而專屬她的危機,也緊隨在這樣的想法之後。


「不好意思,可以坐妳旁邊嗎?」

熟悉的聲音,令她產生不妙的感覺。

畫了妝,但是仍然認的出來。

是剛才在和她談生意的三人組。

「⋯⋯當然。」

她聲音微微發颤的打著招呼。

但因為她現在化妝成老奶奶,所以應該會被認為是正常反應(?


還好她出於之前被粉絲追著跑後留下的心理陰影,化過妝、做了偽裝才跟著他們出門。

不然真的會當場被拆穿身分。


這是現在,從某些方面來說,「因禍得福」的鬱金香、唯一感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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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公司的人坐在自己的隔壁。

還是自己老爸公司的死對頭。

被發現就完了。

雖然鬱金香自己沒有要製造流言蜚語的想法,但對方可不知道。

出於在潛意識對這件事的認知,她冷汗直冒的坐在死對頭公司的老闆旁邊,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對方就如完全沒有意識到,大剌剌的⋯⋯雖然是以只有他們聽得到的聲音在說話⋯⋯

不過畢竟坐在的是對方的旁邊,想不聽到也難。


不過接下來,她聽到的消息就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以至於,直到她驚覺,醫院漸漸失去聲響、加上老爸打電話來叫她「該回家了」的電話後,她才急匆匆的站起身,勉強回歸到正常生活中。


但仿若是提前知道了某些結局的代價,她偶爾——

真的、真的只是——


「偶爾」。


會突然不知道望向何處,沉思著⋯⋯又或、愣愣的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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