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母以前講的:
「暗時仔,阿公攏袂使睏佇眠床頂,愛覕起來。早起時仔,天咧欲光的時,有人𤆬 (tshuā)兵仔來,指講:『這間。』兵仔挵門,門開,入去共查埔人掠走,真濟人就按呢無轉來。」阮外公的兜是日本宿舍,地板徛懸,閣有天篷,通覕的所在較濟。
「有一工,阿公的一个朋友,攑一支銃來,講欲寄囥佇阮兜,阿公毋予伊寄,若有人去報案,人來厝內搜著,彼就害矣!不得了的代誌。」
阿母按呢講幾若年,有一擺,伊講煞了後,我問:「彼是日本時代?」
「毋是,二二八。」講規半晡,我一直想講是日本人做的代誌,原來毋是。
自彼擺了後,阿母就無閣講遮的代誌矣!我嘛毋知影是啥物原因無閣講,伊嘛無共我解說啥物是「二二八」?其他的,伊毋捌共我講過的代誌,攏認為我毋捌,無想著我有去學校讀冊,我家己有看冊,毋是攏毋捌。「二二八」這个詞,伊干焦講過彼擺,就恬恬去,毋捌閣講,嘛無問過我知影啥物是「二二八」無?
伊講話就是按呢,無頭無尾,想著啥就講啥,過程講甲足詳細,毋過無講伊咧講佗一件代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