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契約-24

「政源，是我……」撥了電話給政源，突然有好多感觸，想一次吐出身體。

「你跑去哪裡了，好久沒你的消息！」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

「你還好嗎？」他在我的語氣中察覺了我的疲態。

「我現在跟蘿在某間汽車旅館裡。」

「蘿？你們在一塊……」

「她算是逃離朝爾孝身邊……」該跟他聚聚，說說近況，這段日子真的發生了太多想不到的事情。

「你躲到哪裡去了……這麼久沒你消息……」我們坐在酒吧裡的某一角，政源抱怨著近日來沒消沒息的我。看見他為我著急的模樣，心裡覺得很暖和，還有人關心著我。「你們要躲到什麼時候？」已經和蘿在外面生活了快一個禮拜，三餐在旅館裡解決。旅館沒一兩天就換了一家，避免同一個地點待過久的時間。在外躲藏的日子，奎先生告訴了我們，家裡附近有人監控著，電話線路經過檢查，證實有被竊聽的事實。他們已經處理掉這件事情。

生意上與朝氏企業直接跟間接的來往日趨頻繁，問奎先生我們可以不跟他們來往嗎？他回答不可能。當我們像獵物般被鎖定，他們遲早會撲上來啃食。

「你跟蘿之間……」當政源問起敏感話題，我該高興的跟他說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雖然沒有說出口的親密，心裡那份彼此依賴是明確的。

「我跟她像以前一樣……」

「真的嗎？恭喜你囉。」

「沒什麼好恭喜的，得度過目前的難關。」

「放心啦，還有這麼多支持你的人。」

「真的嗎？」

他爽朗的大笑，一切彷彿變得容易。「別擔心。」他拍拍我的肩膀。我隨著他笑了笑。「你身體還好嗎？還有出血？」

我搖搖頭︰「沒有。」距離上次的出血，至少已經超過了一個多月的日子。

「那就好。如果還出血，我一定把你壓到力添那邊去。」

晃了晃︰「你別提他好嗎？」

「你幹嘛這樣，他也是我的好朋友啊。」

「反正想到他就不舒服。」

「好啦好啦。就算不去找他，你也該想想當你跟蘿準備要那個那個的時候……」

「什麼那個那個？」

他沒提，我壓根子忘記了還有這件事情。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過性這件事。從契約開始的那天起，消失的陰莖同時也閹割了我的性慾。我們擁抱、我們親吻，我沒有想過後面的事情。一但我得赤裸的面對蘿，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我沒有辦法想像。她會恐懼、她會害怕嗎？政源的提醒，讓我思考該如何讓蘿知道契約以來的祕密。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好……楞了很久。

「幹嘛，沉醉啦。『查某』！」我瞪了他、捶了拳。「你說什麼！」

「三八啦。」他勾起我肩膀。「我不相信你完全沒欲望？我打手槍都好幾回了。」

「打手槍勒，我看是給了哪個女人吧！」不屑口吻。

「好啦。給了某個女人了。」他拍拍我肩膀。「不早了，該回家了。」

我知道政源明天是要上班的，也不好意思拉著他陪我。「政源……」我低頭低語。離開椅子的他，轉了身看著我。「如果……如果我跟蘿說我的身體……」

他望著我很久。我等著他給我答案。「不要亂說得好。」他簡短的說。「我覺得蘿不會接受這件事情。」我沒有說話。「不要想太多。你們不是還有個叫朝爾孝的要應付……」他捏了捏我的肩膀，幫我按摩著脖子、肩膀。「好啦。回去陪蘿吧。」他跟我這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