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宮外,能生猛嗎?

藝術宮外,能生猛嗎?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去空總看一場快閃到連官網也不刊消息的藝術宮展。我指著2024年火燒藝術王船的錄像問宮主John:「這場花了多少錢?」


宮主:「30萬。」


「申請了補助嗎?」


宮主莞爾:「不合政府的慣例與格式,連填報都沒辦法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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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過發爐的投影,向AI生成人像祝禱求籤後,繼續踏入第二間,迎面而來的是「狸貓換」的AI 書法與禁忌文字基改菌菇。這可不是甚麼「寄語釀花風日好」,而是在斷垣低垛、水閣摧殘間隱伏著的對網路民主、言論封鎖、文明糟粕、人工智能等人類世病灶的促狹。


回頭被宮主攛掇著領紅包 、巡轎,完成了藝術宮祭改。我告訴宮主、廟婆、信眾:「終於有個展沒讓我看甚麼德勒茲、海德格這些裝逼的名詞,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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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展覽,儘管展陳有些像是未收邊布衣般透著一股野趣,但即使不形容為麤服亂頭、不掩國色,任誰也得它承認不落入台灣太多的裝腔作勢的俗套。相信常跑大大小小非商業場館的人都有同感:近年來,台灣的展太多是看到題目就能猜到論述;知道藝術家的出身,尤其是年輕藝術家的畢業學校,你打老遠就可以嗅到聲應氣求的陳味;而領政府獎助案的創作,其政治正確的主旋律,表現形式與媒材的同質性,乃至藝評人 、評審的風格、角度、評論,大概是多年來從學校評圖到媒體刊載都是一以貫之。我們的文創環境,尤其是當代視覺藝術圈的校園與創作,在台灣尚勇的洪流之下,馴化為無法提供外人pleasant surprise的近親繁殖派下系。儘管皇城裡一團和氣,長此以往,不免孱弱無力,生機蕭索。所以我們偶爾邂逅像是藝術宮這種異類,頓時就不能不悲欣交集了。


與現場某位信眾聊著台灣當代藝術圈的積重難返,他說:「其實也得體諒現在從小一貫讀美術班到大的年輕學生的壓力呀!」我回他:「誰沒壓力?以前都沒壓力嗎?其他行業都沒壓力嗎?」


他無言。


我也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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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 藝術宮展覽情報

《 就John信藝術 》

地點:臺灣當代文化實驗場 C-LAB 圖書館2F

日期:國曆02/08-02/16

時間:10:00-22:00

策展人:狸貓換

藝術宮宮主:莊約翰

藝術宮平面設計:周芳伃

藝術宮logo:劉怡君


欲拜從速,逾期不候。


莊約翰

Tiao Tiao T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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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生活」發掘生活中的藝術,將藝術導入生活,富厚生計,充實生趣的諸般面向。綜合感性與理性深入藝術生態鏈與創作鑒賞收藏。期望能不落入現今藝評與新聞報導的俗套,坦誠面對作品,展覽,市場,以及最重要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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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展掌握這種節奏與和聲的變化,使觀者可以在聲音藝術的體驗旅程中悠然聆賞策展人的調性,也容許觀者的感官與思維在適度的空間裡伸張譜寫自己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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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如果沒有我母親,我今天便不會站在這裡。 如果大家有在網路追蹤一些作家,都可以觀察到一個現象,那便是:創作者來來去去,隨時都有人放下筆,永遠離開文壇。 而真的有在創作的小說家,感受就更是深刻了。寫一年,會發現身邊少了一兩個身影;寫十年,會發現身邊大半的人都不在了,就連我自己都換了一個筆名重新開始。
身為一個經常在行天宮發呆兼寫作的人……欸對,我都會坐在廟前一排階梯打限動跟文章,待在行天宮很容易文思泉涌。也包含,我對行天宮的籤詩運作,不敢說真理,但和祂們相處久,抽的籤詩多,對照的現實也多,自然就發現了神明的弔詭之處。 會寫這篇,是來自昨天遇到一位女孩,我認為她的頻率反映了時下人,尤其想要以
如果沒有我母親,我今天便不會站在這裡。 如果大家有在網路追蹤一些作家,都可以觀察到一個現象,那便是:創作者來來去去,隨時都有人放下筆,永遠離開文壇。 而真的有在創作的小說家,感受就更是深刻了。寫一年,會發現身邊少了一兩個身影;寫十年,會發現身邊大半的人都不在了,就連我自己都換了一個筆名重新開始。
身為一個經常在行天宮發呆兼寫作的人……欸對,我都會坐在廟前一排階梯打限動跟文章,待在行天宮很容易文思泉涌。也包含,我對行天宮的籤詩運作,不敢說真理,但和祂們相處久,抽的籤詩多,對照的現實也多,自然就發現了神明的弔詭之處。 會寫這篇,是來自昨天遇到一位女孩,我認為她的頻率反映了時下人,尤其想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