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趁著人生難得長假,失,業,期,間,我流浪到巴黎。
這座城市,沒有電影裡過度被操作的浪漫情懷,也沒有海明威筆下一席流動的饗宴。沒有,什麼都沒有。到處都是煙蒂、垃圾、孤傲冷漠的法國人、地鐵站裡到處都是行乞的人。
什麼如果你夠幸運,在年輕時待過巴黎,那麼巴黎將永遠跟著你。這種鬼話,真的只有海明威說得出口。
說實在,我不喜歡巴黎,人太冷、夜太黑、路太長,整座城市都是灰階的,沒有色彩。那年我27歲,我失去工作,我失去愛情,人生中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再被奪走,因為我一無所有。我記得自己在聖母院裡許下了一個平凡而渺小的願望,那個願望已經在後來的十幾年裡慢慢點燃也實現了。
沒有想到,2019年,聖母院被無情大火點燃,在世界上永遠永遠的消失。
那個在聖母院裡平凡而渺小的願望,是27歲的自己對未來的自己說,好想要有個屬於自己的狗窩,在那個狗窩裡有腦公有孩子,想在狗窩裡煮飯做菜給他們吃。