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風清，長倚昭華笛裡聲10 (第二章
希望有讀者完整的讀到這裡, 那就太感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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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贔屭師門的次日, 倚仗著贔屭師尊人脈的陶箏穿著贔屭師尊給自己侍女外服後, 低調的和進宮的備選官女們一同進入皇殿, 隨著皇門的開啟, 那個僅僅存在師傅記憶裡的皇宮便顯現出的它不失奢華的樣貌, 也許都是京城貴女們的緣故, 並沒有人為皇宮的雄偉感慨, 而是專心致志的望著皇宮裡尚未有婚配的他家公子們.
這次進宮, 除了被選上做侍女外, 其他人似乎都在物色在皇宮有職務的郎君們, "還好沒官女衝著當侍女的目標, 被選上機率也許會大一些.", 陶箏心想著, 也順便將皇宮大致的路線記下, "這次皇後並沒有參與. " 陶箏瞥向人前看似在囑咐著的某位媽媽, 這話無異於將自己的立場表明擺向他位妃子, 似乎沒有人想要反駁.
"她口中的皇后...那不就是師傅提過的潔妃? ", 思緒飄回當年青雲講起的從前, "之前我和朱雀師尊為皇室工作時有在花園偶遇過一位貴人, 不對...應該是兩位, 當年工作的失誤由當時的太子妃和太子掩護了我離開皇宮...", 陶箏在回覆師傅對那位潔妃評價後: "感覺去當皇后的侍女也不錯.", 跟著隊伍, 不知是有意與否, 領隊的媽媽特意繞開了鳳妃的寢殿, 似乎刻意在雅妃的寢殿滯留了許久, 媽媽說雅妃是小孩子, 並不會介意, "正常都會介意吧..." 陶箏默默吐槽著.
在遊覽完皇殿大致上可以去的地方後, 便開始了徵選...
雖說是徵選, 但基本上還是由妃子們選擇看上的侍女, 所以只能一直在簾子裡等待...陶箏在簾子裡跪坐著, 她對此並沒有怨言, 只是慶幸之前有訓練過跪姿, 否則不多時麻掉的雙腿會使侍女們很堅持, 如果在選上時起不來的話除了對妃子是極大的不尊重, 也會讓自己的臉面丟失, 正出神著, 眼前的簾子便被一雙白皙的玉手掀開, "你好呀, 晨曦?", 愣了愣, 陶箏反應過來, "晨曦"應該是這位妃子給自己賜的名字, 接著回應:"小女晨曦, 待見潔妃娘娘.", 聽見回應的皇后高興的合不攏嘴, 並向身旁另一位侍女高興的拍了拍手, 她已經好些年沒聽過外人叫她這個稱呼了.
"我們走吧, 晨曦.", 隨後兩人不顧媽媽的規勸和身邊的侍女們走出了菡萏殿, 而早在門外等待著的其他如星殿侍女們此時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一次的選侍女機制, "那老狐狸又被買通了, 上次是被逐出的蕸妃, 真不知道混黑水有什麼好處. " "每次還不都是為了不讓娘娘有新侍女, 只要沒有新人, 皇帝不也就沒有義務給咱們寢殿送飾品了", 談話間, 陶箏站在隊尾發現了些奇異之處, 這裡服侍的侍女好像都並非世家之女, 莫非皇后這是有意為之?
回到了潔妃寢殿, 侍女們融洽的站在庭院裡陪著潔妃聊著最近京城的閒話, 一位媽媽站到了陶箏身旁, "晨曦, 你好, 我是這裡的白晝, 不必以媽媽的名字喚我, 以後請多指教.", 陶箏認出這應該是之前的"春桃媽媽", 便應道:"春... 白晝, 您好." 白晝聽見已經停用許久的名稱愣了下, 雖然不理解為何初次進宮的侍女會知曉自己的事, 但也是經過世面的人, 自然也知道消息是從多方擷取的. 所以也沒有過問.
接下來幾天, 媽媽和其他幾位侍女為陶箏示範了她們日常服侍的事項, 而每當她們發現陶箏想睡覺時. 便會不顧反抗的把她抬上床, "姐姐們, 我真沒事, 我只是打了個盹...", 然後就只剩下她在房間裡呆著, 但陶箏不知道的是外面的姐姐們正在分想著什麼,”晨曦實在是好軟萌呀~ 今天我摸到了臉了. ”"我還抱了抱她, 真的是小孩子, 好萌呀~", 白晝看著幾位侍女失心瘋的樣子, 默默想著:"真的, 好像我外甥女, 懵懵懂懂的, 真可愛.", 而她們以為呆在房間裡睡覺的陶箏, 此時正熟練的用著靈魂出竅, 飄在空中觀察著姐姐們的舉動, "還好她們喜歡我, 但...我也不小了吧?", 然後又默默的飄回自己的軀幹, 熟悉事務的幾天便過去了.
今天潔妃侍寢, 所以在辰時便開始整理衣裝, 打水回來的陶箏看著披著長髮的潔妃娘娘, 感慨道:"不愧是娘娘, 和娘親一樣, 都是個大美人, 只是潔妃的年紀看起來只有十五十六 . ", 接著侍女們井然有序的皇后娘娘護膚, 褪去衣物, 並將本就潔白的臉龐使用再次拍白, 這整件事陶箏都只是在一旁觀看著, 執行的侍女們和潔妃似乎有意的不想讓她接觸這些事, 她們都知道這對晨曦來說太早了, "晨曦, 你會上房嗎?" 陶箏呆呆的歪頭: " 是上房揭瓦那種嗎?我會的.", 潔妃心想著:"這孩子果然之前不好過, 那我就讓她陪我吃吃蜜餞, 反正李璿也不會來.", 然後嘴角帶笑的說:"晨曦那你今天上皇帝寢室的房樑吧, 今天御膳房做的是蜜餞, 可好吃的."
陶箏想到可以順便和娘娘蹭吃的, 心裡竊喜的將小手搓了搓期待著: "好的娘娘, 但是我要怎麼進去?""我想想, 寢室上邊有一條小道, 平常是給廣寧宮的侍衛走的, 但今天皇帝在上堂, 常理來說是沒有人的. ", 在講完路線後, 潔妃又補充道:"你能再幫我帶件外衣就更好了." .
夜高月圓的夜晚, 皇宮附近的林子也沙沙作響, 一個身影敏捷的奔跑在步道上, 陶箏帶著裡衣和件外衣往皇帝寢殿跑去, 此時在陰影處竊聽著的刺客也發現了這個奔跑的侍女, "這個侍女, 怎麼...跑的有點太快了? 要不玩玩?" , 並且做下了襲擊她的決定. 陶箏查覺到背後有人在默默跟上橫, 陶箏閉了眼, 觀察著敵方的氣息, "貼在房檐上呢, 能將整個身體藏住真厲害." 並放慢步伐, 想將他引出來.
果然, 在看到侍女慢下步伐後, 躲在屋簷的刺客以為是她放下警惕, 並探出頭來, 以為的悄悄落下, 其實在陶箏的世界裡是非常大聲的, 隨後刺客從衣袖裡掏出了自己的特製小刀想來個措手不及, 結果侍女卻突然轉過了頭, 微笑的看著他, 嘴型說著:"不是只有你會用刀的.", 陶箏也從衣袖裡抽出了自己的刀, 但和對方的小刀相比, 陶箏的標準單手刀顯得兩人力量懸殊.
在月光下, 青雲為她所製的刀片反射著月光, 讓人有種刀片會發光的錯覺, 將衣物放置一旁, 陶箏帶著提大刀的氣勢走向了刺客, 而刺客也感覺自己的生涯要結束了, 並帶著這輩子最後的倔強朝著侍女走去, 在離對方兩尺的距離時, 開啟了激烈的打鬥, 半個時辰都有電光石火的敲打聲, 隨著刀具的猛烈碰撞, 刺客顯得略為下風, 在他即將暈厥之刻, 陶箏從後方穩住了他的身型, 刺客此時也無力氣再多言, 便暈了過去.
陶箏也帶著一身的疲倦將他綁在茅房裡, 再拿起當初放著的衣物向小道走去..."晨曦?是你麼?" 陶箏站在門外喊了喊裡面的潔妃後將衣物遞給她: " 娘娘是我.", 潔妃在一旁更衣, 而陶箏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御膳房的手藝, "真好吃...", 而之前打鬥的疲倦也在此時一擁而上, 所以在和娘娘閒聊時便有些心不在焉, 只是附和的"恩."幾聲, "晨曦你還好嗎?你看起來有點累.""娘娘我確實有點累, 不好意思您繼續, 我在一旁聽著便是.", 然後就開始了潔妃大部分自言自語的部分, 而陶箏也是有問必答, 只是會有點腦袋接收的遲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