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以前,我還是個高中生,那時候對升學主義、應試教育的生活感到失望與壓抑,又受前面2014太陽花運動、2015反課綱運動的鼓舞,所以非常熱衷社會實踐,甚至請假去參加「反對鳥籠公投」的遊行抗議。
2018年,我讀大二,面對那年的公投亂象,總共高達十個公投題目,我甚至發文批評民進黨的缺點之一就是把門檻修太低,但實際上,那門檻就是我高中時期所支持的標準──畢竟這樣人民才能「實質」當家作主說了算嘛!
後來,被操作成了政黨對決,我也覺得至少引發社會討論,讓民眾能夠充分瞭解,進而做出選擇,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不算壞事。 所以,我在2021年的四大公投,那年我大學剛畢業,親身參與實踐,跑遍全台北各個大大小小的捷運站出口街講,才知道──原來捷運還有這一站啊(誤)。畢竟,眾人的事本就由眾人來決定嘛!哪怕是吵著決定。
再後來,當我看到有人居然拿著政黨所發的懶人卡,不假思索地照著投,我覺得有些東西「變質」了。不是應該是台灣人民透過獨立思考來做決定,實踐直接民主嗎?當然,政治最怕以偏概全,但這著實引起我的反思。 已經忘了是幾年前,我對於罷免門檻修低,也是樂觀其成。
覺得這樣能讓那些民代們,猶如芒刺在背,頭上懸著民意的「達摩克利斯之劍」(Sword of Damocles)才不會在選上後就有恃無恐,從而戰戰兢兢、競競業業地為民服務,殊不知──如今成了「大罷免」這副德性。
理察·韋斯托爾繪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Sword of Damocles),1812年
完全的政黨操作、完全的政黨對決,立委民代的好壞,全由政黨立場說了算的時候,我好似已經能輕鬆地說出──「first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