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出差的這幾天,因為小司的出現,整趟旅程多了幾分歡樂。
她來自中國東北,性格爽朗,對我們一路照顧得無微不至。閒暇時,她總愛帶我們走進海邊一間間的特色咖啡廳,坐在大落地窗前,看海面被午後的日光切割成碎銀,直到晚霞把天際染成紫紅色。
某一個午後,小司忽然像被什麼牽引著,開啟了她內在小宇宙。在咖啡香的緩緩包覆中,她說起了藏在心底的陰影與色彩——是憂鬱的,也是絢爛的。我們從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聊到東野圭吾的《白夜行》;又從太宰治的《人間失格》,談到川端康成的《雪國》。明明是風格迥異的作品,小司卻用一張看似無害又天真的笑臉,把這些故事都連結到自己的孤獨與命運上。
「唉啊~雖然我搞不懂那些作者怎麼寫出來的,但我其實有點兒羨慕他們的生命欸。看啊~好灑脫啊~~好自在啊~~」說著話,她還邊揮舞著手,比了個灑花的動作,可愛得讓人忍不住笑出聲。
我看著她,調侃似地說:「就你這個性,不也挺灑脫自在的嗎?有求於人時,多麼溫柔似水;發起瘋來,又六親不認。這樣不夠嗎?不然你覺得怎麼樣才能讓人羨慕呢?」
她低頭想了想,又認真又誠懇地回答:「大概是~~既能說實話,又是有腦子的,然後吧~大家還能和和氣氣地相處愉快!能做到這樣就差不多了!」
我挑了挑眉,眼角故意往 Savior 的方向飄了一眼,並笑著對小司說:「你倒挺有屬靈恩賜。」Savior 接住了我的眼神,淡淡一笑,開口道:
「你們所當行的是這樣:各人與鄰舍說話誠實,在城門口按至理判斷,使人和睦。」—撒迦利亞書 8:16
他頓了頓,語氣柔和卻有力量:「能活得令人稱羨,或者使人動容,是因為神在其中。一個人若要從一而終展現美好的品格,是得付上代價與經歷考驗的。這樣你還願意嗎?」
小司急忙說:「我也試過啊!只是我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啦~」說著,她又補述了幾段過去的故事,那些委屈、帶著幾分荒謬的往事,像潮水般一層層漫開。
等她說完,Savior 為她做了一個簡短卻溫暖的祝福禱告。尾聲迴盪著一句熟悉的話:
「你們尋求我,若專心尋求我,就必尋見。」
回國的幾天後,小司傳來訊息。她說那幾天的相處讓她很開心,也提醒我別忘了替她找一間「合神心意的教會」。她說她想更親近神,想改改自己的脾性,好讓孩子和老公都能更快樂。
讀完訊息,我嘴角微微上揚。其實——她這份願意靠近神的心意,相信早已被上帝看見,也被接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