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3-1 (民國105年創業中期)
摘要:
當我每天拼命的去經營著事業的同時,以為我的收入終於年破百萬了,應該可以讓家裡過更好的生活時,父親不願訴說的突然離家,接著母親突如其來的重病病危,讓我的生活與財務狀況急轉直下,猶如從天堂掉入另一個深淵之中。
在104年的努力之下,深深覺得熬了這麼久的逆境人生,終於能好轉了,也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應該要過好生活了;但卻在105年2月,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再次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也讓家中一瞬間陷入了空轉,而我卻必須承擔這所有的一切…
105年2月的某天,父親約我安排個時間見面,要討論一些事情,我問他要討論什麼事情,但他卻始終回答,見面再說,而當我們見面時.....
他:我決定離開家中,要去外地,家裡的事情要交給我打理了。
我:什麼意思? 你現在打算要搞消失?
他:我必須要這樣的做,沒辦法,家裡都要交給你了,你要扛起來。
我:在講什麼? 講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你人就好好的在講這些,有事嗎?
他:如果離開了,你不用去報警,我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要離開幾年,但去哪裡不能跟你說。
我:你這樣很不負責任,什麼都沒有預告,然後就要這樣離開,連個準備期都沒有,你這樣不是讓我很難做事嗎? 而且我現在工作正在忙碌中,我要怎麼辦?
就這樣我不當一回事的結束話題,趕著去處理公事了
幾天後,他就這樣離開了,什麼都沒有交代就離開了,他先前搬家時會帶的那些物品都沒有帶,只有帶了簡單的行囊,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接著一瞬間家裡所有的事情,我都必須全部一肩擔起,過程沒有做任何交接,原先家中還有父親,有些事情他能夠處理,現在父親離開了,在家中的母親跟妹妹根本毫無能力,什麼大小事情都必須我來處理,我的時間都花在一些瑣碎的小事。
而當母親得知父親離開後,開始情緒崩潰,大哭大鬧,一直追問父親的下落,為何離開? 為何沒有跟他告知,而母親本身就已經患有20多年的精神病症,又不願接受醫院的治療,所以,家中20多年來都在遭受他的精神折磨與精神語言暴力,苦不堪言,這次更加重了情況,甚至吵著要自殺,要離家出走去找父親,而母親也不願接受其他人的照顧,我只能讓妹妹照顧母親,避免發生危險,會這樣安牌的另一個原因是一般人也無法忍受他的精神暴力與折磨,此時的我,真的覺得上天為何要這樣搞我,當我費盡心力的闖關過關,一一脫離困境,現在又將我退進另一個更苦更難的關,折磨的程度也更勝以往,我該怎麼辦?
自從父親離開後,母親狀況非常不穩定,而妹妹回去照顧母親,因此家中所有工作上所有的重擔又全部落到我的身上,又加上母親的病症問題,花錢如流水,而這些花出去的錢其實都是可以省下來的!但這就是他存在了20多年的問題,也造成了家中非常多的困擾與問題。
例如:
母親洗手可以將水龍頭的水開到最大,然後持續洗半個小時,並把洗碗精當洗手乳在使用,造成雙手潰爛或是冬天時過度清潔造成雙手皮膚龜裂,而不知情的人就會覺得我們都在虐待他,但實情是她自己的觀念與行為不正常所致,而我就必須承擔被不知情的人謾罵我不肖。
半夜睡覺從不關燈,甚至整棟建築物都必須開燈,她才有安全感,總是會說小偷才不會進來,但家中也沒什麼非常值錢的東西,所住的建築也不是什麼高檔建物,小偷的眼光根本沒這麼差,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卻因為這些想法造成了電費無端增加了許多,明明可以省下的。
不當的使用衛生紙,母親可以一個星期用完一大串14包的平面衛生紙,因為他擦拭任何物品從來不使用抹布,只會使用一整疊的衛生紙來當抹布擦拭桌椅物品,或是不當使用手提塑膠袋,任何物品都必須用手提塑膠袋包個兩至三個,認為這樣才會乾淨安全,但這些做法都只是造成更多的汙染與浪費,而且拆下來的塑膠袋還會被他拿去丟掉,其實都還可以使用,所以,我經常要偷偷的去把這些塑膠帶回收做為垃圾袋使用,節省開銷。
經常亂買物品,總說之後會使用到,但事實上囤積了大量的全新物品在家中,可卻多年不曾使用,也不願讓人碰觸那些物品,每次都包上兩三層的塑膠袋,電鍋要包、鍋子要包、衣服要包、棉被也要包,她依賴塑膠袋的情況已經成了一種病態,卻始終不承認,而也無病識感,拒絕就醫。
當有颱風要來襲時,就會瘋狂的囤積各種物品、食品,而囤積的量其實都足夠吃上一個月,但卻沒有一次能夠吃完,就算還在保存期限內就會把這些食物丟掉,造成無謂的浪費,所以,我經常都要趕在這些食品過期前吃掉,否則就會被他拿去丟掉。
從小到大,家中從不開伙,她也無法煮飯,三餐都是吃外食,我可以說從小吃麵、吃便當長大的。而母親每次買便當時,都會買一堆的飯菜,事實上根本不需要買這麼多,為了避免浪費,所以,我只好每次都把便當吃完,他卻認為我很會吃,我也不斷的告訴他,不需要買這麼多,夠吃就好,但她依然屢勸不聽,沒有將便當堆到蓋子鼓起來,不罷休;而他自己要吃的便當,只要菜葉有一個小破洞,那片菜葉就會被她丟掉,因此,他的便當大概有三分之一的菜都是被他丟掉不吃的,而自從我還是五專時期我便覺得他這樣的行為很浪費食物,所以經常在跟他說,人家是沒得吃,你是太過浪費,有一天你真的會沒東西吃,沒想到我從五專時就提醒他的事,竟然沒想到卻是上天的預告,真的發生了!
洗衣精使用消耗快速,她認為自動洗衣機的標準化洗衣流程是洗不乾淨衣服的,因此所有衣服都必須洗兩次,而事實是她在添加洗衣精(粉)時,用量都已超出原本的規範範圍,而且每次洗衣時,經常守在洗衣機旁,只要衣服捲在一起,便會強制暫停洗衣機,用手去洗衣機裡,將衣服一一解開,再繼續讓洗衣機繼續洗,但這樣的做法往往會造成洗衣機電腦當機,因此,我家的洗衣機洗壞多台了,而且有很多都是按鍵面板被她按到破掉,要換面板,無端端造成了許多損壞維修的錢,但不論我怎麼說,她還是屢勸不聽,也經常為了要洗衣、晾衣服就花掉半天的時間!
經常扭曲他人所說的意思或是加油添醋、串改他人的原話,造成他人的困擾糾紛,事後,當雙方要進行對質時,她又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與說過的話,不願承認自己的問題,永遠都會認為是別人的問題,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像這樣的問題不只造成了我與家人間的問題,更造成與他接觸過的每一個人,尤其她還會挑撥離間,如父親沒說過的話,他會擅自捏造講給我聽,當我去問父親有沒有這件事時,父親說沒有,她就會說父親不敢說,結果又變成他們的爭吵,而我為什麼會知道母親捏造的,那是因為同樣的手法也發生在我身上過,她也捏造過我沒說過的話,去對父親及妹妹說過,最後變成我常常要在她面前跟家人對質,可就算對質後被拆穿她說謊,她還是不會承認。
喜歡將外面所聽到的八卦帶回家中,強迫我們聽他說,重點不論我們是否在忙碌或是休息,甚至跟我們並無任何關係,所說的內容幾乎都是一些未經證實的八卦謠言,或是自行揣測捏造的內容,但他不管所聽的是什麼、是否正確,她依然會站在你身旁就開始拼命說,嚴重影響我們的生活與工作,若是請他離開或是表明正在忙碌不想聽時,她又會發火吵鬧不休。
而如上述的這類情況多如牛毛,天天都可以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鬧到家中不得安寧,所以自從我大四開始有機車後,我便開始找藉口逃離這紛爭之地,寧可去海邊坐一整天思考人生的問題或是去書店看一整天的書,也不願待在家中。而母親的無病識感也因父親離開更為嚴重,甚至逢人便說我不肖,我為了阻止他亂花錢,便會跟他說我沒錢,他卻四處對人說我兒子沒錢,所以她才要向他人借錢說要買東西,或是請對方代買再找我要錢,但其實他所買的東西都是買一些無用的東西,甚至是不需要支出的東西,而母親向他人借的錢,因她本身無謀生能力,沒有在賺錢,所以人家是向我討要,我也沒想到,我賺的錢就這樣被他花著花著,最後我真的沒錢了,而我也因為母親這樣的紛亂不休,讓我無法好好工作,造成大多的時間都花費在處理她及家中的事務上,案子量銳減,收入也逐漸萎縮。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我經常臨時被叫回家中去處理一些瑣碎的問題或是處理母親的情緒狀況,讓我在家庭、工作上兩頭燒,身心疲累。而我原先想藉由強制母親去看身心科,但她不願前往認為自己沒事,而詢問相關單位卻回覆「病患擁有人權」我不可以強制他就醫,尤其他沒有傷人或自傷的情況,更不可能強制,所以,代表我只能繼續忍耐這樣的情況。
而他也經常說他有身體不適的狀況,可我真正安排時間帶他前往醫院要看診做相關檢查時,她卻臨陣脫逃或是去到診間開始對醫生抱怨、說故事、想盡辦法要逃脫,完全不理會醫生的詢問,導致每位看診的醫生都說他應該看身心科,而醫生開立的藥物他也說因為他的嗅覺、味覺有問題,不能聞到有香味或是還是吃到酸甜苦辣的東西,所以拒絕服用藥物,那這樣看診又有什麼意義? 病症又如何會好?這樣看醫生只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及金錢而已!
而我實在沒辦法,只能偷偷預約掛號身心科,假藉要做其他的檢查而去看身心科的診,最後醫生認為他有重度憂鬱症,需要長期治療追蹤,可在當下醫生說出病症後,他才知道她看的是身心科,當下隨即發火說我騙她,在診間大吵大鬧,我只能不斷的向醫生道歉,從此我也不願在帶她就醫,因為不論就醫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只能等她出現真正嚴重的病症時,再強制就醫了。而事實上母親當時的身體狀況我也心裡有數,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罷了。
結果在105年7月3日,我帶著自己的樂團團員出遠門去演出回來後,隔天一早便接到妹妹的電話,覺得母親不太對勁,我趕回家中一看,完蛋了,整個人都已經水腫僵硬,意識模糊,而讓我覺得最誇張的是妹妹竟然連這種判斷與認知都不沒有,沒有在出現狀況時就要趕緊連繫我了,怎麼等到這個狀況時才叫我回去,於是當下我趕緊叫救護車送醫,送到附近醫院後又因醫療設備不足,又轉往較大型的醫院,當晚直接進入加護病房,醫生說,太晚送來了,這是急性尿毒要趕快洗腎,但不能確定是否能夠救的回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雖然我的母親在我人生當中,對我做了不好的事,讓我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甚至她曾經跟我說,她原本不想生我的,是觀音叫她一定要把我生下來,他才生我的,所以從她說了這段話後,我便不太想認她了。
可在這當下,我還是覺得,縱使她在如何傷我,她畢竟是我的母親,我也該盡一個兒子的責任,我不能見死不救,於是我趕往我常去的媽祖廟,向聖母祈求幫忙救母親的命,我向聖母說,如果救他的命需要其他條件,那就把我所做的功德都給他,畢竟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有在做善事,就算我國小被校園霸凌,但我依然願意拿出零用錢去買紅十字會的郵票救人,或是幫生病的同學送作業去他家,而這些年來擔任無給薪的慈善會總幹事也做了不少的事,因此,聖母允了我三個聖杯,而母親也在加護病房中洗了三天的腎,終於救回一命。
而後母親轉往一般病房,醫生交代仍需持續觀察,此時我必須處理家中與工作事物,妹妹則無法一直在醫院照顧,畢竟母親說的,她身體弱,不能這樣勞累,可此時的我才是最累的那一個人,她卻只想到妹妹,在我的心中真的感到難過與無奈,這時,我心想可能還是要請看護,否則妹妹沒辦法在醫院照顧,沒有看護不行,於是我詢問醫生,母親的狀況是否需要24小時隨身照顧? 醫生回覆不用,只要多休息,按時用餐服藥,其他部分就交給醫護人員即可,我心想,那這樣請五對一的本國看護應該就可以了,費用也比較低,壓力也較輕。但沒想到母親卻要求她必須隨時要有人在身旁照顧,我向他表明一對一看護費用較高,壓力也較大,而這陣子收入有影響到,請五對一就好,但他絲毫不顧我能否負擔,堅持要一對一,又說妹妹自幼身體又弱,一堆病痛,常常臥床休息就是一天,不然就是一副快昏倒的樣子,也就是如此才沒有外出工作,所以,不能妹妹來顧,要請一對一! 當我不願意請一對一的看護時,她開始大吵大鬧,說不請一對一的就要自己出院,說我就是要害死她,她的吵鬧也嚴重影響到隔壁床的患者,我只好順她的意思,請一對一看護。
但接下來我的壓力更大,除了請看護的費用外,他開始跟我說看護怎樣不好,虐待她,然後經常偷聽看護的一言一行,然後跟我說看護的私人生活怎樣,電話中都在說看護怎樣,說看護有在簽牌賭博,說看護會偷跑不顧他,甚至就連隔壁床人家在說什麼事情,他也要講給我聽,但我一概不聽,諸入此類的事多不勝數。
在他住院的一個月期間,我幾乎每天都要跨縣市去醫院一趟,了解有什麼問題要處理,或是什麼物品要補充,甚至還要不定時的埋伏在醫院附近看看看護是否如母親所說的那樣,常常擅離職守,但就我所觀察到的事實,並非如母親所說的那樣,當然,他個人的事務我不能干涉,畢竟那是私事,但是就他看護上的工作態度與職務上是沒有問題的,所以,這又是我母親個人所產生的問題了,如果我沒有明察暗訪的去查清事實,那是否又會造成我與看護間的問題了呢?
而他住院的期間依然產生了許多的問題與開銷,包含嫌棄醫院的食物難吃或是吃不下去,日常用品使用的很快,經常要求要用新的物品,明明有些東西用舊有的就可以了,但她還是堅持要用全新的,諸如此類的問題,都是每天會發生的問題,讓我每天疲於奔命,光每天產生的油費就多了許多。
而在他出院之後,他必須長期洗腎,由於他的雙腳肌肉萎縮,無法行走,而他的臥室又在三樓,所以我必須每週三次的去接送她洗腎,每次都必須從三樓將他抱下樓、上車,到洗腎中心後再抱進中心床上,接回也是如此,而先前我有發生過左膝受傷的問題,在當時要抱著母親上下三樓,其實是非常吃力,甚至每次都必須忍著劇痛,拼命完成,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協助與代勞,所以只能自己忍痛完成這些事情長達一年,這一年中不論我工作多麼忙碌,我都必須在這三天將行程改至洗腎中心附近,方便接送她洗腎,也因此造成我的工作進度嚴重落後,甚至我必須要將工作硬擠在一起,才有辦法配合她洗腎,但這一切卻對他來說無感,總認為這沒什麼。
而在此時我的財務狀況已經出現狀況,但我依然想盡辦法的尋找出路,找案子,找新的可賺錢的合法方向,申請一些政府的補助款,在有限的時間、精神、體力下繼續撐下去,甚至我利用保險去做保單借款,去做資金上的週轉,只為了讓一切維持運作。
在這段期間我依然擔任慈善團體的總幹事,也持續透過一些社區發展的案子來維持收入,但因為母親經常性出狀況,還要定期接送洗腎,無人替代,我只能犧牲許多生意,畢竟要工作就無法接送,要接送就會影響工作,許多人說怎麼不請看護,因為他不願意,而我也知道請了看護也會產生更多問題,畢竟他的身心狀況不佳,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的。
省思與體悟
照顧身心有狀況的病患是很累的,可無病識感、拒絕就醫的病患讓人更加疲勞,這種身心上的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有些人會覺得照顧身體有障礙的病患已經很辛苦了,但不知道身心有狀況的更麻煩,這也是為什麼社會新聞常在報導,某些身心疾病的照顧者會殺了被照顧者,因為這真的是一種折磨,一種無法擺脫的折磨,我真的能夠深深體會這當中的苦。
而且我真心期待政府修法,針對身心疾病強制就醫的標準進行修法,不能用單純有無自傷或傷人作為強制就醫的判斷標準,因為既然是身心疾病,有些行為本身就非正常人的行為,這往往會造成照顧者很大的身心狀況與折磨,說據白的,可能身心病患還沒死,照顧者會先被搞到自殺!
在那當時,我確實也曾想過我為什麼要背負這一切,把自己搞到這樣的困境,還無法脫身,乾脆把全家人都殺了,我再自殺好了,太苦了,從小到大被這樣霸凌欺負,最後還要被自己的母親、妹妹折磨,為什麼要這樣? 乾脆死一死一了百了好了~
但最後我的理智勝利了,否則當時的我有可能就是社會新聞的其中之一了!因此,希望政府機關能重視這件事情,病患的人權固然重要,但是當她的病症影響到他人的人權時,然後不應該照顧其他人的人權嗎? 怎麼會是以有無自傷傷人為判斷,若是病患三天兩頭去搗亂、去亂罵人,造成許多糾紛事件,這樣倒楣的是照顧者,而不是病者,這樣根本就是將照顧者推入深淵!
因此,老爹強烈建議政府機關應該好好的重新修法!
另外,老爹在這邊也要分享一個觀念,千萬不要像老爹一樣,成了「愚孝」下的受害者,孝順是一種美德,也是應盡的事,但如果父母已經觀念、思想、行為偏差,就應該接受相關的治療或管制,不該再以所謂的孝道來進行「道德綁架」,當父母親有病時,該強制就醫反而才是救他,如果如我當初這樣一昧的順從,他的病情不會好轉,情況有可能更糟,而自己也有可能更糟,甚至毀掉自己的一生! 這樣的順從就是愚孝!
如果父母親友犯罪,該接受相關制裁就需要接受制裁,這才是正確的觀念,而不是父母有錯為其擔罪,這樣叫做孝順,其實已經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