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情緒一直處在很低落的狀態,騎車的路上,內心空洞洞的一片黑暗虛無,恍然之間,就像是有什麼,被丟進了這片空洞虛無的黑暗中,然後,發出了「咚」一聲清脆的聲響,迴盪在這片虛無中。
或許是這片虛無過於沉寂,以至於這個「咚」的聲響,即便只是極輕極輕的細微聲音,都恍如持續迴盪在這片黑暗中。
就像夜半的喪鐘,哀傷而寂寞。
就像在夜半極其寒冷的荒漠中央,呼嘯而過的一陣冷風。
就像在永夜的冬日裡,在萬人皆睡深沉憂鬱中,有個什麼從上而下一躍至地的,極輕極輕,卻又無比清晰的「咚」。
於是腦海中,便開始不停出現了《擲地有傷》這本書名。
在一片虛無黑暗中,擲的是什麼?誰擲的?地是誰的地?傷是誰的傷?是什麼傷?
即使詩人在這些黑暗中仍許下些許盼,但對我而言,其實也都漸漸不重要了。
對我而言,正因為有這些傷的層層疊加,網狀堆積、或反覆裂開,才因此形成了這片虛無的黑暗。
過於安靜、過於沉寂,卻不是沒有情感或沒有悲傷,而是因為悲傷太多、情感太多,無法負荷了,因此只能轉而望向黑洞般的虛無,欺騙自己:「阿,我的內心其實平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