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一種不斷流變的過程,而重構的目的是為了再造另一世界,如同文本所提之world-(re)making概念。而依循此脈絡下,先觀之當今世界之樣貌。
前些日子,關注不少與性別相關之新聞,其中不免發現大多受害者皆為女性,而除了原先受男性暴力之對待事件外,更多的是女性選擇現聲的能動性(Agency)而呼應而來對於其脆弱性(Vulnerability)之攻擊。對此,這樣的場域不僅是於網路空間上,而還有國家及社會當中。如近期某韓國電競產業中某位女員工因加入其韓國基進女性主義團體Megalia,受到不少仇視女性主義者之抨擊,最後公司選擇解雇該名女員工,並發表聲明認為員工不應該加入這樣的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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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e de Beauvoir在《第二性》曾提及「女人不是生成的,而是形成的」(One is not born, but rather becomes, a woman.)。這樣的體現,可從上述父權體制下之韓國得以論證。而相同地,Donna Haraway也提出其繞射(diffraction)之概念,以其光學的角度,判斷縱然本質一樣的光,都可能因其位置不同造成光線結果不同。無獨有偶,在韓國的例子中,因其地方性有所不同,促使女性在這樣的空間下受到的壓迫相較於其他國家當中,來得更加顯著。而自然出現認為女性主義不該存在,或相關激進帶有攻擊性的言論。然而這樣的現象不單僅於韓國,事實上是所有女性主義都會面臨之問題。進而延伸,這樣的世界如何能的思考面向,意指解構其父權體制,重構起更為性別平等之世界。
實際上,這個現今所存於之世界,根本忘卻去思考為何需分類人群的問題,這是第一個必須被打破的思維模式,任何人都是都是獨立且易於他者的存在,並不須要其性別的框架束縛自身,因為當這個框架套用於本身,就進入身分政治認同的陷阱裡,其導致之結果即是因不同的身分之認同,而激起雙方對立的存在,如同劃分男女有別都會被兩造雙方,以其不利之攻擊導致雙方俱傷之結果。這也是於網路空間經常看見之現象。
而第二個是攸關於錯認批判之思維。往往人們選擇以其差異性作為批判的前提,大多站在其自身利益之觀點以異同處去逼迫他者服膺於本身所存之觀點。但這於應然上已經與批判本質相違背。就Hegel之批判觀點,其前提是需抵達「彼岸」,「彼岸」實質意涵是需先瞭解其立場觀點,才就其立場提出得以改善及建議之處。如同Marx寫《資本論》,進而批判資本主義之問題。而非目前女性主義所受之批評般,純以為罵而罵為目的,將無理由之批評是為手段,最後其結果是兩方不同意識形態下更加劃清界線,在沒有對岸之概念交合下,其意識和以更加完善及進步。
第三點,地方性的文化影響應多元。從其社會之觀點,皆可認知文化對於其自身建構意識之重要性,但這樣地方性文化,卻也造成一於固化於現狀之可能。寬納不同文化,以瞭解不同文化之差異性為可能之解套方式,藉此將固化於本身文化可能性降低。但要釐清的是,其目的並非全盤否認自身存於文化環境之價值,並非在不同文化間產生優越文化之高低差別,實然上僅是醋是建構起更加遼闊之文化觀,進而跳脫原先自身文化之片面囹圄情況。
第四點,場域轉換間之可能。其目前多數興起於網路場域,許多的討論也放入較多的比重於此,但卻也忽略了其不同場域之間可能之影響,這是必須重視的,因若不重視之結果即是場域之間無法溝通,其所造成同溫層效應,讓人忘卻其異溫層之可能,連帶影響對於達到對方「彼岸」的可能性降低,最後彼此得以交互辯論之無可能產生。此外,也必須認知,其場域之有效宣稱(Validity Claims)之對象為何,從Habermas觀點來看,「生活世界的殖民化」所提及眾多的話語權受資本主義所掌有,相同的概念在文本當中也有所提之,內容所談觀於資本主義下,臣服於市場機制之商品化過程,所表現其場域之雙面姓,而這樣的概念也可於前文所談之能動性及脆弱性做出連結,促使在場域中,對於語言視為一種行動,其可能之利弊衡量。
最後,社會的共識建立。此樣的共識並非是社會多是認同之價值,而是彼此認識其自身如何建構本身價值,且如何認同他人的價值,避免他者化之展現。這個社會或這個世界,要知如何解構,才得以重構。解構的過程也非全然拋棄,而是有捨有得知揚棄(Aufheben)過程,這個世界才是筆者所認知重構世界的本質且不變的目標理想。
[1] 「消滅女權法西斯!」韓國電玩業的仇女大獵巫,udn轉角國際,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